餓了就吃,困了就睡……總之不用擔驚受怕。此嚴適他們好太多了。所以許子越知足而又感恩。
他不是進入了隔壁的逃生劇組真是太好了。
許子越這一次回旅館吃飯倒是沒有遇上嚴適他們,就連錦兒也沒有出現。許子越猜測這是因為錦兒之前被他氣到了吧……大概。
獨自在廚房裡吃飯吃到一半,許子越還在感歎錦兒還是給他留了飯菜。這的時候,他聽見了關承澤的聲音!
許子越操起小人偶準備過去,不過剛踏出一隻腳又收了回去。
以關承澤目前的這個嗓門,一定會招來嚴適他們。自己這個時候出去不值當。
於是許子越第二次的開始偷聽了。
但因為廚房與門口大廳還是有些距離的,所以許子越聽得並不清楚。
他隻能聽出來關承澤的喊聲……似乎十分的痛苦?
許子越背部完全緊貼著牆壁,然後身體一點點的往大廳蹭過去。
站在許子越腳邊,還差一點到許子越膝蓋的小人偶便學著許子越的姿勢,一模一樣的大張著手臂,貼著牆往大廳蹭。不過他的腿短一下,許子越跨一步,他需要好幾步,於是他的樣子便顯得格外的吃力。
許子越回過頭低頭看了一眼,差點抑製不住笑聲。
但那也差一點。
許子越依舊悄悄地靠近了大廳,也成功的聽清了關承澤的聲音,以及已經跑下了樓,嚴適和胡北嘉的聲音。
聽到聲響匆匆跑下樓的嚴適一眼就看到了將自己全身裹得嚴嚴實實的關承澤,“你這是怎麼了?”
關承澤並不回答嚴適的問題,他隻是用那唯一暴露在外麵的雙眼不停地在旅館裡打量,“許子越在哪裡?許子越在哪裡?”
他連著詢問了兩次,胡北嘉悄悄往樓梯上退後了一步,“他早就跑了。”
關承澤不停轉動的眼珠突然對準了胡北嘉,他瞪著眼睛的力度太大了,大到胡北嘉幾乎以為關承澤的眼珠都要從眼眶裡掉出來了。
這時候,胡北嘉才看到關承澤眼睛下深深的黑眼圈,以及他凹陷下去的眼眶。
關承澤問道:“他跑哪裡去了?”
此時的關承澤已經沒有再發出許子越之前模模糊糊聽不大清楚的痛苦嘶吼聲了。現在站在嚴適和胡北嘉麵前的他,除了打扮看上去略顯懷疑,說話條理倒還是清楚的。
胡北嘉儘量的忽視關承澤的不對勁,“我們也在找他。他跑了之後,呂修陽就出事了。”呂修陽出事當然不是許子越的原因,不過關承澤不知道,他們怎麼說都可以。
關承澤雙手抱著手臂,他的手指止不住的抓撓自己的手臂,雙眼充滿了血絲,眼神有些渙散,“他身邊的人偶不對勁、很不對勁。那不是普通的人偶!我們要找到他、或者找到許子越。”
嚴適試圖從關承澤那裡套出一些其他的話來,“找到?然後呢?”
胡北嘉理解了嚴適的想法,便跟著也說道:“而且許子越身邊的那個人偶……不,或者說所有的人偶都不對勁吧?我看人形館裡那麼多,錦兒的工作室裡也有。所以應該都是一樣的。不對勁也就是那樣了。能有多特彆?”
關承澤搖了搖頭,“我拿了、不,我偷了其他的人偶……但是沒有用。隻有它可以!”關承澤咧開嘴笑了,不過因為他身上裹著的布料,胡北嘉他們看不到關承澤嘴角上揚到恐怖的弧度。
“許子越肯定知道些什麼我們不知道的……他也許、不,他一定知道通關的方法。”為了讓嚴適他們站在自己這邊,關承澤不惜說出和他自己所得出的完全相反的話。
他現在……已經不可能更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