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戾不是被禁言了嘛」
「所以段老師不放開崽子」
「嗷嗷嗷嗷嗷嗷嗷嗷磕到了!」
「甜死誰了我不說」
「這隻狐狸精他好會」
江戾冷不防坐到段知寒懷裡,哪怕知道段知寒在扮演角色,身體依然不自覺緊繃,
他抬頭望向段知寒,男人擺出了傾聽的神情,像真是自己的男朋友。
他媽演上癮了是吧?
他昨天的賬還沒跟對方算,今天不讓段知寒長個記性他就不是殘酷無情的機器人。
江戾在段知寒懷裡輕輕掙紮,然而他隻在對方懷中轉了個向,始終坐在段知寒大腿上。
「江戾的力氣怎麼這麼小」
「小心他聽到打人」
「崽子力氣小怎麼啦,段老師力氣大就行了,我就愛看段老師把崽子抱起來*」
「江戾還要不要麵子啊?對不起我也想看!」
江戾不知道彈幕對他評價,他本就沒打算脫離段知寒的懷抱,趁機用柔軟在對方腿上蹭。
段知寒箍緊他的腰肢,但沒辦法捏住作案工具,隻能被他生生戳硬。
小機器人拍拍屁股走了,身後的段知寒拉了拉椅子,視線落在他背影上。
「段老師突然落下風」
「扭來扭去誰受得住哦」
「崽子一臉得意」
「明明爽到的是段老師」
「突然擔憂崽子這麼笨能通關嗎?」
小機器人沒想過不通關的可能,在彈幕討論的時候走上三樓。
上午的三樓浸滿了陽光,比陰暗的底樓要明亮得多,完全看不出死過人的樣子。
他走到周煬的房間。
小機器人眼裡出一抹遺憾,床上隻有節目組放的死亡卡,沒看到周煬扮演的屍體怪可惜的。
要周煬知道少年的想法肯定會氣得吐血,死亡的嘉賓被關在小黑屋看直播,連個說話的人都沒有,他寧願在自己房間當屍體。
—
江戾在周煬房間裡觀察,他記得昨天周煬把行李扔到了椅子上,但椅子上的行李已經沒有了,隻有椅子下染著血跡。
行李不見有兩種可能,一種是周煬離開節目帶走了行李,一種是凶手拿走了行李。
他的身後突然傳來腳步聲,轉回頭見是在打掃衛生的阮言,他用手機打字問:“怎麼發現他死的?”
阮言被江戾問話受寵若驚,哪怕對方隻是用手機打字,他依然停下手頭的工作乖乖回答。
“今早管家讓我打掃各個房間,我敲這個房間沒人回答,開門進去就發現有人死了。”
「好奇周煬怎麼死的,昨天有人追周煬直播間嗎」
「我看了!他過了零點非要出門,出門就被殺了,直播觀賞度為0」
「下次不追他直播了」
「我也是從周煬直播間過來的」
江戾很難從阮言的話裡得出凶手的信息,但他奇怪管家為什麼早上要阮言打掃房間。
這個舉動本身很貼心,在客人起床後整理淩亂的床,那昨天為什麼不收拾周煬的房間?
是一時忘記了,還是這間房原本就是為將死之人準備的?所以沒必要收拾了。
小機器人邊思考邊打量房間,忽然望見燭台的位置不對勁。
普通人很難記住細節,但對機器人而言像吃飯喝水般簡單,燭台的位置比起昨晚變化了十五度。
他正想去燭台邊看,其他人也上來了,段知寒平靜盯著他。
做賊心虛的小機器人回避了目光。
管家催促大家找出凶手:“如果不儘快投出凶手,祭神儀式完不成,牧神的怒火就會降到每個人身上。”
「怎麼沒人開口?」
「周煬的角色死就死了,每個人都可能被懷疑為凶手,沒人想賭這個可能吧?」
「有道理」
「誰能保證管家的話是真的呢」
齊慧打破沉默:“我在本地村莊做過田野調查,確實存在祭神儀式,但沒有中止儀式有危險的說法。”
管家臉上依舊掛著神秘的笑:“外地人對傳統知之甚少,本來我也是不該說的,既然你們不相信那我就說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