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緊閉的門前，邵執揣在大衣口袋內的手在握拳鬆拳之間反複，多次想抬手敲門，但都忍住了。
對門開著大門處，林易周走了出來，見他站在門前不動，睞眼緊閉的門，道：“氣頭上的話不必當真。”
邵執聞聲側過身看他，這才輕輕沉歎口氣，伸手拎起江暖的行李，跟他道了彆，又看了眼緊閉的門，大步離開。
背靠著門板聽外麵動靜的江迷，聽見熟悉的腳步漸遠的聲音，心臟被兩隻無形的手拉扯得酸疼酸疼的，想要開門出去，可想到他那般的絕情，手腳不聽使喚地一動不動。
最後才挪腳回房間，倒在床上繼續睡覺。雖然睡不著。
公寓樓下，邵執坐在駕駛座上發著呆，車子啟動了好久都沒有踩下油門。
“爸爸，你怎麼還不開車？”在後座跟邵司濔通完電話的江暖，趴到椅背上問他。
邵執回過神來，側頭看她，搭在方向盤上的手探過去摸她腦袋，道：“爸爸有點不舒服，再坐一會兒再走，嗯？”
“好的！”江暖應了聲，“爸爸哪裡不舒服？我們可以叫媽媽下來看看。”
“你不是在生媽媽氣嗎？”邵執趁機問她。
她嘟了下小嘴，坐回後座，半咕噥道：“誰叫她不讓我回北城，還跟爸爸生氣。”
“媽媽沒有跟爸爸生氣，是爸爸的問題。”邵執澄清，“所以你不可以生媽媽的氣，知道嗎？”
“是爸爸惹媽媽生氣嗎？”她微歪著頭看他。
邵執點點頭，“對，是爸爸犯了錯。”
“那爸爸為什麼不跟媽媽道歉，讓媽媽生那麼久的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