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修陽深吸一口氣,稍稍冷靜了一點。
胡北嘉站的比較近,聽清楚了嚴適說的話。於是她就向許子越問道:“剛剛錦兒是往那個方向走的?”
許子越指了指兩個樓道之一,不太巧的是,那邊正好就是有著錦兒工作室的那一邊。
關承澤說道:“那就先去另一邊看看吧,儘快看。看完了……等會兒再找個人把錦兒支開,我們再去看那邊。”話畢,他先往另外一邊的樓道走了兩步,看其他人沒動,就又催促了一聲,“走呀。”
許子越又抱緊了自己的小人偶,跟在關承澤身後一起往小人偶之前指著的這邊走道走去。
嚴適走在呂修陽身邊,不由忍不住的多想了一些。
呂修陽目前的情況實在是有些危險。
若是長期如此,他在自己的想法裡得出了他肯定活不出多久的結論……那麼呂修陽就是一個十分危險的同伴了。
因為他無法與所有的人的思想同步。
而往往就有人在自己絕境時,會想要將身邊的人一同的拉下水。
而這往往是最危險的。
有過一間上鎖的房的時候,小人偶又抬起了手。許子越不動聲色地把小人偶的手給按了回去,然後記下了位置。
“我們先去你昨天看到屍體的位置吧,那是在哪裡?”胡北嘉問道。
“前麵的那個房間就是了。”這一次,那間許子越發現屍體的房間被緊緊的鎖上了,而那股子惡臭味也沒有昨天那樣讓人不能忍受了。
湯芸芸捂著鼻子,露出嫌惡的表情來,“這是什麼味道不啊,讓人想吐。”
許子越說道:“今天還好了,昨天更臭。”
“兩種情況,一種被弄走了,一種是門關著,這裡不通風,我們聞得不夠明顯。”嚴適轉手看向魂不守舍的呂修陽,“你看看這個門能不能開?”
呂修陽的臉上隱隱透露出一絲絲的不情願。
“快點看吧,看完了還有另一邊。”胡北嘉的一句話才讓呂修陽從口袋裡拿出了一個小的鐵絲。
也不知呂修陽怎麼做到的,一會兒之後,那門就打開了。
這一次許子越沒看。可嚴適將門直接給全推開了。
一間老舊的房間,沒有屍體,隻是屋子裡仍舊殘留著那股味道,讓人惡心。
“看來是弄走了。”嚴適捂著鼻子走了進去,然後自如的翻起了東西查看。胡北嘉也跟著走了進去,檢查起了房間。
“我在門口望風!”湯芸芸站在門口不打算走進去。嚴適頭也不抬的“嗯”了一聲。
幾人翻找了一會兒,許子越喉嚨發癢,他捂著嘴打了幾個噴嚏。被他抱著的小人偶越來越不知收斂的摸了摸許子越的手臂。
那模樣看起來像是要給許子越拍一拍背,隻可惜手短身子小,拍不到,隻能用許子越的手臂給代替一下。
“床底下有些東西。”關承澤說道,然後他從角落裡拿來一個掃把,將床底下他說的東西給掃了出來。
那是材質十分奇怪的東西。整體形狀像是被打破了的破碎的瓷罐一樣的中空型圓柱體,可表麵上又看起來像是因為年代久遠了,上麵的漆掉了一樣。猶如脫落的牆皮,斑駁殘缺。
顏色上整體程棕紅色,但也有淺紅色,脫落了露出了幾裡麵的部分又是暗紅色。
嚴適拿過來看了好一會兒,眉頭越擰越緊。
他手上一鬆,那東西摔到了地上,發出了沉悶的聲響。
“沒有碎,聲音也不像是瓷器……”觸感上也有些奇怪,甚至還有點彈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