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完全不與人交流的閉塞,可能也限製了對星煌的研究吧,否則……”
紀墨有些想法,沒有明說,自己嘀咕一下作罷,現狀如此,他又不是什麼偉人,想要更改,連話語權都沒有,有什麼辦法呢?
星族內部好似沒有什麼等級製度,可祭祀那種存在,也不是紀墨能夠接觸到的,而按照星族內部的這種自由生活做派,即便是祭祀宣布什麼政令,若是大家都不想聽,也就是一句廢話。
說廢話的星使還少嗎?他們自己都不介意,其他人,憑什麼介意。
明了這些,紀墨也就安心做理論方麵的研究,擇定命星之後,每一次再去星煌觀想,都會有種不一樣的感覺,無形的聯係似乎也在把一些知識灌輸過來,但這種灌輸是模糊的,若隔著一層毛玻璃,明知道對麵有什麼存在,可就是看不清楚。
需要耐心琢磨,一點點嘗試,如同把每一個小色塊兒仔細拚貼方才能夠看到全貌那樣慢慢研究。
這個時間是漫長的,一晃幾年過去,紀墨的研究也隻是讓代表自己的那片銀葉跟其他的銀葉並肩,看起來不那麼弱小了。
“你也到年齡了,該去外域了,怎麼說,邵南星陪你去嗎?”
老年星使已經退位讓賢,直接讓邵南星接替了位置,連那個房子也被邵南星占了,倒是能夠跟紀墨時常見麵了,但兩人見麵也沒什麼好聊的,沒了老年星使在,他們兩個似乎連師兄弟都算不上,見麵幾乎都不說話。
紀四哥又長高了一些,看著更矯健了,他擦著臉上的汗水,問著紀墨。
這一年,紀墨成年了,也是可以去外域轉轉的年齡了,而紀四哥已經去過外域不止一次了。
“他怎麼會陪我去?”
紀墨現在已經很習慣星族人的思考方式了,很快就反問了回去,帶著點兒奇怪。
師兄弟之情是沒有的,再加上又不是同一顆命星,雖說因此沒什麼競爭關係,但同樣也不會有什麼促進關係增添聯係。
“那我陪你去。”
紀四哥拍著紀墨的肩膀,很是有兄弟情地說,正當紀墨要感動的時候,紀四哥笑眯眯說:“正好讓你見見你那外域的嫂子,長得那叫一個好看……”
顯然,他本來就是要出去的,隻不過順帶捎上一個紀墨。
這兄弟情啊!紀墨看了他一樣,點點頭,應了,有個熟悉的人陪著總是好的。
紀四哥跟紀墨說好等酒樓下一次出去采買的時候跟著走,紀四哥早年在酒樓練武算是有個承諾,幫著酒樓做事,現在長大了,正是兌現諾言的時候,星族人的信用嘛,在沒什麼特殊情況的時候,還是可以信一下的。
兩人才說好時間,就有事情突然來了,這一次,邵南星也要去,不止他,還有幾個星使也要跟著去,其中就有兩個是跟紀墨研究同一顆命星的星使。
“這是發生什麼事了?”
紀墨的消息渠道有些閉塞,若他這樣,並未被教導他的老年星使引上正經的崗位,有一個管理職責的,相當於星使之中的替補,除非場上的人數不夠用了,才能把他提起來,否則,什麼內部流通的消息,都不會特意通知他。
他的消息還沒紀四哥靈通。
“有星使死在外麵了。”
紀四哥的表情深沉,星使的死跟普通族人的死完全不同。
普通族人死在外麵,若是親朋好友有記掛的,找人幫忙尋回屍體,帶回內域,安葬在星煌樹下,這是正常且通常的流程,可若是沒有人記掛,族人也不會有誰特意去外麵尋回他的屍身歸葬內域。
說白了,歸葬內域隻是一種傳統,不遵守也沒什麼。
可星使不一樣,每一個星使的屍體都要葬在星煌樹下,還是最貼近星煌的位置。
祭祀感知下令,由星使和部分武力更強的星族人負責,一同去外麵找回星使的屍體,使其歸葬內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