湯芸芸是最先開口質問地:“你剛剛沒看到那些人偶不正常嗎?做什麼還帶一個回來?你是嫌死的不夠快嗎?!”
關承澤扯了扯嘴角,他覺得他已經知道了原因,可那個原因在當下是十分可笑的。
“趕快把他丟了吧。”湯芸芸看了眼那個人偶,就忍不住的移開了視線。看著那個人偶,她隻覺得瘮人。
“不能丟。”嚴適胸口一鼓一鼓的,明顯是在讓自己不停的吸氣呼氣,以此平息自己,讓自己冷靜。
胡北嘉抿了抿唇,同樣避開了人偶的目光,“我聽說人偶是有靈的。當然這裡的人偶肯定是……所以不能輕易的丟掉,否則他很可能會回來報複你扔了他。”
“那這不就是請了個祖宗回來嗎?”湯芸芸對許子越懷裡的那個人偶又懼又怕還嫌棄。
呂修陽“哼”了一聲,“不就是祖宗嗎。”
許子越扯了扯嘴角,乾笑。
嚴適問道:“所以你到底是怎麼想的?如果沒有確切的原因,我會當你是被人偶控製了……到時候……”
許子越把懷裡的人偶抱得緊了緊,然後說道:“我有原因的……”他低頭看了看人偶,將他的臉轉到他們麵前,“你們不覺得他很好看嗎?”
嚴適等人:“………………”
呂修陽捋了把頭發,長長的歎了口氣,然後轉身走上樓梯,然後想到了什麼,轉頭對嚴適問道:“我去把我的東西拿到你們的房間?”
嚴適點了點頭,揮了揮手,“去吧。”
湯芸芸努努嘴,“哼,等你出事了就有得哭的了。”
之後嚴適等人也都慢慢的走了,留許子越一個人在樓下。許子越等了一會兒才走上樓,回自己的房間,呂修陽也果然不在了。
許子越將人偶和小棺材放到床上,然後貼著牆聽了聽隔壁的聲音……但是似乎是因為隔音太好了,許子越啥都沒聽見。
他還想著能不能知道那些玩家都在討論什麼呢。
不過聽不到……
許子越坐回了床上,想來想去,覺得他們大概可能也許,就是覺得他不靠譜吧。
許子越將那半臂長的棺材放在了床頭櫃上,然後抓著人偶趴在了床上。
人偶是一個古裝的形象,長發、鳳眼,眉眼精致,手指撫摸上去猶如撫摸著有彈性肌膚一樣。
許子越手指一頓,戳著那人偶臉頰的手收了回來。
偏偏下陷的軟度又回到了原處。
“這是真的人偶吧……”許子越試著把手放在人偶麵前左右擺動,又試了讓自己在人偶的左邊或者是右邊,可人偶的眼睛卻並沒有動。他仍舊是低垂著眼,纖長的睫毛隨著許子越的呼吸產生的氣流緩緩顫動。
“我就看看你是不是人偶……”許子越說著,伸出了罪惡之手,自說自話道:“你放在那個人形館裡那麼久了,肯定落了灰,我給你洗洗吧。”
許子越說完,就給不知名的人偶寬衣解帶了起來,想看看他的身體關節是不是一節節製成的。
要是這是個人改多好看啊……
這邊許子越在試圖和他的人偶攻略目標單方麵的交流,那邊嚴適聚集了除許子越之外的四個人在他的房間,將許子越孤立了起來開始討論。
“我覺得他不正常。”湯芸芸首先提出了自己的觀點。
“你說的這一點都能看出來。”呂修陽抓了抓發癢的頭皮,想到了昨天晚上相處的經曆……
關承澤問道:“你們昨天沒有聊聊天什麼的嗎?他之前的經曆還有性格都沒有摸出來?”
呂修陽搖頭,“他好像都沒什麼話。昨天洗漱之後也就爬床上睡了,我提了一句之前的世界什麼的,他就說他累了。昨天睡得挺早的,就是半夜被敲門聲弄醒了。”
嚴適摸了摸下巴,皺著眉思索起來,“如果不是他知道什麼我們不知道的,那他這個樣子對於我們來說就太危險了。”
“那、那難不成我們也要去接一個人偶回來嗎?”湯芸芸抱著手臂搓了搓,滿臉的不願意。
“那東西詭異得很,還是不要了。”胡北嘉否定了湯芸芸的猜想。
“如果他真的就隻是喜歡好看的呢?就像最開始他碰到那個錦兒。”關承澤看許子越不太像有什麼心思的人。
“那也不是沒可能。”呂修陽嗤笑了一聲,“我倒是更好奇他怎麼通過的前兩個遊戲。”
湯芸芸提議道:“要不要下次問問他?”
“他不一定會說。”嚴適推了推下滑的眼鏡,“總有些人有獨屬於自己的通關方式,他可能就是那種人。”
“總之,先觀察一晚上,看看他那邊有沒有敲門聲或者什麼異樣吧。下午我們就在旅館裡逛一逛,這裡還有很多地方都沒看,不熟悉路可不行,否則逃命都容易逃進死胡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