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小孩子之間的吵吵鬨鬨, 星使都不想管的,隻在之前被小胖子吵到的時候,有星使想要發表讓他們安靜的發言, 也被邵南星搶了個先,後來再看兩個服管,就沒理會了。
這會兒安靜下來, 紀四哥也不去看那兩個的笑話, 抓緊時間撿銀葉,星煌無數葉子,都是銀色的, 不似普通的樹葉, 能夠根據顏色的變化來區分一個枯黃與否來,也不好判斷哪些會掉落, 哪些不會, 便隻能尋機會撿拾。
不知道有沒有人總結星煌掉落樹葉的規律, 是哪個季節最高的呢?
呃, 對內域之地講季節,也有些不講理,這裡的氣候是以星煌為中心保持四季如春,越是偏遠越是會有些變化, 跟外域接壤之地, 似乎也跟外域之地差不多的氣候,有著明顯的四季變化。
如紀墨他們所住的區域,離星煌並不算太遠,怎麼說也都是一環內的了,就基本沒怎麼見過秋冬之類的季節。
所以,以季節來區分星煌落葉與否, 並不可能。
紀墨仰頭看著星煌,劍形的銀葉無風而閃,再有“星星”掛在樹上,隱藏在葉片與葉片之間,白日看去,仿佛同樣是銀色的,隻色差還是有一些,但,實在是不好辨認。
“你看吧,我去彆處了。”
紀四哥撿了一把銀葉,收在懷中,對還在仰頭觀樹的紀墨說了一聲,就直接走了。
紀墨看著他的背影,揉了揉眼睛,看星煌久了,再看哪裡,仿佛都帶著銀色的光點。
往四處看了看,給眼睛放鬆放鬆,才發現,之前跪著的小胖子早沒影了,星使說讓他跪,又沒說讓他跪多久,應個景兒走人什麼的,也是完全可以的。
倒是邵南星,不知道為了什麼,還是麵朝星煌跪著,看著星煌的目光之中好似也落了星雨一樣,閃爍不定。
紀墨知道自己和他有著年齡差,沒什麼話好說,乾脆也沒湊過去說話,自己再次看起來,這一次就記得用在那兩本書中看到的方法來觀測了,不知道過了多久,天色再次暗下來,紀四哥過來找了,紀墨才覺得肚子餓了,星煌這邊兒可沒其他的樹木,一顆果子都無的。
聽到紀墨肚子直叫,紀四哥滿臉的驚訝:“你這是一直在這裡站著?傻不傻啊!”
那種震驚,我的弟弟果然是個傻子。
“啊,我看得入迷,沒留意。”
紀墨為自己辯解。
“入迷?騙誰呢?我又不會笑話你。”
紀四哥說著,甩手丟給紀墨一個果子,自己也拿了一個啃著,嘴裡嚼得汁水四濺,目光看著星煌,天色越暗,星煌越亮,但這種亮度又是局限在周圍一定範圍內,很有些奇怪地並不算是照耀四方那種亮。
“你說,外域看星煌是什麼樣子呢?他們都說外域看不到星煌… …”
紀四哥難得思考一些東西,紀墨卻隻能無奈搖頭,這個問題超綱了,他還沒去看過,怎麼知道?
“好了,走吧,這麼晚了,你下次也是,看著彆人都走了,自己就不知道走嗎?那邵南星肯定早都走了。”
邵南星跪過的地麵上還留著痕跡,顯然跪了不斷的時間,但這會兒人的確是不在了。
“明天我們還在這裡集合嗎?”
紀墨有些不確定,不給時間,不給地點啥的,連個暗示都不給,可讓人怎麼猜啊!
“應該是吧。”
紀四哥無所謂地說著,看他的態度,就知道明天說不定又要逃課。
令人意外的是,紀四哥明天早早地跟紀墨到了星使麵前,告訴對方觀察結果。
紀四哥搶著發言:“我看星煌長得很不錯,這都多少年了,還這麼壯大,真厲害!”
這種純粹是小孩子的話,紀墨不知道星使聽了會是怎樣的感受,按照那兩本書中說的方法,難道不是更加仔細地觀察銀葉疏密,“星星”距離之類的嗎?怎麼是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