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得再練練。”
李君赫容色鬆動,瞧她一眼,宋意歡點著頭,“好。”
他將玉佩放回她手裡,道:“係回去。”
宋意歡微頓,低著眸將這赤血玉佩重新係回太子的腰間,襯得他清雅不失貴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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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清晨,行往旲山祭祀的車隊已在宮闕外候著,玄武府參領攜護軍長長地排列著,太子親衛隊於馬車前後導護。
魏央腰掛配刀,神情肅然地站在馬車前,一縷初陽照在他的勁衣上。
太子的儀仗已備好,不遠處正與太子妃站在一起,雖然二人言語不多,但瞧著是郎才女貌,著實相配,宋家二小姐的容貌是除了名的絕色。
出行的車隊寬長,人員之多,二皇子的馬車也漸漸入了隊伍。
李君赫瞥望宋意歡一眼,她婷婷玉立,姝容嬌麗,美眸正戀戀不舍地望著他,不再做過多的言語,他便上了馬車。
出宮的隊伍就此浩蕩而去,護軍緊隨其後,其中還有不少官員大臣的馬車。
望著漸漸遠去的車隊,宋意歡心裡不知是舍不得還是擔心,轉身乘輦回東宮去。
柳薇跟在她身後,趣道:“娘娘與太子新婚燕爾,人都說剛成婚不久都是如膠似漆般,離不開的。”
宋意歡提著裙擺坐到輦上,被說得羞怯,看了看柳薇,不好意思道:“怎亂在外頭說話。”
柳薇樣貌清秀,淺笑著不再言語,宋意歡神色溫和,柳薇比她大上兩歲,再過一兩年差不多得出嫁了,到時亦是還不能一直拖著她了。
之後兩天裡,天色皆陰沉沉的,隻怕是又要下雨,雨水過於的重,也是見煩心事。
西南邊境的地理、氣候易著水災,朝中上下不少人重視的。此番去往旲山祭祀,青燈法師也是一同前往的,但是薛家隻去了薛長毅,那麼薛渝言是留在盛京的。
東宮寬敞,太子殿下不在,宋意歡總覺得有些空,好在謝七尚留在東宮,不過他似乎也有些心事重重,問過幾次,他也不言語。
宋意歡去永安宮給皇後問安時,從他人口中得知,這穆家世子在刑部錯了事,頭一天被貶往蘇州任職,衛國公還想為兒子辯解,給聖上駁了回來。
宋意歡雖略有驚訝但不意外,之前太子殿下提過穆奕,隻是沒想到這麼快。
從永安宮裡回來,剛在寢宮裡歇腳,這太監就疾步行來,說是謝七不見了,一大早就見不到人,在這東宮上上下下,裡裡外外都找了仍舊不見人影。
宋意歡聽言,茶水都沒喝,謝七癡傻,怎麼就跑出東宮了,這外頭他也不識得路,更不能大張旗鼓的找他。
憶著謝七總是喊著要見錦宓公主這事兒,宋意歡便讓宮人去往錦宓公主哪兒詢問。
這剛把話吩咐下來,又見一宮人疾步從寢宮外走來,躬身道:“娘娘,宋家來了人,主母突發急病,說心疾之症,已昏迷不醒,恐是要出事。”
宋意歡心頭一懸,當場站立起來,緊張道:“母親近來身子不是上佳嗎,怎會突發心疾?我父親呢。”
宮人回道:“尚不知是出了什麼事兒,宋太醫在太醫院當值,剛趕回去不久。”
聽這言語,在身旁的柳薇也臉白幾分,宋意歡趕忙把外衫披上,讓宮人備上馬車去往宋府。
思索來回,宋意歡又回到臥房裡,將太子贈於她的袖刃給戴上,這才出了寢宮。
在走道裡,宋意歡還不忘對太監道:“謝世子的事,先去錦宓公主那兒問問,若是也尋不見謝世子,幫本宮請錦宓公主找尋下謝世子,本宮這會兒恐是無暇顧及。”
太監連連點頭便退下。
東宮外的馬車已然備好,從紅牆裡走出的宋意歡身著一襲淡紅衣裙,氣質有加。
在闕門外見到了那來傳話的小廝,躬身低首,宋意歡打量他一番,之前與太子歸寧時,見過這小廝。
宋意歡忙著上了馬車,沒有多做停留,便駛向城北的宋府,馬匹的蹄聲陣陣。
車廂之內,宋意歡柳眉緊蹙,心神不寧,她輕輕眉心,總覺得似有什麼事要發生,這心裡直跳。
母親突然心疾,定是受了什麼大悲大驚之事,亦或是被斷了心疾的藥。
謝七又不見蹤跡,這事兒都怎麼撞在一起了。
身旁的柳薇寬慰道:“老爺已經回府,夫人定不會出什麼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