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的話,盜門後輩何至於被人追殺數萬年,隻有靠著坑蒙拐騙,東躲西藏,才能傳承下來香火。
“哐哐……”
正當秦陽思緒萬千的時候,門外傳來一陣古怪的聲響,像似金屬墜落,砸在堅石上的聲音,沉悶剛硬。
秦陽走到石屋門口,就見門口小道上,一尊丈高銅人,扛著一塊三丈高的烏黑礦石,邁步走來。
銅人通體古銅色,表麵光澤晦暗,麵容古板,雙目緊閉,容貌有些異族人特點,身著也很特彆,其頭戴圓頂尖帽,身著鱗甲長袍,腳上長靴,履頭前翹。
隻是這銅人,仿若整體澆鑄而成,不見半點縫隙,若是不動,就仿若一尊銅雕像。
打量了一眼此銅人,秦陽腦海中瞬間浮現出對應的記載。
翁仲甲士,乃是自上古流傳下來的傀儡之一,此翁仲甲士,不死不滅,不知疲倦,加之實力強橫,又能批量製造,最是常見的,便是將其當做巡防守陵的守衛。
隻是現在流傳的製造法門,簡略許多,比之上古的翁仲甲士,完全沒法比,現在的製造之法,是以赤銅為本,整體澆鑄,開靈之後,有短距離尋找礦石的本能,兼之力大無窮,靈智低劣,最常用在開采金屬礦脈。
見到這尊翁仲甲士,秦陽有些恍然,難怪之前沒見到什麼活人,原來銳金峰是以翁仲甲士開采玄鐵礦。
翁仲甲士丟下玄鐵礦石,轉身麵對秦陽,口吐人言,而且還是江川那中氣十足的聲音。
“賈雲,吳宇師祖化作不祥,引發異變,眾人之中,唯獨你未罹難,天刑峰的老對頭,為了打壓為師,欲濫用私權,將你帶走嚴加審查,屆時你必定凶多吉少,你在此好生潛修,莫要離開,為師且去與那老不死周旋一二。”
翁仲甲士說完這段話之後,立刻轉身離開,秦陽舉目遠眺,望著翁仲甲士的背影,不多時,就見對方鑽入一個礦洞之中消失不見。
秦陽沉著臉,閉目沉思。
這老梆子,果真是不懷好意,他的話,不可儘信,什麼周旋一二,十有八九是這老梆子正好有事必須外出,卻怕他逃走,明裡暗裡的威脅。
至於前半段話,恐怕是真的,出了這麼大事情,唯一一個活人,宗門必然會傳召審問,現在沒人來,必然是老梆子出了力。
若自己離開銳金峰,被抓到的可能絕對有十成十,到時候偽裝被看穿是必然,哪怕被老梆子的對頭當槍使,反過來對付老梆子,自己也是十死無生的結局。
想到這,秦陽就心裡發寒,這老梆子心思深沉,現在擺明了告訴自己實話,就是不懷好意,偏偏自己還真不敢貿然離開這裡。
魔石聖宗不知有多少人的目光,聚焦在銳金峰,聚焦在自己身上。
離開是死,不離開恐怕也沒有好結局。
轉過頭,秦陽盯著身旁那塊足足三丈高的巨大玄鐵礦石,心裡慢慢有了主意。
老梆子既然傳自己功法,又差翁仲甲士幫著開采礦石當資源,加之他又能借翁仲甲士之口,留下訊息。
十有八九,他也能通過翁仲甲士,監視自己的一切。
那門辛金納西訣,必然是要修煉的,起碼暫時不能引起他的警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