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況,他做得還更為逼真。
王師傅聽得一歎,這是哪家的傻小子,他師父地下都要氣得活過來了。
心中雖如此想,但在後麵兩天,紀墨再說起技術上的問題時,他也會說一兩句不緊要的讓紀墨印證自己所學了。
【主線任務:紮紙匠。】
【當前任務:專業知識學習——(99/100)】
從大戶人家回來的時候,紀墨的專業知識艱難地上升了一點,隻剩一點了,似乎已經看到黎明曙光的紀墨一時間都忘了後期升級的艱難,帶著賞錢,腳步輕快地往家裡走。
大概老天都看不得他如此高興,半路上就碰見了搶劫的,光天化日,連臉麵都不遮擋一下,兩個瘦巴巴的漢子上來就搶東西,紀墨雙拳難敵四手,何況他本來也不怎麼會打架,肚子上挨了一拳頭就縮得跟蝦仁兒似的倒在地上了。
再能起身的時候,身上一點兒值錢的東西都沒有了。
捂著肚子回了家,紀墨還慶幸人沒大事兒,皮都沒擦破點兒,倒是紀三姐見了,哭了一場,生怕又沒了依靠的樣子。
“沒什麼大事兒,也是我大意了。”
紀墨想著,也許是出門的時候不謹慎,錢財露了白,又或者臉上的喜色太惹眼了。
如今這年景,就是剛剛才好,很多人臉上的菜色都沒褪淨,他這裡喜氣洋洋的,還真怕彆人不注意。
幸好家裡還有些餘財,不至於一下子揭不開鍋,就是顏料箱子沒了,連那好不容易積攢的顏料,都要重新做起來,想到那箱子是李大爺給做的,以後再做也不會是同樣的意義了,紀墨就是一歎。
一年,兩年… …紀墨的院門前重新掛上了牌子——紙紮鋪,賣的不僅是紙人,還有一些容易疊的金元寶,做紙的時候添一些顏色,很容易就能得到黃色的紙,四舍五入的,就當那黃色是金色了,關鍵疊的好,那小元寶看起來還挺像樣的。
紀三姐學了這門手藝,以後家務之外就疊紙錢賣,這部分錢她賺來都是自己留著,紀墨並不要,讓她留著私房錢,紀三姐也在這個家有了很多底氣,跟紀墨大小聲的時候反而少了。
楊梟隨了他爹,個子長得快,夥食跟上之後,也很快長了些肌肉,十三歲的少年,眼看著就能娶妻了,寺裡頭就不讓他去了,怕他這個俗家弟子帶去一些不好的心思,惹得那些小和尚守不住心。
紀三姐張羅著給他議親,也沒什麼同姓不婚的說法,紀三姐早在村子裡看好了一個姑娘,跟紀墨商量著把院子擴一擴,讓新婚小夫妻有個自己的房間。
早幾年,楊梟大了些之後,就是跟紀墨住在一個屋的,屋子本來是一人住的,放了兩張床,擠得也就剩個落腳的地方了,紀墨是早想建房子的,一直在攢錢,聽到紀三姐這樣安排,就把那部分錢拿出來給她。
“三姐,你看這些夠不夠?”
碎銀子的色澤總是很動人,紀三姐掂量著,笑著說:“夠了,我這裡還有些,建個房子還是夠的。”
楊梟是個大小夥子了,快要說親,卻沒什麼正經的事兒做,紀墨就把外麵聯絡生意的事情交給他,若不是紙人犯忌諱,還能增添一個送貨上門的差事。
他人還沒進屋,影子就黑壓壓地壓過來,紀墨抬頭看了一眼,他的房間如今沒地方,做紙人都在客廳做了。
不似一般的人對此又是忌諱又是隱秘地,他大大方方地隨便人看,見楊梟進來了,也不避諱他,笑著點了點頭,這些年,他跟楊梟也就是點頭招呼的來往,楊梟不愛說話,他也不是個善於交際的,舅甥兩個好像一個屋簷下的陌生人。
隨著楊梟長大,紀三姐就把很多事情交給了他去做,彆看楊梟在家沉默,在外頭,朋友還挺多,招呼著讓他去找人建房子,扭頭紀三姐就跟紀墨誇自家兒子能乾。
紀墨哼哼哈哈地應著,心裡一個勁兒琢磨最後這一點專業知識,是不是就落在紙人的那一雙眼睛上了。
這些年,他跟王師傅關係不錯,對方的年齡大了,也許臨死前能夠把這一條告訴他?
作者有話要說: 謝謝建議!不敢說以後一定都會改,畢竟全文已經有了個基調在的,但還是會儘量注意這方麵的問題,希望寫出我想寫的文文,滿足自己的同時,也能帶給大家更為愉快的感受!謝謝大家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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