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師傅一笑,這時候,他的氣息又平穩下來,空著手指點道:“這劍,分三等——”
哦,對了!
紀墨眼睛更亮了,期待加深,心裡已經開始給配音了,後麵就該說“庶人劍,諸侯劍,天子劍”了!
“——王劍,文劍,武劍——”
呃?等等,神馬?!
紀墨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不是字數不對,而是內容就不對,當下兩眼問號,直接問道:“這是什麼意思?”
“王劍,即王侯劍,重華而利,輕而薄,迅疾如風,裂帛斷發。”孔師傅往下講解,紀墨趕忙收斂心神,認真聽起來,這跟自己知道的完全不一樣,小小的失落壓在心底,到底是不一樣的世界了嘛,也不是完全不能接受的。
“文劍,即文臣劍,重形而單銳,君子之劍,不求殺生,但求傳仁,必有一麵不予開刃,劍鋒也求圓銳,略鈍。”
這個說法不是不能理解,就是降低了一部分殺傷力唄。
紀墨快速地在心裡頭做了個翻譯,若有所思地點點頭,見他點頭,孔師傅一笑,這樣的小豆丁,能懂得什麼啊?
雖是這般想,他這個做師父的還是繼續講下去了。
“武劍,即武將劍,殺意為首,尤重其鋒,多寬厚,沉而斷錐,鋒而斬馬,梟首敵酋,刺王殺駕… …”
這個,略凶殘啊!
隨著幾個詞語而來的畫麵頗為連貫,紀墨都不知道是不是該感慨一下自己的聯想力豐富了,不過為什麼想象中武將的臉會是孔師傅啊,哎哎哎,好好一個猛張飛的胡子,長錯了地兒啊!
說了這“劍之三等”後,孔師傅就沒再講其他的重點內容,大概是怕紀墨的小腦袋記不住,在他後腦上撫摸了一下,就讓他跟著丫鬟離開了。
丫鬟是伺候紀姑姑的兩個粗壯丫鬟之一,自從紀墨要出來學習,來來回回,兩個丫鬟便會分出來一個陪在他的身邊兒。
讓紀墨有一種做什麼都在彆人眼皮子底下的感覺,其實挺不自在的,不過也不自在四五年了,漸漸習慣了。
回到佛堂裡,紀姑姑還在念經,手中的念珠轉完半圈兒,才回轉過頭來,問紀墨學得如何。
大概所有的家長都會如此問,紀墨想到了自己上上輩子的家長,預備好的笑容都顯得有些敷衍,被紀姑姑察覺到了:“這是怎麼了?不高興?師父講得不好嗎?”
“好,好極了。”紀墨打疊起精神來,說,“就是太好了,我才知道,原來劍不是我發明的,竟早早都有了… …”
話至此處,無限感慨,似乎在遺憾自己生得晚了,讓彆人搶了個先。
紀姑姑忍不住笑了,笑著摸摸他的頭:“那,你還要學鑄劍嗎?”
“學!我要學,還要學得最好,要做出舉世無敵的天子之劍,上決浮雲,下絕地紀!”
揮劍裂空決浮雲,並吞八荒掃**,那才是天子劍的氣度,讓人遙寄神思的氣度。
紀墨說著做了一個揮劍的動作,他全忘了自己還在座位上,手邊兒就是茶盞,略寬的袖口一帶,茶盞傾倒,哐啷一聲,自己給自己配了個樂。
略顯懊惱地撤回了衣袖,紀墨小聲抱怨:“我以後就穿小袖口的衣裳,那樣更方便些,我看孔師傅就是那麼穿的。”
說著想到係統屏幕,看了一眼,拜師尚未成功,專業知識的卻出現了增長,可見,這先有蛋還是先有雞,也不是太重要嘛!
作者有話要說: 任何技術,最終都要著落到人身上,歸根到底,故事還是人的故事,於是,有些地方,如紮紙什麼的不去細寫,一來是覺得沒意思,幾百幾千字描寫如何製作紙漿,如何劈開竹篾子,如何把竹篾子做出形狀來,如何熬膠水兒固定什麼的,如果那樣寫,莫名就有一種自己不喜歡的美食文的即時感,如果真的要看做美食的步驟,看菜譜就可以了,看文章做什麼?菜譜還圖文並茂呐。
原諒我總是因為這個不喜歡美食文,覺得那字數太水,於是自己寫類似可能需要用到技術的文章,就會把不那麼重要的描寫在寫之前就剔除了一些,不是從事相關行當,查資料寫不是不能寫,但恐怕會引起考據的不滿,畢竟總會有疏漏,而這種描寫其實也不能提升太多觀感上的喜歡,起碼難以說服自己喜歡,不知道大家會怎麼看。
二來嘛,就是有點兒任性了,更願意行文按照自己的方式來走,剔除一些旁枝繁葉,希望大家不會覺得文不對題之類的,我就是希望快穿能夠更簡潔一些,沒有把工藝的流程都一一描述,恐怕降低了所謂的“技術”含量,如果引發不適,真的很抱歉。
謝謝大家支持!不劇透啊,不劇透!哈哈,你們慢慢看。感謝在2019-12-16 19:16:24~2019-12-17 22:43:37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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