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邵南星笑了一聲,在紀墨以為他要有什麼高談闊論的時候,他隻給了紀四哥輕飄飄兩個字,“晚了。”
之後就不理會他們兩個,一甩袖子走了,也沒再進冰窖之中,但紀四哥再想攔他已經是不可能的了,邵南星的身影如風,一晃而逝,那速度——這是偷偷練了輕功?
紀四哥也愣了,不肯罷休的他再追上去,想要詢問的又是另外一回事兒了,這功夫是怎麼回事兒,怎麼比自己還厲害了?沒見他練武啊!
留在原地的紀墨怔了好一會兒,才從中想到一些什麼,為什麼星使收徒會從孩子選,為什麼擇定命星的時間是未成年,為什麼……另外,原來身星主“身”,所以,有關對自身的操控力上,會強於普通的練武之人嗎?
如果真是如此,如果紀四哥早知道這個,那麼,他恐怕更後悔當初自己沒有好好學星使的那些東西,然後老老實實擇定命星了。
他們在這位星使的府邸之中住下,知道他們這些友人到來的消息,很多跟“大師”關係好的人都過來求問一些事情,幾個星使沒空搭理,通通給打回去了,倒是紀墨跟著聽了聽。
聽了好一會兒,類似“改運”之類的話題,紀墨突然反應過來,咦,不對啊,這位星使的命星也是運星,他都能夠長生,為何邵南星鄙視自己不行?單純為了鄙視自己而故意說得誇張?
為了驗證邵南星所說真假,紀墨又去請教那兩位同樣研究運星的星使,那兩個打著哈欠從美人床榻上起來,既然知道這位星使可能死在其他星使的算計之下,那麼他們也不必幫忙報仇,享受對方積攢的這偌大家業才是真的。
一路過來,多有不易,這時候放鬆也是難免。
隻紀墨見他們這般醉生夢死的樣子,多有不適,在他心中,星使一直都是研究者學者那樣的角色,不說當個苦行僧,可這種做學問的態度也太不端正了吧。
兩個老牌星使沒臉沒皮,完全不在乎被彆人看到是怎樣的,出來見紀墨的時候,衣服都沒穿好,聽到他的問題還在打著哈欠。
“啊,長生啊,咱們不行的。”
兩個星使直接讚同了邵南星的話,明明一個兩百多歲恍若青年模樣的星使屍體擺在那裡,他們卻說不能長生,兩百多,也算長生啊,莫非在他們眼中這不算?
紀墨還記得各種常識概念錯誤鬨出的笑話,這會兒就仔細問了。
“他啊,算是特例。”
“你以為他為什麼一直住在外域,經營這些沒用的家業?”
兩個星使麵露不屑地說,紀墨麵無表情地聽著,嗬嗬,昨天你們好像不是這麼說的,還說這家夥會享受,美姬啥啥啥的,當他沒聽見嗎?
“他現在的死,有人算計,多半也有反噬的緣故,也就是咱們互相看不到,不然,他身上肯定是雜七雜八一團亂。”
這指的是運氣凝成的色彩。
一般人研究什麼東西肯定是要對自己有些好處的,就說這“運”,研究清楚了,從彆人身上做了實驗了,就可以在自己身上做出一二調整來,看著這好大家業很是不錯,可若是真的想要積攢,恐怕也就是在自己身上多加幾分財運的事情。
當然,考慮到配比問題,肯定還要調整一下其他運氣的比重,但這件事的難度也就到此為止了,同是一顆命星之下的,誰還不知道誰啊,兩個星使有資格不屑一顧,因為他們也能輕鬆做到。
關鍵是為了什麼去做,若是單純為了財物而搬運,顯然不合適,不劃算,有一定的積攢反噬的可能。
任何事情,都不是隻有好處沒有壞處的,運之一道,更是如此,你改了彆人的運,是好是歹,都會有一分聯係落在你身上,一次兩次,一點兩點,當然是無所謂可以忽略的存在,但多了,這種聯係也能重如泰山,直接把人壓死。
而做這些事的好處,一方麵是實踐自己研究的東西,加深理解,另一方麵,就是變相地求長生,增加自身的某種運,從而獲取更長的壽命,當然,這種“更長”,比之其他本就與長生有關的命星所能做到的,自然是比上不足。
可比一些連“長生”的邊兒都沾不到的命星,又是比下有餘了。
紀墨的思想一時轉不過來,既然能夠長生,為何還會有人去研究那些並不能長生的命星呢?
他後來詢問紀四哥,從對方口中得到了最簡單的答案,若是跟武力值比,紀四哥還是會選擇武力值更高。
換言之,能打才是他願意長生的前提條件,否則,“像你這樣的,長生也沒啥意思吧,總是個被欺負的,長生是為了更長久地受欺負嗎?”
好吧,算他說得對。
哪怕是修仙世界,肯定也不是所有人都向往長生的,那些活得苦的人恐怕更想早早結束這失敗的一生。
“哎,不對,我什麼時候總是被欺負了?你又從哪兒聽來的謠言?”
紀墨追著紀四哥問,自己什麼時候在他心中是個小可憐受氣包的形象了,這可不行,一定要糾正過來,他現在可是星使了,厲害著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