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迷正要開口,他手機鈴聲響了,於是又閉了嘴。
邵執拿起先前被她推到一旁去的手機一串眼熟的數字,略想了下,想起是崔太太的電話,點了接通。
“邵總,我是崔駿勇妻子。很抱歉這麼晚還打電話打擾你,我真的是沒辦法了才找你。”
“什麼事。”
“我老公要跟我離婚,然後和江小姐結婚。”
邵執抬眼淡掃向沙發那邊的江迷,她正好支著腦袋望過來,還媚得要死的衝他拋了個媚眼,他冷淡地垂下眸子。
“知道了。”說完就掛了。
放下手機,他身體靠入椅背內疊起長腿,目光淡漠的掃眼江迷那邊,伸手拉開抽屜拿雪茄和打火機:“就這麼喜歡崔駿勇。”
莫名聽見這句話,江迷望著他點雪茄,吸了口雪茄隨手將打火機扔到桌麵,微微眯起眼看過來,那眼神冷而諱莫如深。
她伸手撩了撩長發狀似思考,而後扯著抹看起來甜得要死的笑容說:“這麼多年過去都沒辦法忘記,可不是喜歡麼。”
他吸煙的動作幾不可察頓了頓,接著道:“喜歡到非他不嫁?”
這下,江迷算是明白了,也知道他剛才接的那通電話是特地告訴他這個消息的,她臉上的笑容越加明豔動人,自沙發坐起來,朝門口走。
“二十七號你跟我去吃你兒子的蛋糕啊,我就告訴你。”
看著她反手拉上門瞬間,邵執抬手用力壓住額角閉上眼,一口接一口深吸雪茄,以此強壓住無力感飆炸了的燥怒,濃到難以散開的煙霧,將渾身充斥著修羅氣息的他籠罩住。
如果隻是因為當初什麼也不說也沒聽她解釋就送她出國,她因此恨他,他可以告訴她為什麼送她走,隻要她還願意聽他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