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十二點多,東城飛往西城的飛機降落,乘客零星十幾人。
走出機場大廳,一眼看到等在廳門外抽著煙的林易周,林颯的委屈頓時湧上心來。
林易周看到他出來了,將煙撚滅走過去,盯著他臉看了好一會兒。
“回去洗個澡,睡個好覺。”
林颯看著他轉身,低道:“小叔,我想跟陸白解除關係。”
林易周聞言,回頭看他,沒多想的答應了他,轉身繼續走。
“小叔……”林颯又喊住他。
他又回過頭來,等著他的下文。
“其實我是……”林颯好半天才擠出這幾個字,後麵的“如假包換的女生”說不出口。
林易周不知道他心裡想的,道:“想清楚了再說,是不是要真的解除關係。”
林颯自認沒有在父母以外的人麵前這麼慫過的時候,也就在他麵前會不知道說什麼。
看見他一如以往開著台豐田過來,林颯坐進去後,一如以往的嫌棄:“一點也不拉風。”
“我早已經過了愛拉風的年紀,我現在是老年人愛好,中年人身體,年輕人心態。”林易周開著車說,“所以才能跟你們玩到一塊兒。”
林颯想說“你就該是壯年才對”,腦海瞬間被陸白那兄弟占據,滿腦子都是忘不掉的那玩意兒。
感覺自己要被那玩意兒逼瘋,林颯雙手抱頭扒拉著那頭短頭,抓狂不已。
林易周看眼他,皺著眉頭:“發什麼神經?”
林颯隻顧著抓狂,認同自己是在發神經,而且很快就會被那玩意兒逼得神經衰弱。
江迷連著做了兩台手術,站了五六個小時,出手術室已經淩晨三點多,雙眼感覺又乾又澀的不斷眨著。
經過護士台時跟護士說了聲,直接去了茶水間的沙發躺下休息,白大褂口袋裡的手機震了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