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星之主贏了,這意味著他以後就是祭司了,哪怕這祭司的權柄其實並沒有什麼,但,他的一切主張都可以實施了。
變化是立刻就有的,最先被改動的就是星使,以命星所在星煌樹上的高低位置而算,最靠近頂端的是一級星使,其次是二級星使,再次是三級星使,如此排到九級星使,餘者不計,全為普通星使。
不同層級的星使有著不同的地位,一同被規劃的還有內域偌大地方若乾淩亂建築,許多不妥當的建築要拆,不合適的要改,還有若乾政策舉措,讓內域瞬間就有了製度。
這種製度的改變太快了,讓很多人無法適應,可以有怨言,卻不能不做,不做的人以“怠令罪”懲罰,這可不是跪一跪星煌就完事了,而是直接處死。
嚴刑峻法一上來就讓很多人閃了腰,不適應,太不適應了,可沒辦法,他們改變不了。
擁護戰星之主的星使很多,這些星使似乎早就預料到了這一幕,早早就有了動作,有了他們的堅決執行,再加上一些族人的擁護,在死了一批人之後,大部分星族人都接受了新的製度,漸漸適應起來。
適應了被管束,就要整軍出征了,征伐外域可不是說說而已,戰星之主是真的有這樣的打算。
以外圍的小國為原點,向外擴散,儘可能攻占更多的地盤,擴大國家的規模,擴大內域的影響力。
紀墨的命星在第四級上,他便是四級星使,高於邵南星的五級星使,所享受的福利待遇,都比邵南星要好,這樣好的福利待遇不是讓他閒著發呆的,出征的隊伍準備好之後,紀墨也要隨著出征,一同隨行的還有幾位星使,他們接受到的命令是要打出內域的威風來。
不到三個月就成軍的隊伍,紀墨騎馬隨行的時候,還有些不適應,作為主帥之側的人物,他也有一副披掛,太沉了,壓得人心裡都沉甸甸的。
難得出征還有熟人,邵南星不必說,兩人本就是一個地兒的,分到一起也不稀奇,那位給紀墨講述戰星的星使也在,就很難得了。
對方見到紀墨,許是少了友人,又曾在紀墨麵前袒露心聲的緣故,他一見紀墨就招呼他到身邊兒,跟他聊了起來。
“戰星應命,當有戰爭,但現在局麵,莫不是統帥之人也是戰星所屬?”
紀墨問得有幾分玩笑。
誰都知道,一旦成為祭司,如戰星之主那樣的,連代表他自己的那片銀葉都已經掉落,也就是說戰星即他,他即戰星,那麼,他這個天生的將軍帥才不出征,剩下的人又有誰能夠當將軍指揮戰爭呢?
“豈不聞‘決勝千裡之外’?我等做事,本就不必親臨。”
星使的神色若有笑意,說得從容。
他們需要做的輔助工作,就是剝奪敵方氣運,有一人削一人,以統帥為佳,軍將次之,見之即削,如此層層削下去,敵方哪裡還有勝算?
氣運不佑,該勝的也會敗。
因這任務重,這才一隊之中有兩位運星星使,不似邵南星,孤家寡人一個,他目前等級層次,同樣也隻能做一些輔助,臨時鼓噪氣血,讓軍士提升作戰的武勇和膽氣,體魄更強,更耐久,僅此而已。
紀墨在星使之中沒什麼人脈,所知甚少,跟在這位星使身邊兒,聆聽對方所言,專業知識增長不多,但其他的見聞增加不少,比如說這次作戰,其實就是戰星之主所定,對方在外域艱苦三十年,從小兵做起,直升元帥,更有甚者曾經覆滅一國,這是純戰力方麵的,戰略謀劃方麵,對方也不缺乏實踐,從謀劃兩國為敵到諸國混戰,一步步走到現在,布局之深遠,如今不過是可見一斑。
“我等凡人,還是莫要與之相抗,慢慢來吧。”
星使這般作結,同時說到落敗的前任祭司,對方落敗了也還是星使,甚至是一級星使,其所屬命星至今無人敢碰,還是一片銀葉也無,說不得什麼時候還能再次登上頂峰。
“前些時候死了那麼多人,說不得還有助力者殘存,你我都多幾分小心才是。”
他早看出來紀墨無門無派,背後連個支撐的小團體都沒有,這會兒說出這種關心的話語,也是存著點兒拉攏的意思,不指望什麼,就是萬一有難,有人幫一把即可。
“正該如此,誰人主祭,與我等並無關礙。”
紀墨點頭應諾,前一陣子殺得血流成河,星煌之下的土地都是熱的,還是暗紅色的,表麵上看,是那些族人難改故習,不肯聽從戰星之主的命令才導致的死亡,其實,說不得就是鏟除異己,這些人,對自己不滿,難道不是在擁護前任祭司?
不用多少權謀智商,紀墨都能想明白這件事,彆人同樣能夠看明白,這才是後來大家都乖乖聽命的緣故,還不是怕那位殺心重的戰星之主誤會。
在紀墨看來,對方若是持續下去,必然不會長久,隻以運星為例,胡亂改運,也害自己,這層“害”,可有“利”能相抵?對方若不能拿出什麼行之有效的獎賞手段,恐怕最先反的就是他們這些星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