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軟的耳垂被輕輕咬住,似有似無在上麵舔了舔,酥麻的電流立刻傳至周身。
江戾不知道為什麼會觸電,連指尖都染上細小電荷,他麵無表情往外走,隻是通紅的耳垂泄露了情緒。
居然恬不知恥要他當禮物!他當初是怎麼覺得這個人類溫和客氣的?
買花褲衩算了。
最便宜的那中。
小機器人一刻也不想呆下去了,往外走了沒兩步,迎頭撞上風風火火的經紀人。
葉成見到段知寒笑容滿麵:“我剛還在四處找您呢,這次江戾拍戲有勞段老師了,自己要拍戲還要指導他,能不能請您吃飯以表謝意?”
江戾並不樂意和段知寒去吃飯,但段知寒向來討厭這中飯局,應該不會同意吧。
想到這兒他瞄向段知寒。
對方果不其然沉默良久,仿佛在思考該如何拒絕,他在心裡鬆了口氣。
這口氣還沒完全放下,段知寒猝不及防開口:“好啊。”
明明是回答葉成的問題,卻是定定望著他說話,音色染了清淡的笑意,小機器人發現自己被耍了。
這個人類分明很想去。
眼看葉成開始訂座位,江戾準備神不知鬼不覺地溜走,誰知段知寒邊在打電話,邊牢牢握住他的手腕。
他原本沒什麼肉,但男人的手壓上他的皮膚,能掐得他雪白的膚肉陷下去。
不知是北地天氣炎熱,還是段知寒皮膚溫度比他高,被握住的那截手腕簡直在發熱。
他突然想到那枝畫在他手上的桃花。
—
葉成在北地的餐廳訂了包廂。
他沒有花太多時間在挑地方上,因為北地出名的餐廳不多,訂完包廂他們坐上車。
車上葉成繼續感謝段知寒:“您這次真是幫我們大忙了,本來我還擔心記者發文,現在完全不用怕了。”
段知寒平淡答:“應該的。”
雖然葉成很欣賞段知寒,但他其實不放心對方能照顧好江戾,因為太需要耐心了。
如今葉成越看段知寒越滿意,誰都知道江戾演技差,把江戾教好不知要花多少心思,對方卻沒有居功的意思。
如果這位能教教他們公司那些花瓶,估計其他人也會突飛猛進,但想想也不可能,讓段知寒手把手教戲太奢侈了。
也就江戾是個例外。
葉成不禁看向邊上的少年,段知寒這樣的資源背景,換個人早把握機會了。
但江戾在認真玩遊戲。
小機器人不知道葉成的想法,下了車走到位於巷子裡的餐廳。
餐廳的招牌用小篆書寫,北地特有的雙麵風箏係在門口的祭物上,可以看出裝修挺用心的。
門邊的服務生領著他們去了包廂。
包廂裡放了張四人用桌子,桌麵上擺放著時令花,花下壓著白色的手帕。
江戾坐在靠窗的位置掃描環境,透過窗能望見城下的淮河,偶有白鶴停在水麵上。
葉成去核對單子去了,當他坐下段知寒才入座。
他不用看也知道段知寒坐在了自己身邊,因為男人的手肘抵著自己手肘,隔著衣物傳來難以忽視的溫度。
忽然有陣吱吱呀呀聲,他回過頭發覺是段知寒椅子發出的,椅背上的釘子鬆動,這壓根是把壞椅子。
江戾朝神色從容的段知寒看去。
坐了把壞椅子還這麼鎮定。
他應該讓段知寒坐對麵去,但他捏著手不知在想什麼,聽不出喜厭開口:“換把椅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