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能夠做到的也就是這一步了,說著,紀四哥又是一歎,“你呢?怎麼樣?”
“還好,我會繼續研究的。”
紀墨對運星的興趣還在,他的研究課題也可以深入一下了,改彆人的運,改自己的運,還能改什麼呢?
“也許我該去請教一下祭司。”
紀墨隨口說著,他早有這樣的念頭,不知道祭司是那一顆命星,研究的又是什麼。
晚間,站在星煌樹下,看著那花樹夜放般的美景,紀墨的眸中也多了些幻彩,他看到了自己的那顆命星,高居其中,正在綻放著明亮的光,其下的銀葉,這些年,又多了幾片,這種增長速度不多,遠趕不上掉落的速度。
變化還是很大的,願意當星使的人越來越少了。
銀葉越來越少了,那些被遮住的光芒,綻放出來,有些刺目,星煌越來越美了。
“你怎麼回來了?”
一個星使問著走過來,紀墨一看,是熟悉的人,當年一同去迎屍體回來的兩名運星星使之一。
“外麵也沒什麼好的,還是這樣觀星最舒適。”
不是天地那般高遠的距離,能夠看得更加清楚一些。紀墨笑著回話,見他一個人,問起那位曾經相伴一路的星使,對方的好友。
“他啊,不當星使了。”
星使獨自過來,本就是為了緬懷,上前兩步,站在樹下,仰頭看著,不是在看自己的那顆命星,而是在看那一樹星光,感受著這一刻的清冷。
不理會紀墨想不想知道具體,他對著星煌說著有關那位星使的所有,兩個自小相伴的朋友,一同當星使,一同擇命星,還擇定了同一顆命星,這樣的友誼,說是死黨都不為過,後續的發展,也許他們之中終有落敗者,銀葉凋零,但,餘下的那個,依舊會堅持自己的研究,直到登頂。
“你知道它們的高低是如何定下的嗎?”
星使問著,沒有等紀墨回答就直接告訴他答案,“繁盛者上,凋零者下。”
拱衛星星的銀葉越多,越證明繁盛,而這並不能夠讓它們的位置產生變動,還要另一個條件滿足,即研究這顆命星的星使有了更深的發現,更進一步的研究成果問世。
“該換祭司了。”
最頂上的那顆命星,是祭司的命星,沒有一片銀葉托舉,到了祭司那樣的高度,他幾乎就等於那顆命星本身,無需銀葉當做象征,因被祭司獨占,其他的人,再想要接觸這顆命星都不可能,無形之中的聯係根本無法建立起來,如同一個閉環,沒有外來者的乾擾加入,永遠都是封閉自洽的圓。
這個知識點讓紀墨精神一振,直接加了五點專業知識點,這可真是意外之喜。
他也仰頭看去,離那顆星最近的一顆星,其下還有一片銀葉,不知是不是錯覺,總覺得那銀葉有些搖搖欲墜,是不是等到這片銀葉落下,兩顆命星就能夠一決高下了?
那樣近的距離,宛若比肩,是哪一位星使到了這樣的高度?
精神力順著跟命星的聯係往上看去,從這個視角,透過一層層銀葉的間隙,隻能觸及到些許微光,並不能夠觀測到那顆命星的全部,可這樣的光帶著的刺痛感,又讓他有種猜測。
凡是這種感覺得,未必是什麼好事。
“外域這幾年還亂嗎?”
那一年,他們出去,便是外域戰亂的時候,許多國家,大大小小,各種各樣的矛盾都在彙聚,爆發,從而讓大地之上處處戰火,似乎少有安靜的時候。
來找紀墨改運的人也特彆多,很多人甚至來不及走到他的麵前,便已經死在路途之上。
“還亂。”
紀墨誠實回答,二十年的戰亂,聽起來不可思議,可,每一年死亡的人數都能告訴大家,戰爭從未結束,甚至越演越烈。大國小國之間的博弈,邊境總是不停的爭端,包括那些流竄在各國之內的潰兵形成的匪寇 太亂了。他這次回來,未嘗沒有避一避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