江迷抬手想推開,反被他抓住手腕摁在牆上,冷怒的質問如冰棱砸下來。
“原來還知道我姓名,我當你都忘了我是誰,又憑什麼那般理直氣壯求我,嗯?!”
“我求你?”江迷微怔,繼而冷嗬一聲,低怒道:“對,我求你,誰叫北城你邵先生最權勢,肆意妄為,視法律如糞土!”
“你以為我想求你、看見你?巴不得這輩子都不要看見你!若不是因為你當初縱容葉程程綁架我,間接害得崔駿勇的腿幾乎廢了,你當時看見了卻視而不見,你知道是葉程程卻無動於衷還袒護她!”
“現在你成了邵氏掌權人還用顧忌什麼?看誰不順眼直接搞死不就行了,崔氏不就是個例子,崔駿勇爺爺不就是證明,還有什麼是邵先生你不敢做的?”
“你恨我。”麵對她憤慨的指責,邵執隻是一臉風平浪靜的說著事實。
“難道你不招人恨?”江迷反問。
有那麼一瞬間,她不由自主回想起八年前,葉程程設計她與崔駿勇睡在酒店,被他逮了正著,當時他們的對話模式,與現在無二——
“你相信我?”
“難道我不該信你?”
後來她想明白了,他不相信她。
如果他相信,就不會在葉程程從樓上摔下來時二話不說趕她出國,連一個字的解釋都不聽。
葉程程才是那個讓他不分青紅皂白愛著的人,就算成了植物人他也情深不移地等。
她對他的感情就是個天大的笑話。
所以她死心了。
因為,這世上沒有什麼比寒心還要讓人絕望。
“因為崔駿勇。”邵執淡淡地說,視線掃了眼她的手,鬆開雙掌。
“當初葉程程摔——”
“恨就是恨,還有什麼好說的。”他漠聲打斷她,轉身離開。
江迷神情微僵了僵,唇角勾了絲自嘲。
是啊,還有什麼好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