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身剛嫁到桃花灣時,受不了陸家的苦日子,娘家也回不去,她隻能日日裡到鎮上閒逛,就遇見了同樣無所事事的周安。
周安好美色,見了原身便心動了,原身也想被人關心疼愛,再加上周安出手也挺大方,兩人迅速勾搭在一起。
原著裡,原身沒過多久就偷了家裡的銀子和周安跑了,誰知周安沉迷賭場,很快將祖業敗光,還將原身賣進了青樓裡。
江挽雲隻想好好賺錢,對原身的爛桃花沒有興趣接管,當下就對周安冷了臉道:“你是誰?我認識你嗎?”
她回憶著,幸好她穿越得早,原身還沒有和周安有太大牽扯,也沒送什麼定情信物。
周安本來幾日不見佳人正心癢癢,他們往日都是約在茶樓見麵的,誰知突然有一天她就不來了,今天再見卻是推了一個什麼小吃攤還帶了個孩子。
原身對周安說的自己的身世半真半假,隻說自己是家中不受寵的女兒,父親死了被繼母塞給一個將死之人衝喜,並把陸家人都描述得很可怕,說自己受儘欺負。
周安看江挽雲的現狀原本的懷疑都沒了,這一身灰衣,素麵朝天,推著推車,可不就是受苦了嘛。
還有那個小孩子,肯定是婆家人派來監視她乾活的,所以才假裝不認識他了。
周安心疼死了,瞅了瞅江挽雲又瞅了瞅繡娘,從懷裡摸出錢袋子,倒了幾十文錢給繡娘,“拿著錢去旁邊等著。”
但是繡娘警惕又害怕地看著他,搖搖頭:“不要。”
江挽雲倒想看看這人想做什麼,況且錢不要白不要,道:“繡娘,你把錢收了,去那邊的涼茶鋪坐著等會,嬸子一會兒就過來啊。”
繡娘為難地看著她,但見江挽雲神色從容,便接過了錢走了。
江挽雲冷下臉看著周安道:“你想說什麼直說吧。”
周安看她這樣子,感覺自己白心疼了,她不應該委委屈屈對自己訴苦嗎?
“你為何這麼多天不去茶樓與我相見?我日日去等你,你這推的什麼?陸家人讓你一個姑娘家出來擺攤賺錢?”
江挽雲看著他,心裡很清楚,雖然現在的周安看著對她很好,但這都是假象,因為他還沒得到她,就像許多渣男一樣,追求時候總是百般討好的,原身那時正是感覺人生灰暗之時才被他誘騙,待他遇見困難的時候,就會毫不猶豫將她賣進青樓。
“我與你有過什麼嗎?”她想了想,“前些日子我心情不好,你幫助了我,請我吃了幾次飯,我很感謝你,但如今我相公病重,我不能放著他不管,你若是想要我賠你吃飯錢,那你開口就是,隻是我希望我們以後不要有來往了。”
她如今沒其他辦法,隻有與他講清楚,若是兩人就此斷了那就最好,若是他還糾纏不休,她就索性來個死不認賬。
周安不可置信地看著她,這是江挽雲?怎麼可能?
她分明又虛榮又貪財,若不是看上她那張臉好看,他也不會來討好她,可如今臉還是那張臉,但卻感覺像變了個人一樣呢?
“你在說什麼?你意思是我們隻是朋友?”
簡直放屁!
江挽雲道:“是啊,我有夫君,你有妻妾,我們不是朋友是什麼?哦,你不想與我做朋友了?那正好,我也每天很忙的,實在沒空再與你去吃茶了。”
她說著覺得自己好像渣女啊,但周安也不是什麼好人,她隻有臉皮厚點才對自己有利。
周安:簡直放屁!
“嗬,你莫不是腦子糊塗了,跟著我吃香的喝辣的有什麼不好,你要留在陸家乾這種我家丫鬟都不會乾的活,當初是誰說的等你那病癆子相公死了就跟我走的?”
周安氣得臉都紅了,折扇在掌心拍得啪啪響。
江挽雲臉不紅,心不跳,道:“不是我說的。”
是原身說的。
“你!”周安瞪著她,差點抬手給她一巴掌,但他好歹忍住了,語氣軟了下來道:“你是不是有什麼難處,陸家人欺負你了?他們打你罵你了?你害怕?”
若是其他女人,他早就沒有耐心了,偏這女人長得美不說,這脾氣還挺對他胃口,他非要得到她不可。
江挽雲道:“周公子,我說了,我現在隻想好好做陸家的媳婦,你不要再找我了,若是再糾纏不休,我就要翻臉了。”
周安臉色一陣紅一陣白地看著她,諷刺道:“嗬,你還翻臉?你怎麼翻臉?你靠啥?靠你那要死了的男人?”
江挽雲見周圍已經有人在打量他們了,不願再多說,“那我就狀告你騷擾民婦,你看著辦吧,我要回家了,麻煩讓讓。”
“喲,你這個臭娘們,你狀告我?你以為衙門的人沒事兒乾了會理你?”周安覺得更搞笑了,但下一刻他就笑不出來了。
江挽雲道:“我是在衙門沒關係,但不要忘了我夫君是誰,他在書院認識的好友正是縣太爺的兒子,你自己掂量掂量吧。”
她推起推車就走,並叫了一聲,“繡娘!走了!”
繡娘一直看著這邊的,聽見她喊馬上跑了過來,還用敵視的眼神看著周安。
周安有些害怕了,他還是知道江挽雲的男人陸予風是誰的,當初的院試第一,紅榜榜首,在衙門外麵貼了許久,他老爹還在世時候曾拿他和陸予風對比,說他連陸予風的半分都比不上。
這樣的人,認識什麼縣太爺的兒子,是完全有可能的。
他看著江挽雲的背影,心裡像吃了秤砣一樣堵著,難道真這麼被這臭娘們戲耍了?
作者有話要說:上榜漲幅不行,就把前麵修了一下,變動了兩個地方,第一是女主不是假千金了,而是一個富商之女,第二是陸家沒有分家,其他地方沒有變動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