奧斯頓輕易的就看懂了許子越的想法,他招了招手,在服務生走過來之前向許子越解釋道:“因為我今天要是不主動來找你,我很可能一早上就要餓肚子了吧,對嗎?”
“不是的,我隻是……有些睡過了頭。”許子越這句話說的有些虧心,畢竟他昨晚是故意熬夜,然後硬撐著不睡,就為了起晚一些,名正言順的忘了早餐這回事。
隻要不看到奧斯頓的臉,許子越基本都是理智處於上風的狀態,可隻要一對上奧斯頓……那基本就沒什麼可以說的了。
奧斯頓笑了笑,不置可否。他向服務生直接說明了早餐的需求,沒多久,他們兩人的早餐就被端了過來。
船上的餐點比較偏向西式,許子越幾乎這幾天早上不是吃的麵包加牛奶就是意大利麵加咖啡。當然咖啡他都沒喝……因為他喝不習慣太苦的東西。
倒是奧斯頓常常喝。
許子越有些吃膩了麵,再加上他並不是很餓,吃東西的速度便慢了下來,兩隻眼睛也從奧斯頓的臉上飄忽著離開,儘量讓自己將注意力轉移到其他的方麵。
“啊,那個是……”許子越將身體往前傾,看著不遠處的一桌。
奧斯頓回過頭,清晰的看到了許子越所指的那個桌子。
“那個人應該是叫做……吳文山對吧?”奧斯頓問道。
許子越點了點頭。他沒想到這麼巧,這樣快的又碰上了吳文山。
隻是這一次的吳文山看起來狼狽了一些。他的脖子上纏著繃帶,額頭也有一塊青紫了,手上握著叉子卷著意大利麵。
隻是有一點讓許子越很在意。
吳文山的右手握著叉子,而他的左手,每隔三四秒就會抓一抓他自己的手臂。他和其他人不同,在並不寒冷的遊輪上穿上了長袖。許子越記得他昨天穿的是一件格子襯衫,袖口被他挽在了手肘處,而今天的衣服則從肩膀貓手腕都被布料給擋住了。
從他所暴露出來的手背上看去,就能發現他的手腕發紅,就連手背也不能避免。
奧斯頓看了一眼,了然的笑了笑。
“彆看了,吃麵。”
許子越有些困惑地收回視線,“怎麼了?你是不是知道什麼?”吳文山抓撓手臂的動作太頻繁了,他一分鐘能抓上十幾次。能夠看出來他已經很克製了,但仍舊阻止不了自己身上的癢意。
“他得罪了船上的人,彆管了。”
許子越想了想,“他還得罪了誰?你應該不算吧?”
奧斯頓挑了挑眉,“當然。他的程度還不算什麼,得罪我的……不可能還活這麼多天的。”
許子越麵上一僵。
“和你開玩笑,”奧斯頓抬手敲了敲許子越的頭。
許子越埋頭繼續吃,到仍舊止不住的去思考吳文山還得罪了誰。
許子越小聲嘀咕:“總不會是因為得罪了我吧……”
“不錯,你的想象力依舊很豐富。不過就我所知,就算他得罪了你,你也沒能力把他怎麼樣。”
一時,許子越隻想說:紮心了。
吃過早餐,許子越推著奧斯頓從吳文山旁邊走過。然後他看到吳文山從袖口處露出了個痕跡。
那手臂上全是密密麻麻的鱗片,處於袖口邊緣的裡麵,有幾個更合適全翻起來了。而吳文山即使如此也沒有停下扣摳著手腕上那些變成了鱗片的部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