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我們的師父是……”
紀墨已經有所猜測,話沒說完,就看到白翎點頭,“自然是宗主和長老他們了!”
能夠收徒的都是師父。
他們這些想要拜師的弟子,投身法陣之中,隨即碰到若乾師父,跟哪一個都有一段師徒之緣,不同的是,有的師徒關係更好一些,有的就比較普通。
這一點,紀墨也有所感,他學了那麼多技藝,每個技藝就開啟一個新的世界,而每一個世界之中都是一個新的師父,這麼多的師父,並不是每一個都對他很好的。
知識是教,可其他方麵,就未必用心了。
反倒是他,麵對每一個師父都不敢大意,儘可能學習他們教授的知識不說,還要操心他們生活方麵的問題,就怕有個什麼不妥當,影響到對方的心情,不願意教學了。
這也是有可能的。
喜歡了教一教,不喜歡了放置一邊兒,徒弟的存在,對一些師父來說就是一個無聊時候的樂子,並不指望對方真的能夠傳承什麼,反而是更需要一個跟班幫手的樣子。
這也跟各個師父不同的性子有關了。
紀墨後來就遇到了曾經在樂師一技上當過他老師的那位長老況遠,對方一副少年人模樣,最開始紀墨都沒認出來,還當是哪裡的師兄師弟,微笑之後就想要離開,哪裡想到被人叫住了。
“這是拜了宗主為師,就連以前的師父也不認了!”
況遠還是難免有些陰陽怪氣,這種脾性,那說話的聲音,多虧紀墨是修仙者了,能夠過目不忘,過耳不忘,還是認出來了,忙上前見過,為了跟現在的師父作為區分,直接叫了“況師父”。
“哼。”
況遠略有幾分傲嬌,輕哼一聲,算是認了這個見禮,臉上卻依舊沒什麼好顏色,紀墨不知道自己哪裡惹了他,不敢怠慢,不敢輕忽,卻又不知道能做什麼,在原地恭敬罰站。
“為何不繼續學樂師?”
況遠第一問,平常普通,還有幾分關切之意。
紀墨赧然,比起其他沒有修仙界記憶,能夠在法陣之中安心學習技藝的那些人來說,他的情況反而有些糟糕,忘記了修仙界的記憶,反而記得自己是穿越者,那種格格不入先不說什麼,就說那想要完成任務回家的心,現在看來,倒有幾分可笑了。
在法陣之中,一直想著回家,隻把考試當做過場,可不是有幾分主次不分的可笑麼?
“百工百業,未知其儘頭,我隻想多看看,原想著看遍所有,再挑一個更適合自己的……”
“哼,什麼都想要,什麼都沒有,這麼說,倒是我們耽誤了你,沒讓你看完所有技藝了!”
況遠沒好氣,若是紀墨專注樂師一技,又滿足了百工坊的收徒標準,他是能夠把人要到身邊兒來的,那就還是自己的弟子。
拜入這些長老門下,首要一件事就是此技曾過九階,如此,就滿足了九位長老的入門要求,可被這九位長老看入眼中。
如紀墨這樣,其實是很危險的,雖則最後運氣還算不錯入了宗主門下,但即便是在宗主門下,因沒有一技曾過九階,也是排在末等的。
唯一的好處,或許就是心性上的了。
“哪裡,哪裡,我那時候不記得在法陣之中,貪新鮮太過,讓況師父失望了。”
紀墨忙道歉,能夠在千餘位弟子之中還記得一個自己,這份情就讓人感恩了。
“我有什麼可失望的,我隻管一階世界,剩下的,跟我又沒關係,你就是過了九階,難道還能見我九次不成?”
況遠說得在情在理,隻又忍不住說紀墨,“淨想著走捷徑,也不看看捷徑哪裡那麼好找,好好的一階世界,被你毀了一個,你可知道?”
“啊,毀了?”
紀墨訝然,他是真的不知道啊!
兩人本就曾有一段師徒之情,哪怕法陣之中那個一階世界並非況遠真身所在,但到底還是他,他的心中對紀墨還是當弟子看的,便給他講了考試成績異常代表著什麼。
“……你倒是本事,毀了兩個世界。”
想要打出全滅結局也是不容易的,況遠說著,都不知道是不是該稱讚紀墨的這份天賦了。
“原來真的有鳳凰啊!還能化實為虛?”
紀墨聽得新奇,這種知識還真的不是他現在就能涉獵的,聽起來就覺得很稀罕,鳳凰啊,傳說中的神獸,轉念,修仙界有個鳳凰、龍什麼的,難道不是很正常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