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執的神色過山坡似的,由高高的頂端往下墜沉,低頭繼續處理工作,並不說話。
“我願意把他當親生兒子養,你把他接回來吧。”江迷道。
邵執眉峰皺了皺,並不同意:“他不是你生的。”
“我就當他是我生的。”她強調。
“當不了。”他抬頭看她,神色淡漠,“明明不愛一個人,你能當是在愛那個人而與之共度一生嗎?明明被傷害了,你能當做並沒有嗎?明明他就不該存在可他偏偏存在了,你能當作他不存在嗎?你能毫不違心的回答我嗎?”
江迷的心在第一時間就作了回答,她不能。
但她能假設這些問題都帶有苦衷的去回答。
“你猶豫了,所以你不能。”他淡道,“既然都不能,你就沒必要當他是親生的去養,因為你隻是覺得他可憐,並不能以待暖暖那樣的心情去待他,何必勉強自己。”
“隻要那個人愛我對我好,就算不愛,我也願意與之共度一生;傷害會變成心裡的疤痕,它存在,但不妨礙我過我的生活;他存在自有他存在的道理,我一介凡夫俗子彆無他法,就隻能接受。這樣的回答可以嗎?”江迷問他。
邵執彆開頭,長歎一氣靠入椅背內,神色卻越發淡漠。
“就因為我覺得他沒媽疼,你身為他爸也不愛他,所以我可憐他想給他點溫暖,隻要我願意,稱不上勉強自己。”她說完伸手去拉了拉他衣料,刻意說點好聽的,“老公,好嘛?”
“叫老公也沒用。”他冷淡道。“你這聲老公都是用在刀刃上,平常我可沒有耳福,彆叫了,省省,免得浪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