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墨若非要在這種情況下雕琢玉石,就真的要用非常原始的手段了,刻刀必然要有,還要有鑿子之類的小工具,此外必不可少的就是解玉砂了,無論是一開始的打磨,還是後來的拋光,都要有這種不起眼的砂。
好在這個也不是不能被取代的,比如說紀墨可以找塊兒堅硬的石頭,自己不厭其煩地製作,但,石頭打碎什麼的,想想這個過程就是個力氣活,還是個必須要持之以恒的力氣活。
把製作玉雕的整個流程了解了一遍,紀墨就知道玉器貴重也不是沒有道理,不管硬玉軟玉,都要經過這樣漫長的流程,可能一個流程下來就是幾年過去了,這其中的手工也是需要費力氣的,而這樣精心製作出來的玉器,硬玉可能還好些,軟玉怕摔啊,一不小心就碎了什麼的。
傳國玉璽都不能重新製作,隻能鑲嵌金子彌補,可想而知,玉料難得,玉雕更難得,想要精美如初,完全是不可能的事情。
這還僅僅是針對玉器,洪疇所學的雕刻,針對的材料還有其他,玉雕是石雕之中的一種,還有木雕,核雕之類的,核雕又算是微雕的一種吧,在洪疇的講述之中算是雕刻的小藝,讓紀墨聽得隻想仰望,這就是大佬啊!
當然,因為古代還沒放大鏡,微雕還不到米雕的程度,而洪疇年齡大了,視力衰減,不如年輕時候好了,不可能給紀墨現場製作核雕什麼的,隻能告訴他相應的技法,按照洪疇所說,學會了在大物件之上雕刻,在小物件上雕刻也是同樣的,隻不過是需要眼神兒更好,更細心而已。
這就有點兒像學射箭那個看虱如輪的典故,若是能夠把很小的東西盯著看,看到很大,其上的所有技巧也不過是在大的東西上雕琢一樣的技巧罷了。
好像某些製作粗糙的東西看起來就不討巧,但若是把同樣粗糙的東西縮小百倍,可能就是讓人驚歎的精致無比的傑作了。
聽洪疇如此說來,微雕的神奇,也不過是在細微之處做到精致雕琢而已,倒真是沒那麼稀罕了。
如果古代的雕刻匠們都是這樣的看法,也難怪他們不會製作很多微雕工藝的作品,在他們看來這等都是小道,還費眼神兒,且雕刻的東西還容易損壞,不易於保存,看著新鮮卻難得高價,反而不如那些大件更為值錢,最終導致物以稀為貴,後世以之為奇。
端正了思想之後,紀墨也不再琢磨那些於當世可能嘩眾取寵的小道了,先學好正道,以後是不是做微雕流傳後世,那就是以後的事情了。
“雕刻工具……”
紀母還真是被這樣的要求給難住了,這可怎麼找呢?她敷衍了紀墨兩句,打發他回去,自己也去忙碌了。
在後來跟夫人說話的時候,她似無意之中說出紀墨的癡傻念頭來,“如今竟是一門心思琢磨著雕刻,還跟我說雕刻的工具不夠,僅僅一把刻刀是不行的呐。”
夫人聽得一笑:“那就多給他些工具,多找找,可彆最後雕不好,說是朗閣給的工具不夠多。”
她對紀墨是沒什麼惡感的,小孩子麼,阿桑那麼小,以後肯定是要嫁給草原上的大英雄的,一個紀墨,算得什麼?也許能夠當做陪嫁的族人?
“是。”紀母臉上帶笑地應下,目光看到一旁專注在聽的阿桑,笑意愈發柔和起來,比起時常見不到,沒辦法照料的紀墨,阿桑反而是她一手養大的,對阿桑,她也有一片慈母心腸。
隻是,她絕對不會在阿桑麵前說什麼有的沒的,這點兒分寸也是她在一眾女奴之中格外得夫人器重的原因。
作者有話要說:曆史上,不乏國內待著不受重用,就到外頭尋求高位,然後反過來欺壓國內的人物,而在那些著名人物之後,肯定不會是沒有其他的同樣效力但不那麼出名的賣國人選的。
洪疇的想法絕非個例,就像一個人如果遭遇難處,可能他更怨恨的不是給他這些難的人,而是不能夠提供幫助,伸出援手的親人。感謝在2020-01-1912:19:17~2020-01-2012:23:34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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