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光沒光,價錢兩樣。
在這一點上,洪疇還給他講過不少的趣事,紀墨記憶深刻。
跟帳篷裡的其他人打了聲招呼,紀墨就帶著朗閣出去說話了,一走出帳篷,連空氣似乎都是新鮮的,迎麵的風吹走了殘存的石屑,身上的粉末也隨之一清,陽光下,少年人的麵龐還有些稚嫩,下巴上卻已經多了許多青澀的痕跡。
“你已經長大了,還不跟我回去嗎?我看你的雕工已經很好了。”
紀墨到底不是大部族的人,也算不上是小部族的貢品,在這方麵,他有一定的自主權,離開的話還是很容易的,這些年,他也真的給大部族雕刻了不少的東西,算不上是白吃白住了。
自洪疇死後,每年朗閣都會問紀墨一聲,說說他的父母兄長是怎樣想念他之類的,開頭幾年,紀墨還小,紀辛也還小,兄弟兩個並未相見,等到紀辛長大了,馬術也不錯,能夠跟著朗閣來送貢品的時候,兩人就再次見麵了,那一次見麵是四年後,正是洪疇死後。
紀辛麵對紀墨很是痛心,為了一個男奴,多少年不回家,這種弟弟,真想打死算了,然而見麵了,也不過是一番譴責,就在紀墨乖乖認錯但死不悔改的態度下敗下陣來,由著他去了。
後麵大概是眼不見心不煩的意思,連著幾年都沒過來,但具體的情況還是朗閣給說了的,這人也是個大嘴巴,見了紀墨什麼都說,還包括紀辛娶親的事情,部族之中某個漢子的女兒成了紀辛的妻子,那一年,紀墨依舊沒同意回去。
再後來,可能兄弟關係就此慢慢淡了吧,紀辛也隻在次年來過,看了一回紀墨,捎帶給他一點兒東西,其中還有據說是他嫂子的那位給他做的帽子。
帽子有點兒大,又放了一年才合適的,如今,也勉強能戴。
“再不回去,你的侄子出世了可不認你。”
朗閣話語之中似乎帶著點兒玩笑的意思。
紀墨驚喜了一下:“好快啊,那,你這次回去捎點兒東西回去吧,我又雕刻了一些,還有一樣專門給你的。”
“給我的?”朗閣驚訝了一下,他每次都能從紀墨這裡帶一些雕刻好的小玩意兒回去,做掛飾做擺件都能用,但材料所限,也都不貴,帶回去後除了給紀辛一些是必然的,其他他都隨手散了,他自來不喜歡這種東西的。
“是啊,你等著,我給你拿。”
紀墨說著飛快跑到旁邊兒的帳篷裡,很快翻出了一個鼓囊囊的包袱來,一看就知道是早就準備好的,另有一樣長方形的,單獨包著,遞到了朗閣懷裡。
朗閣沒解開那個大包袱看,直接打開了長方形的包袱,皮子之中包著的是一塊兒石磚——石頭雕刻成的長方形磚塊兒,正麵平滑什麼都沒有,反麵有著“福”“安”二字。
他正看著,紀墨略顯促狹地說:“我都給你的城牆雕磚了,你的城呢?可要放在哪裡?”
小時候的話他記得清楚,也記得上次朗閣曾說過自己以後是準備離開部族,重新建一個部族的,還說要把他的兄長紀辛也帶走什麼的,雄心壯誌,野心勃勃,望著那一望無際的大草原,於無人處輕聲道來,自有一股先忍苦而後甘的耐心。
“一塊兒可不夠,還要很多。”朗閣掂量著手中的石磚,分量還真是夠,應該是紀墨練手的作品吧,“總要多些才好砌牆啊!雄城虎踞,吞狼望天,你還要準備更多。”
“好啊,我等著看你的城。”
紀墨笑眯眯地想,若是朗閣真的能夠建造一座城出來,這可就是上好的展示場所,裡麵的雕刻作品,若能存下,必然與城牆有著同樣供人探究的曆史,而唯有這樣的展台,才能讓他的作品平添姿彩,從這個角度講,他還是對朗閣寄以厚望的,不然,他恐怕就要跟著佛醫去那所謂的佛國一行了。
這幾年,他苦雕佛像,可不僅僅是為了報答佛醫,還準備通過交好他,開啟佛國的大門。
作者有話要說:忍吧,過年打麻將的人群大概就跟看春晚是一樣的,好看不好看,都要看,同樣是宅,這也算是打發時間了,先把自己隔離起來,保護好自己,其他的,說了嚴重性還不聽也是沒辦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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