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迷來到南城一個偏僻的小村子,花了一點時間請到名五十來歲的村婦帶她上山,付了兩百元上下山路費。
這樣獨身一人來到這裡,還跟著個陌生的婦人上山,江迷心裡其實有點慌慌的,心底總是不踏實。
思來想去,她編輯了封說明自己在哪裡的郵件,定了兩個小時後自動發送到林颯郵箱,以確保如果中間有什麼情況能第一時間給她知道。
爬了大約半個多小時的山到達荒草叢生的山頂上,一座座墳山錯落在雜草叢裡,村婦跟她說哪座是村裡人的,然後有幾座是外村的。
找了好一會兒,江迷在雜草最高的草叢裡找到一座立有墓碑的墳山,經過十九年的風吹雨淋日曬,墓碑上麵的字已經模糊,但落款處還能看清“趙海瓊”三個字。
趙海瓊就是蘇夫人的姓名。
“姑娘,原來你要找的是這個墓啊?他是你什麼人啊?”婦人驚訝之後忍不住好奇。
在用手擦墓碑的江迷側頭看村婦,淺揚起嘴角道:“我爸爸。”
村婦顯得更驚訝,上下打量江迷,而後感歎道:“江聞駿閨女都長這麼大了。”
江迷聽見村婦的話,又轉頭看她:“你認識我爸爸?”
她還以為是趙海瓊隨便找個山頭葬的。
村婦忙道:“怎麼不認識?江聞駿是入贅老趙家的女婿,老趙家就一個女兒。”
就一個女兒?
江迷想到在國外的小姨,側過身看她:“您確定是一個女兒?”
“怎麼不確定?我跟趙海瓊還是中學同學,江聞駿出事後,她辦了喪事就帶著你離開了村裡,走了之後她都沒有回來過,她爸媽前幾年也前後腳死了,喪禮還是我們全村人籌錢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