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錦宓撐著油紙傘上了馬車,她是從尚書院偷跑出來的,方才還被太子責罵了幾句。
彆院的沐間內。
李君赫已將著了雨水的衣袍換下,立膝坐於屏榻中,衣衫鬆散,可見胸膛的肌肉,他一頭墨發微濕,搭著寬厚的脊背。
宋意歡半跪在他身旁,手中拿著乾淨的巾帕輕輕擦乾太子的長發,腰肢纖細,愈顯雪胸。
方才他什麼都沒說,隻是把她招來伺候沐浴更衣,帶著隱隱的寒氣,宋意歡雖鬆了口氣,但總感覺但他有怒,不敢招惹。
記得上次沐浴的經曆,被他拉入水中,宋意歡還是後怕的,好在這次太子什麼都沒做,隻是那強壯的身軀讓宋意歡格外難為情。
即便是做過這麼多次,她還是不敢直視他的身軀,明明壓著她不止一次,那時威猛的氣息,宋意歡想著,耳尖燙燙的。
宋意歡捏著巾帕的手微頓,她從未想過會和太子走到這一步,彼此的身體如此親密。
“殿下。”
太子並沒應她,但宋意歡曉得他聽著的,她將他的長發梳順,輕吸口氣,問出了一直在心裡卻又不敢問的問題,“你是怎麼避開那碗有毒的藥?”
她隻想確定太子是不是也重生了,因為這一切都沒有按照原本的軌跡走,她也並沒有改變太子。
宋意歡等著他的回答,隻聽太子的手掌覆上的腰後,輕輕一攬,她跌坐在他腿上,柔軟的豐盈不小心蹭到他的下巴,尤為曖昧。
宋意歡指尖微顫了下,神色有些不好意思,見他嘴角有一抹笑意,不知他是使壞還是真不小心。
李君赫語氣淡漠地回她道:“那藥是灑了。”
宋意歡眸色微低,太子是知曉藥中有毒?聽聞他心儀薛渝言,近來與他相處,卻不見他理會薛渝言,甚至格外的漠然,倒是把她給纏上了。
宋意歡又問道:“殿下不中意薛小姐麼?”
李君赫微微挑眉,神色放平和些,她是在意他的事了麼,漠然道:“一個卑劣的女子,孤沒這個興趣。”
之前是有傳出薛渝言同太子的傳言,不過大都是那女子自導自演。
這謠言卻給皇後聽了去,便在禮部給他的選秀貴女中添了一筆,著重關照薛渝言起來,那女子不知何時起時常走訪皇後,久之便暗自內定了正妃人選。
李君赫得知後,令黎術幾番警示薛渝言,正將此事與皇後解釋。
而這女子去到穆奕那裡說了委屈,穆奕這個蠢貨,竟認為他欺辱薛渝言,尋來畫舫說理,惹得李君赫不滿,正值初冬,湖麵皆是寒霜,他便將穆奕踢下了水。
不巧畫舫中燭台被打落,順著幃幔燃起大火,火勢蔓延之快,船舫隔岸太遠,不慎間他也落了水。
這才著了點微寒,宋初堯召來寫個去寒的藥,剛一端上來,錦宓就風風火火闖進來探望,說是口渴喝茶,卻把那藥給碰灑了。
察覺到藥中有毒,尚不知何人所為,為不打草驚蛇,以便暗中調查,李君赫就此將計就計,對外稱了病,順便將宋意歡誘到身邊來。
此刻沐間略微安靜,宋意歡看著李君赫的容顏,小手覆在他的頸下,太子竟知薛渝言卑劣,明明前世他倆的傳言鬨得真假難辨。
得,莫不是太子真是重生,這下厲害了,宋意歡想了想,她抱緊這個大腿,定不會再走錯路的。
她將巾帕放下,雙手抱住李君赫的身軀,小下巴抵著他的肩膀,嬌聲道:“不中意就好,殿下說好要寵我的。”
李君赫愣了愣,宋意歡難得將他抱得緊,這豈是在同他撒嬌?大手扣住她的腰肢,在她瞧不見的地方,他輕輕揚唇,方才暗自生的悶氣便散了。
宋意歡指間挽過李君赫的長發,尚在潮潮的,回想上一世瀕死前,見到太子的最後一麵,明明那麼凶惡,滿身的戾氣。
太子對穆奕和薛渝言大婚的自是不悅的,畢竟之前傳得如此厲害,不過求醫三年,薛渝言便另嫁他人。
太子豈容得喜愛的女子和他人成婚,必然是怒不可遏的,病愈過半,便千裡迢迢從嶺南趕來阻止。
不知她死後發生了什麼,按太子如今的態度來看,應是看清薛渝言的麵目,並對其失望。
或許太子殿下如她似的,已對情愛死了心,不如情.欲來得痛快,他便如此選擇了她。
宋意歡鬆開李君赫,抬眸與其對視著,停頓片刻,湊近去親吻他的薄唇,溫潤柔軟。
作者有話要說:太子:?
這個更新時間嘛,每次都遲到唉,我也挺不好意思了,還是18點吧,明天雙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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