乖巧(2 / 2)

意歡 暮阿洋 6841 字 11個月前

若是藥方裡的甘遂真被改成了金喰草,光是這一點就可證明父親是被人誣陷的。

她知道太子有這個能力把父親從地牢裡放出來。

李君赫微微勾唇,俯下身欺近而來,卻不再言語。

宋意歡呼吸略屏,鎖骨處紅莓香豔,“我想家父早些離了大理寺。”

她的聲音嬌嬌媚媚的。

李君赫麵色不改,開口道:“等幾日。”

宋意歡心間微鬆,抬手環著他的頸脖,鼻尖皆是他的幽香,“殿下幫幫意歡。”

任由太子覆上她的身軀,那濕熱的呼吸抵著肌膚,熱得宋意歡心口發燙,粉嫩指尖輕顫。

她深吸了口氣,自小飽學閨中禮教和四書,不懂這類荒唐事,行床多數皆是由太子教著來。

他的手指修長,有著射箭騎馬留下的粗繭,直讓她身子發軟且難受。

幔帳緩緩落下,視線昏暗。

李君赫低首輕吻那雪粉的柔軟,低著聲線,“孤會在宅院兩日。”

宋意歡身子輕顫了下,接著聽他又道:“你不必回府。”

宋意歡微啟口,卻又將話咽下,太子自來說一不二,她沒有討價還價的餘地。

她是個自知分寸的人,經曆兩世,她看淡許多,人的情感都是建立在利益之上的,沒有什麼純粹的感情。

要名分隻是為了擺脫衛國公府的婚約,能得個著落,不至於被人說了個不乾不淨而已,以她的家世而言,如得一良娣的位置,已是不俗。

不去想太子對她是怎樣的心思,得不到的東西,她不敢奢求,期望亦是絕望,前世她受夠了。

***

過了暖陽的日子,這天又開始落起細雪,深冬格外的漫長。

聽雨宅院有處暖閣,地板如炕一般,地底下燒地炭,上麵陳鋪著柔軟厚實的地毯。

炭爐置在房間的角落,火光如星點,推扇門半敞著,庭落裡細雪連綿,景色宜人。

宋意歡著一襲白衣慵懶地躺在絨毯上,衣衫穿得不多,單薄稱出她曼妙有致的身段,未穿下裳,掩不住白皙玉潔的長腿。

近來心性變了後,便少了些拘束,眉目間也多了些許媚意。

這兩日太子沒讓她離開,這裡暖和,宋意歡時常會在這裡睡著,像隻貓兒似的。

不遠處的琴桌上置著玉琴,碧玉渾成,緊弦泛著銀光,是太子昨兒的賞賜。

她自小習琴學醫,曾在太子束發時獻過琴曲,她善琴,他是清楚的。

宋意歡麵頰貼著柔白的手臂,看著玉琴發愣片刻,關於穆奕生辰一事,她未曾跟太子提,思來想去也沒有提的必要。

不一會兒,她便昏昏欲睡起來,直到那個男人回來,俯身大手握了細腰,宋意歡才睜開惺忪的眼。

對於他的親近,宋意歡說不上習慣,但至少不會抵觸。

李君赫從外頭回來,衣物略寒,宋意歡大有不喜歡,但也不敢說什麼。

“方才有在習琴?”

宋意歡轉過身看李君赫,他鼻梁高挺,薄唇微抿,猜不出他的喜怒。

她輕輕點首,“殿下要聽?”

李君赫則將她托起來,宋意歡曉得他的意思,這個人寡言,行徑已表麵了他就是想聽。

玉琴正在宋意歡曉身前,琴身的紋路雕刻得精湛,是花了大手筆的,費了不少工匠。

李君赫的胸膛貼著她的後背,下巴抵著秀肩,看她撫弄琴弦,那手指白皙修長,酥柔得很。

宋意歡脊背挺直,他這般親密,她沒法放鬆下來。

“不久後,衛國公世子生辰設宴。”李君赫語氣冷淡。

宋意歡撫琴的指尖微頓,卻沒有回話,太子和穆奕素來不對頭,針鋒相對。

穆奕搶了薛渝言,太子要拿她作樂,偏偏她還得極力迎合。

李君赫眸色漸暗,隻當她是不敢提,她對穆奕念念不忘,從小到大都沒變過。

“不喜孤提他?”

宋意歡停下琴音,轉身與他對視,“我隻想殿下就好。”

“如是國公府欺負意歡。”她小心翼翼抱住身前的男人,輕聲道:“殿下會護著意歡吧。”

她身子貼得緊,雪脯柔軟地抵著他,這樣的吳儂軟語,溫香軟玉,李君赫略微蹙眉。

這話的真假他聽得出,她會想著他,才怪了事。

李君赫輕揉眉心,攬著她的腰肢,仍是回應一聲:“嗯。”

偏偏他愛聽這些謊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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