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紀墨第一次來到孔師傅家,想著趙先生講過幾句的規矩,他下車之後就先對迎車的人行禮,因他雙手持劍,這一禮就略簡。
來人也不計較,他看起來很年輕,自我介紹才知道,是孔師傅的弟子孔憲,跟紀墨這種礙於某些人情不得不收的弟子不同,孔憲是孔氏子弟,還是孔師傅的兒子,這份親緣關係,就與旁人不同。
“早就聽說父親又收了個弟子,是紀家子弟,如今才是第一次見過,還望小師弟勿怪。”
孔憲笑容粗獷,有著跟孔師傅相似的氣質,說話也大大咧咧,聲如洪鐘,附近的幾戶人家,想必都能聽到。
紀墨以為他天生如此,笑應了,跟著孔憲往院中走去。
“父親已經與我們誇過好多次了,小師弟的天資不凡,所鑄之劍,必然也與眾不同,我等正想開開眼界,這時候都在廳中,還望小師弟莫要見怪。”
孔憲邊走邊說,在前麵引路,路上若乾奴仆,見到二人走過都匆匆低頭行禮。白石跟在紀墨身後,細心留意著那些奴仆的禮儀,調整著自己的步態禮儀,在這方麵,他缺少耳濡目染的基礎,多有不到位的地方,略有自慚。
“還請諸位師兄莫要見怪,之前未曾拜見,此來倉促,竟也未曾備禮,是我失禮了。”
紀墨笑得有些窘,他不知道柳姑父是否給過禮物,但他第一次上門,竟然隻為孔師傅準備禮物,不曾為幾位師兄準備,的確是他失禮了。
“沒什麼,沒什麼,我也沒準備給小師弟的禮物,咱們都是粗人,不講究這個。”
孔憲一句話很好地開解了紀墨,讓他略微放鬆,然而這種放鬆在看到廳堂中許多人的時候,又緊張起來,神色嚴肅,雙手捧起了長劍,直接到了主位的孔師傅麵前拜謝。
“這把劍,名巨闕,弟子親手所鑄,特獻與師父,還請師父指教。”
孔師傅本是坐著的,看到巨闕,站起身來,一手持住劍鞘,一手拔劍,重劍出鞘,那黯然無光的劍身看不到任何的華麗之感,缺乏色彩,但這種厚重卻又讓一些人耳目一新,還未曾試過,先已覺得不凡。
是那種看起來普通,但這種普通就讓人覺得不普通的複雜感覺,堂中,幾位師兄眼中放光,都是懂行的人,好不好,看一眼就能憑經驗感覺出個大概。
孔憲已經麵露微笑,看向紀墨的目光愈發和善。
到底是一個師父教導出來的,對方若是對不上這份教導,莫說姓紀,就是姓破天去,也不能讓他們正眼相待。
“巨闕……好名字。”
孔師傅手上有把力氣,單手就能持劍,重劍使用不講靈巧,不必挽什麼劍花,走到院中,早有立好的木樁在那裡,長劍豎劈,聲落木裂,脆響之聲是木聲,眾人不聞破空劍聲,卻見木頭切麵平整光滑,的確是好劍。
“已經有名劍之姿了。”
孔師傅橫劍在麵前,細細地看著巨闕,一旁的孔憲接過了劍鞘,雙手捧著,隨之同觀,訝然:“新的調劑配方?”
“這是你的第二把劍?”
孔師傅的問話與孔憲的幾乎同時,也就是父子了,敢搶在前麵問話,把一眾師兄都比在了後麵。
“正是,鑄造此劍,我選用了新的材料配方,之前還曾實驗多次,耗時近兩年,如今有成,還望師父指點。”
紀墨回答了兩人問題,他還想跟孔師傅談論一下配方的問題,那卻是後來的事情了,現在,還是讓他先聽聽孔師傅的評價吧。
“鈍而重,堅而硬,重劍巨闕,可成名劍。”
孔師傅這次的評價多了一句話,正是紀墨成劍之初所想,被說中心中所想,紀墨目光明亮,心裡高興,再要多聽兩句,就聽得孔師傅轉頭吩咐孔憲,要辦論劍會,讓他去下帖子,宴請幾位鑄劍大師,共賞巨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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