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單來說,就是觀察星煌的方法,枯燥之處不亞於《母豬的產後護理》,總之,就是那種技術性強,實用性強,但對小孩子沒什麼吸引力的東西。
難怪紀四哥表示很枯燥。
兩本書通通翻過一遍,不管記住沒記住,紀四哥都不願意再看了,跟紀墨招呼了一聲,自己就去玩兒了。
大個兒邵南星隻比紀四哥的耐性好了一點兒,多待了一會兒,兩本書翻看得差不多了,就也走了。
他跟紀墨兩個都不熟,自覺大孩子也沒什麼跟小孩子說話的興趣,招呼都不打一聲就走了。
哦,邵南星這個名字還是紀四哥問出來的,他對誰都不怯場,很是大方利落,倒是利於交友的好性格。
紀墨把兩本葉紋書看了又看,平時他也觀察星煌比較多,看這兩本書,倒像是實踐之後遇到了理論,記憶更深刻了一些,也加了兩點專業知識點,不算白看。
另外熟悉了一下葉紋這種文字,理解為偽裝成葉紋的文字,就不是很難學了,花體字什麼的,好似誰不會一樣。
木屋之中全憑自然光采光,星使不知道去做什麼了,等到天色昏暗的時候,對方還沒回來,紀墨猶豫了,走還是不走?
弟子應該跟著師父住吧,可這哪裡有住的地方?
一眼可看儘的空間隻有這麼大,唯一的一張床還是單人床,書桌都沒一個,剩下的地方與其說是客廳,不如說是過道,實在是很狹小了。
房子是挨著樹的,後麵就是大樹,不過應該沒有樹屋之類的存在,出於對星煌的愛屋及烏,大家都不太攀登樹木,砍伐也少,看這些木板就知道了,恐怕都不是什麼好木材,能夠支撐幾年,全看天賦。
光線暗下來,沒辦法看清書上葉紋,手指觸碰,卻能摸到,清楚摸出每一條紋路,也是能夠記憶的,讀著讀著,仿佛就有一種連續貫通而來的恍然大悟。
但具體領悟了什麼,一時間又說不清楚。
“咦,你怎麼還在這兒?”
星使從後門進來,提著星族特有的銀葉燈,進來看到紀墨,很是意外,不等紀墨回答,他就板著臉說:“快回去,不要住我這裡。”
這麼直白地趕人,真的是認真收徒的嗎?
“……哦。”紀墨應了一聲,總覺得麵子有些掛不住,挽尊道,“我看書有個疑問,正想問……”
“問什麼問,都寫得那麼清楚了,還看不懂,你還能乾什麼?”
星使滿臉的不耐煩,活像是紀墨耽誤他休息時間了,也果然這樣說了。“快回去,彆賴在我這裡,影響我休息。”
“哦。”紀墨悶悶應了一聲,抱著兩本書就要走,還沒走到門口就被叫住了,“書留下,誰讓你拿走的,怎麼還拿東西走呢?又不是給你的。”
“……哦。”
紀墨把書還回去,再次退出房間,這一次是真的走出來了,一點兒挽留都沒有。
知道你們自由,但教弟子教成這樣,不覺得羞愧嗎?
怪不得那麼多人都說當星使不怎麼樣,都是這樣的脾氣,難怪不怎麼樣了。
“你跑哪兒去了,我還去星煌那裡找你了。”
半道上碰見紀四哥,對方才從星煌那裡回來,見到紀墨就是一頓說,紀墨說了自己的遭遇,紀四哥看他的神色,明晃晃的月光下,那仿佛看傻子的表情讓紀墨覺得自己簡直蠢透了。
結果紀四哥很給麵子地什麼都沒說,無奈地道:“走吧,回去休息。”
我的弟弟就是這麼傻,我能怎麼辦呢?
紀四哥默默地咽下了屬於哥哥的心酸。
紀墨看明白紀四哥的眼神兒,鬱悶又無奈,我能怎麼辦啊,這都幾年了,還不習慣你們星族人的思考邏輯,真是對不起啊!
第二天,在他起個大早要去星使那裡學習的時候,就聽紀四哥說,“你去吧,我不去了,一點兒都沒意思。”
這是早就在預料之中的,紀墨沒強迫,“要不要給星使說一聲。”
“說什麼,我不去他不就知道了?”紀四哥完全不在意,朝後擺擺手,就跟外頭叫他的小孩兒彙合了,“你弟弟選上星使沒有?”
“選上了,選上了,可是沒意思透了……”
轉眼間,紀四哥就跟那小孩兒跑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