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ulcss=tent_ul>
安靜躺在書架底層的書冊,近在咫尺卻未曾被人翻閱的書冊,紀墨也不知道這本書冊的保存情況如何,但既然已經被收藏進書匣之中,還是星使家中,應該不至於明珠暗投,但看那兩個星使樣子,很難說他們是否還有心研究書冊。
再者,命星若是不同,書冊上記載的內容,恐怕對他們也少有參考價值,可能這也是為何書冊被收藏,卻放在底層算不得十分重視的緣故。
至於他們那個優秀的長子,外地為官,一直未曾得見,可能未必還是星使,不能入內域,無法觀看星煌,擇定命星,是無法成為星使的。
起碼紀墨所知的知識是這樣告訴他的。
也許在那一百多年間,又有了什麼新的技術讓在外域的星族人也能成為星使,那就不得而知了。
總之,百年匆匆,毫無所成。
【請選擇時間,兩百年,五百年,一千年,兩千年……】
“兩百年。”
選擇之後,眼前一黑,再亮起來的時候,紀墨發現自己所處的位置似乎還是那個小樓的舊址,不同的是小樓多了些變化,不再是當初的模樣,裡裡外外,好似重建了一般,依舊還是一座小樓,構造卻有了很多不同。
“妹妹怎麼在這裡閒坐?”
穿花拂柳而來的錦衣女子仿佛陽光下的鑽石,熠熠生輝,並沒有多餘的裝飾,卻恰到好處地讓她多出一抹貴氣。
“大姐怎麼來了?”
小樓之中把玩著扇子的少女還是未婚發髻,簡單素雅的裝飾有種空穀幽蘭之美,和這緊鄰著如鏡湖水的小樓相映成趣。
野渡無人花香舊,孤影形單若比鄰,隨著她出聲站起,湖麵的倒影像是與小樓之中的真人連了起來一樣,素白羽翼,展翅而飛,不知要飛往何處。
出聲呼喚的錦衣女子似體悟到了這一層意境,再看那格外美麗的妹妹,心中就更多了幾分思量,“前院那麼熱鬨,你獨個坐在這裡,我怎能忍心?”
錦衣女子說得親熱,快步走入小樓中,拉著迎上來的妹妹,好一番舊情難忍的敘舊,少女看著並不似那等言辭敏捷之輩,言語之中,多有訥訥之狀,若是旁人,恐怕早就聊不下去了,那錦衣女子卻是自若得很,繼續聊了好久。
等到散場,也是不得不散,前院客人為錦衣女子而來,她中途離席許久不過是因為身份高貴,旁人不得不忍,但散場時若是不送,委實不是主人家的待客之道。
她一走,少女由衷地鬆了一口氣,旁邊兒的丫鬟聲音歡喜,似是以為自家小姐得了看重,哪裡想到少女卻反而蹙眉憂愁:“大姐她,也著實是苦了些,可惜,可惜……”
紀墨看得沒頭沒尾,不知道這倆女子哪裡來的,後來看到那熟悉的貴婦出場,聽她口喚“女兒”,方才明白這是怎麼一回事兒,又是星族人。
“彆理你那個大姐,昏了頭了,她提的事兒,我給否了。”
隨著貴婦的敘述,這一家子的亂象才展現出來,當年那位老爺和貴婦隻有兩子,大兒子爭氣早早外地為官,小兒子卻不成事兒,白白壞了自己性命,留下夫妻兩個心疼不已。
這夫妻兩個都是星使,還是能夠長生的那種,衰老程度相對十分緩慢,但為了在外人麵前裝樣子,少不得要裝飾一二。
他們的長子運氣不錯,在外地為官的時候竟然娶到了一個星族女子為妻,兩個也生下了孩子,可惜他們的好運氣也就到此為止了,後來出了意外,夫妻兩個雙雙殞命。
連續喪子實在是讓夫妻兩個承受不來,好在他們也不是一般人,既然知道自家兒子無法擇定命星成為星使,無法長生,也就注定早早晚晚會有這一遭,為了方便繼續隱藏自家身份,免得天天化妝,做賊一樣。
夫妻兩個乾脆就用了大兒子的身份在外行事,把大兒子夫妻按照他們自己的規格葬了,大兒子留下的女兒就是剛才那個錦衣女子,這位大姐其實是孫輩兒的,反倒是這個二姑娘,才是夫妻兩個後來生的,掌上明珠一樣。
當然,同是血緣至親,不可能厚此薄彼,表麵上都是一樣的,隻是那時候剛剛換了身份,怕孫女記得父母樣子,從而出現問題,夫妻兩個以守孝不忍孩子受苦為由頭,把孫女送到鄉下養了一段時間,用三年時間模糊對方記憶,從而保證接回來之後不被認出來父母原來是爺爺奶奶。
因這個孫女自小就沒在他們身邊兒待過,所以彼此都不熟悉,再加上古代父母待子女的態度,也不用考慮會被認出來什麼小細節,把熟悉的丫鬟下人之類的換一換,就差不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