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表示……?”
“宴會的事啊,難道他一點事都沒說嗎?”張章話裡的“他”指的也隻能是奧斯頓了。
許子越茫然的搖了搖頭,“沒有。”
張章便皺緊了眉,陷入了困惑之中,自言自語地說道:“難道我的經驗出錯了?”
“也許他沒有告訴我,也可能。”許子越看著張章那副模樣,自己反倒也覺得會不會真的要發生什麼了。
張章看了眼許子越不太肯定的模樣,然後點了點頭,“也對,你這麼好騙,那個npc很可能也是在騙你,不過你不知道。但是你放心,他即便是在騙你,起碼你安全上沒問題,被騙就被騙啊,彆想不開非要揭穿人家的騙局就好,不然一個不高興,你可能就死翹翹了。”
許子越扯了扯嘴角,“你怎麼說著說著,還像是真有那麼回事的了?”不過許子越還真的佩服張章。
因為張章說的還就真中了。
奧斯頓沒打算讓許子越知道自己身份的。可許子越還就跑到奧斯頓麵前去問了。
不過吧……就結果來說,張章說錯了。他還活得好好的。
張章擺了擺手,“我有時候都覺得我太聰明了,不用誇獎了。”
許子越:“……”他感覺他和張章說的不是一個事兒。
張章的情緒轉換的很快。他突然深深地歎了口氣,“宴會我也不知道會不會發生什麼,你自己看著辦吧。如果你知道了什麼消息……希望你能告訴我,我可以再多告訴你一些我的經驗,當然,賒賬也行。我之後有了什麼消息,也絕對第一個告訴你。畢竟做生意,誠信最重要。”
許子越一腦門兒的問號,張章怎麼又成做生意的了?
張章這個樣子的人……許子越真的摸不清他的性格和行事作風。
不過許子越覺得張章確實很聰明,所以張章說宴會會發生什麼事,許子越也有了好幾分的懷疑。
等到奧斯頓兩手空空的又推著輪椅回來,許子越就問道:“你不是拿吃的嗎?”
“你還能吃?”
許子越搖了搖頭,“我飽了。”他又不好意思的笑了笑,“不過有點渴。”
奧斯頓就招了招手,從服務生端著的盤子裡拿了一杯酒遞到許子越手裡。
許子越接是接過來了,可是……
“我沒喝過酒……”許子越看著杯子裡暗紅色的酒,有些猶豫。
奧斯頓勾了勾唇角,說道:“沒事,紅酒不容易醉。”
許子越有些懷疑,但是奧斯頓說不容易醉……更何況這宴會也沒有其他飲品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奧斯頓故意的,許子越每把杯子裡的酒喝完,就有侍者給許子越又把杯子裡給倒上紅酒。
許子越分明看到他們給其他人倒酒的時候,都是會詢問的,但是到了自己就不問了!
許子越越喝,臉上就越紅,但他的腦子還是清醒的,隻不過感覺太陽穴特彆的漲。
他一嘴酒氣的湊到了奧斯頓的麵前,然後單手撐在奧斯頓的肩膀上,小聲地問道:“奧斯頓,宴會是不是要發生什麼事啊?”然後許子越轉過頭,往宴會的主台看過去,“不然為什麼到現在,也沒個人來說一聲?這宴會是做什麼的?沒有主持人嗎?”
奧斯頓笑了笑,抬起下巴將唇瓣在許子越眼睛上輕輕吻了吻,語氣輕柔若水,“快要開始了。”
許子越眨巴著眼,本來就因為喝了酒而心跳加速,這會兒就更覺得心慌了。
許子越想了想,他和奧斯頓關係都確定了,就不用問能不能親了,直接上嘴就好了。更何況問了還可能被拒絕。
結果他把嘴巴湊過去,奧斯頓的手就擋在他嘴巴上。
許子越委屈,“為什麼不讓我親?”
奧斯頓用另一隻手捂住了許子越的眼睛,然後放下擋著許子越嘴巴的手,主動親了上去。
唇齒交融的時候,許子越隻覺得兩邊太陽穴一跳一跳的,那脹痛感和酥麻感全湧上了腦門兒,黑漆漆的視野範圍裡,似乎炸開了花來,絢爛奪目。
他聽到了宴會上終於出現的主持人的聲音。那聲音像是很遠,又像是很近。
許子越腦袋轉動地有些遲緩,等他聽到尖叫聲之後的兩秒,才後知後覺的推開了奧斯頓。
【歡迎來到狂歡夜。在今夜,同胞們可以隨意的享用美食,宴會持續時間直到遊輪迎來第一縷曙光,在這個期間,遊客們可以儘情的逃命,同胞們也可以儘情享受追捕獵物的快感。】
【希望大家都能玩的愉快。】
——“我們終將合為一體。”
話音一落,宴會上那些偽裝成人的海怪剝下了人皮,露出了內裡鮮血淋漓的人類身體,然後邁著魚尾,從身體裡“走”了出來。
那魚嘴裡的牙齒猶如鋸齒一般鋒利,其上沾染著暗紅色的血液,或是乾涸,或是新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