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樣做好嗎?”顧澤輕聲問道,“或者說……你是打算裝作不知道,等到明天投票之前再告訴其他人這件事?”
許子越趕緊搖搖頭保命。
這把鑰匙分明還是顧澤自己放出來給他看到的。比起自己想做什麼,許子越更好奇顧澤想乾什麼才對。
“你不說點什麼?”顧澤看著黑暗中的許子越隻是盯著自己,卻什麼話都不說。
許子越想了想,憋出一句:“就……沒什麼好說的。”
“那你難道不怕今晚被淘汰的會是你嗎?”
“那你淘汰我之前,可不可以先給我一個答複啊?我真的,絕不反抗!”許子越說得信誓旦旦。
顧澤沉默了下來,過了一會兒之後才問道:“是誰讓你來的這個密室!”
許子越茫然的眨了眨眼,“……啊?”
“邀請函隻有二十張,你不是其中的一人。”顧澤將手掌放到了許子越脖子上,然後用手指輕輕的摩擦起了許子越後頸的位置。
許子越突然有一種十分熟悉的感覺。
“這個,我是收到了的……”許子越想到了剛來這個世界時,手邊的那個信封。
顧澤坐了起來,然後按開了床頭燈,在床頭櫃裡拿出了兩封信。其中一封,正好就是許子越的拿封邀請信函。
當時他和其他人一樣,看完之後就放到了一旁。就算沒有,在更換衣服的時候,其他人也都沒有帶進來。
一封信是許子越的,另一封信是顧澤的。兩封信的筆跡並不一樣。
“彆騙我。”顧澤看著許子越,麵容依舊溫柔,“信是你自己偽造的。”
許子越表示那還真的不是。
可是顧澤看起來並不相信。
許子越氣憤:“你為什麼一定認為我的信是偽造的?”那分明就是初始時,誰都有的基本任務發布函吧!
顧澤歎了口氣,他看著許子越的眼神並不像是看敵人。可目前的情況下,許子越分明已經知道了他大概的身份立場。
他看著許子越,就如同看著一個無理取鬨的孩子一般,雖然無奈,卻也不忍心責罰。
顧澤說道:“因為信是我寫的,也是我發出去的。”
許子越:“……”係統!你坑我!!!
“我本來打算多觀察一陣子。但看來你是知道什麼?”
一進入這裡,許子越就自發的黏上了顧澤。許子越要是站在顧澤的立場,也會覺得許子越是不是知道些什麼。
許子越很無辜。
但目前的話,他隻能低著頭認了。
“我……是我偽造的。我……我是……”許子越抬眼看了看顧澤,又彆開了眼,“我是……為了接近你。”
“就是……那種會跟蹤什麼的,觀察你的各種生活。然後就知道了這個密室的事。想要……想要更接近你一些。”
“……”顧澤看著許子越,半晌,改變了主意。
“你隻想要一個答複?就算我殺了你?”顧澤說出這話時的表情格外的溫柔,和他的身份完全的不相符。
許子越點了點頭,“你把我當小孩子也沒問題!真的!我不在乎!”
顧澤抬起手,用手掌捧起許子越的臉,大拇指輕輕的許子越臉側摩擦,雙眼細細的打量著許子越,“可以啊。”
許子越眼睛一亮,趕緊說道:“那我喜歡你!”
“……不過不是現在。”顧澤將身體前傾,整個人將許子越摟抱在了懷裡。
他輕輕的合上眼,嘴角的笑容像是跨越了時間長河,經曆過無數次失去後又得到的滿足,“那麼……從現在起,你就是我的了。”
許子越愣愣的抬起手,摟了回去。
顧澤壓著許子越重新倒在了柔軟的床上,即便知道那些跟蹤是假的,邀請函是假的,但是願意去死也要得到答複的心情是真的。
他對麵前這個人身上所具有的特質有著克製不住執念,恰好這個人奇怪的執念也正是自己。
還真是絕配啊……
“你逃走,我就殺了你。”
說著這句話的時候,顧澤正將許子越整個人都摟抱在懷裡,手指在後者的後頸處輕輕的蹭著。讓許子越有一種熟悉而又陌生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