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說一段木頭,你知道它是你需要用的那種,這是一個知識點,但不聯係其他的知識點,打磨技術雕刻技術之類,必須要結合起來才能夠完成針對木頭那個知識點的實踐,而這其中顯然也要用到其他的如打磨雕刻等技術的知識點,這樣就是綜合起來的部分知識點聯合實踐了。
而其中若是涉及其他知識點的部分,顯然就要發生交叉聯動,相當於再畫一個與之相交的圓圈,通過圓圈之中圈中的點進行下一個實踐,兩者相交的部分,顯然不會提供更多的專業知識點。
但,假設相交的部分都會加深一層顏色,而一次次相交,一次次顏色疊加起來,足夠量變產生質變的時候,知識點有可能因此再次提升一點兩點,以示升華。
這也再次印證了一個事實,哪怕是一階世界,係統所衡量的專業知識點100也並不是滿值的數值,隻要做得足夠好,還可以得到更高的數值,隻是超出100的部分都不予顯示罷了。
此外,行業與行業,技藝與技藝之間也是能夠發生交叉合並的。
學雕刻時候了解到的木料知識,單純看名稱的話,其實並沒有什麼用,一個世界跟一個世界不同,這個世界的動植物名字在那個世界可能根本找不到相應的名字不同的存在,但特性總還是適用的。
什麼樣的木材軟,什麼樣的木材硬,軟到什麼程度適合下幾分的刀子,硬到什麼程度需要多少的力氣,其中熟能生巧的部分,因為要適用好似一脈相承的木料,就直接省略了之前的積累之功,隻是把已經會的東西重新熟悉起來。
像是紀墨在雕刻之後學了製琴,所省去的就是木料相關知識,或者說是把某種特性的木料重新與那個世界的木料名字搭配起來而已。
若有不一樣的,就直接刪刪減減,相當於是在一個已經有了模板的圖標之上填充修改,省去了最初的建設之功,表現出來的便是領悟力高帶來的行動力高,同時相關技藝的標準化令人驚豔。
遇上這種能夠彼此給對方搭□□的技藝,顯然是算無形中省了工夫,而隨著有關技藝學習的增多,這種省出來的工夫也就更加明顯。
紀墨相信自己在係統的指導下這樣一步步學下去,不敢說以後就成了什麼大師之類的任務,但全能總是少不了的。
什麼東西都會一些,有些特彆精,這就很厲害了。
“傻子就是傻子,還能怎樣!”
紀墨頭上挨了一下,是秦九陰,屋子不大,她過來聽到兩人說話,有些不滿這種態度。
不是很疼,紀墨歪了一下頭,就仰起臉來衝著秦九陰笑,把自己製作的成果展示給她看。
香燭都是白色的,理論上增加了血液應該會是變紅,但最後成品依舊是白的,就是白得發灰發烏,不是那麼潔淨的感覺。
“嗯,還行。”
秦九陰似略有挑剔,但看紀墨的眼神兒還是緩和很多,顯然紀墨能夠做到這種程度已經很讓她滿意了。
這裡麵,紀墨顯然又利用了以前學紮紙時候的一些知識,哪怕世界不一樣,但有些道理是相通的,比如說這陰氣的保存方式就是不能見光,最好每一道工序都在暗室之中完成才好。
考慮到這個世界的照明程度,顯然不可能,那麼,就要儘可能在陰暗些的地方完成。
秦九陰現在把做香燭的事兒教給他們,讓他們來做,紀墨懷疑,除了培養弟子之外,也有部分原因是秦九陰現在的眼睛已經不是很好了,在陰暗的地方,多半會看不清東西。
說到秦九陰的這雙眼睛,本來有些發綠就很稀奇了,像是什麼基因變異一樣,在古代更是極為特殊,一個不好就是要被當做鬼魂附體燒死的程度,最難得是這雙眼睛還是夜眼。
所謂夜眼,就是在黑暗中反而比在白天看得更加清楚,越是一點兒光沒有,它就越不受妨礙,反而若是白天這種環境,有些光,又不是很亮的地方,她的眼睛看東西就像是看重影似的,總是要差點兒距離。
紀墨不止一次看到類似的情況,小到穿線的時候穿錯位置,大到放東西的時候差點兒放到地上。
因為這個,好幾次紀墨看秦九陰放杯子放碗,都儘可能往中間擺放,顯然那裡是不容易看錯並掉落的。
以這種誤差距離估算,重影問題已經是比較嚴重了。
奈何古代想要找到什麼眼科名醫著實有點兒難,所以這個問題也就隻能是置之不理。
紀墨有一次關切地問起,還被秦九陰給嚇唬了一下。
她是這樣說的:“等你以後,也會是像我這樣的,不人不鬼,不陰不陽。”說著她還陰惻惻笑了一下,露出一個能夠嚇哭小孩子的可怕笑容來。
聽到那個“不陰不陽”,紀墨的第一個反應卻是“不男不女”,這樣一聯想,眼神兒差點兒都跟著變了,總之就是怕不起來。
再細問,秦九陰就開始講述專業知識了。
正如之前說的,以陰緣為線頭的一端,自己肉身為線頭的另一端,在陽間和陰間之間拉開的這條線所在的就是陰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