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湫沒有說話,她能想象到當時的場景,此時太後必定覺得自己是個禍水,日後又想著怎麼除掉自己。
“而且您不知道,謀害您的居然是佟貴妃,奴婢聽了都不敢置信,還以為是雲妃娘娘呢!”紫意一臉的訝異。
這時九歌也跟著道:“這佟貴妃也真是好手段,繞了一個好大的圈子,把雲妃娘娘與德妃娘娘都牽扯進去了,可不曾想皇上明察秋毫還是查到了她身上,不過後麵她又不知與皇上單獨說了些什麼,皇上便將其幽禁在了長樂宮,也未牽連其他佟家人。”
“可不是嘛,這佟貴妃也太歹毒了,主子您又未曾與她有什麼深仇大恨,她居然對您下這種死手。”
紫意還在那憤憤不平的說著,楚湫不由輕笑一聲,她與佟雪之間的仇,豈是深仇大恨四字可以說清的。
“見過皇上。”
屋外忽然傳來宮女的見禮聲,紫意等人也立馬退後幾步,屈身行禮,“奴婢叩見皇上。”
下一刻,兩人也躬身退了下去,赫連策一進來便看到了床頭靠著的女子,當下便大步走了過去,“可還有哪不適?”
眼前的男子劍眉星目,一雙黑眸中透著憂色,楚湫靜靜的看了他幾眼,忽然微微勾唇,慢慢搖頭。
她臉色依舊不好,桌上的藥已經涼了不少,他端了過來坐在床邊,目光柔和的將藥勺遞至她唇邊,“是朕的疏忽,明日我讓王德全撥幾個通藥理會武藝的人過來。”
楚湫微微張嘴,咽下那苦澀的藥汁,眉間微蹙,“此事……娘親可知?”
說完,她覺得自己多此一問,此事必定是人儘皆知了。
“朕已經讓人告訴楚夫人你已無礙,等過幾日你好些了大可去看她。”
他聲音輕柔,一勺又一勺的喂至她唇邊,幾乎將她所有顧慮都思索到了。
看著眼前的男子,楚湫忽然伸出手拉住他衣袖,目光專注,“苦了些。”
四目相對,男人忽然低笑一聲,轉身去桌上給她端了盤蜜餞過來,不曾想她這樣的人也會有小孩子脾性的一麵。
含了顆蜜餞在嘴裡,楚湫慢慢傾身靠在男人懷裡,雙手環住他腰,閉上眼聲音輕細,“若是被爹爹知道我這般使喚皇上,氣的必定罵我不懂禮數了。”
感受到懷中的柔軟,赫連策愣了愣,這是她第一次主動,下一刻,他隻是緊緊攬著懷裡的人,低頭吻了吻她發頂,眸光暗沉,“對不起。”
隻有到死的時候才會去想以前根本不會去想的事,楚湫一直以為自己對赫連策隻有愧疚,可直到剛剛,當看到他進來的時候,心裡忽然有種被填滿的感覺,好像隻要他在身邊就會很安全。
“是我錯了,皇上有自己要承擔的東西,卻還得顧慮我的感受,最辛苦的應該是你才對。”
她抬起頭,眼簾微垂,忽然湊過去在男人薄唇印了下,眼中滿是閃躲,“這個蜜餞不如上次的甜。”
忽暗忽明的光束打在女子蒼白的麵容上,隱隱透著抹羞紅,赫連策眼神一變,緊緊盯著眼前這張閃躲不定的小臉,忽然低頭噙住那張小嘴,大手緊緊攬著那抹纖腰,似要將其嵌入身體裡。
一雙小手忽然搭上他雙肩,男人心頭滿是炙熱,不自覺就將人壓至床榻上,大手滑入那白色單衣內,滑膩的肌膚無一不在刺激他緊繃的神經。
直到那雪白的肩頭暴露在空氣中,男人才驟然回過神,壓抑著喘著粗氣,深深嗅著她身上的清香,卻不敢再有任何動作。
“朕覺著甜的很。”他聲音暗啞。
楚湫微微低喘著,縱然很害怕,可看著男人因為隱忍而冒出的細汗,一時間也有些不忍,不由抬手覆上他額心,想要撫平他緊皺的眉頭,“其實……我已經好很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