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堅持離開我們也由著你,這也是協議內容,所以我們沒有通知他,他不知道你隻跟我們生活了三個月,我們不找你,也是因為怕違反協議,另一方麵是我們每個月都會打他轉的錢給你,覺得你不會過得不好。”
“但年初一那天你把卡還給我們,我們抽了時間去看,發現一分錢都沒動,這讓我們覺得難過,我們覺得失職了,更覺得你一個人肯定過得不好……”
電話裡的聲音驀然哽咽。
江迷聽著這些話,早已鼻子發酸得淚目,眼淚凝聚成水滴淆然而下。
他以為他是活**,做好事不留名嗎。
誰都可以不留名,他不可以,他不知道她最討厭他這樣嗎。
“小迷,希望你不要再怪我們,我們真的也心疼你一個女孩子孤苦無依。”
江迷無聲吸了吸鼻子,抬手抹去眼淚,微啞著聲道:“不用說了,我知道了。半個月後我跟他結婚,你和小姨夫回來參加我的婚禮吧。”
電話那邊許是驚訝,良久才喜極而泣:“好好,我和你小姨夫一定提前回去。”
江迷應了聲,掛斷電話,腦袋往後擱在牆麵上望著雪白的天花板出神,鼻息間都是聞習慣了的藥水味。
平複好情緒,她起身進去。
邵執仍舊坐在沙發上工作,她站在門口看了會兒,進去,反手關門。
早在門開時,邵執就已經聽見屬於她的腳步聲,但並未作出反應,就算她來到身旁坐下也沒有反應給她,直到——
“啾。”
輕輕的一個吻印在臉上,他愣住,敲鍵盤的手指也僵頓下來,所有心神都彙聚在臉上被親過的溫潤的位置,那裡的感覺神經此刻異常敏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