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院,梁斯雲正在琢磨著等見麵後,如何把控一諾999金這個死肥宅。
現在她在梁家已經快要待不下去了,不如直接讓一諾999金帶她走。
雖然爸媽對她很苛刻,但是有一句話說得沒錯,那就是嫁一個好男人。
原本爸媽是會幫她找一個可以讓她托付後半生的男人的。
現在指望不上了,那麼不如讓一諾999金成為這樣一個跳板。
她通過一諾999金認識頂級的投資製作人,到時候就能一躍龍門了。
梁斯雲想得正好,梁父讓梁母支開梁海洋後闖了進來,搶走梁斯雲的手機,抓住她對著臉就是啪啪兩巴掌,“說,u盤你到底放哪兒去了?”
他已經讓醫院調監控了。
海洋的外套被人拿錯了,那人從頭到尾沒有離開過監控,隻單手提著衣服。
等他們拿回衣服的時候,裡麵除了耳機,什麼都沒有。
那就隻能說明,要麼是梁斯雲在騙他們,要麼是中間出了差錯。
梁父更加傾向於是梁斯雲騙了他們。
對於絕對的利益而言,沒有感情可談。
梁斯雲挨了兩巴掌,卻什麼答案都給不出來。
梁父仔細思索,梁斯雲身上的衣服在入院時就全部扒光換了,不在衣服裡在哪裡?
梁父思索半天不得,梁母靈光一閃,女人的身體隻有一個地方可以藏東西。
梁斯雲覺得梁父梁母瘋了,“不,你們不能那麼對我。”
被收買的護士很快過來將梁斯雲帶到了一個隱蔽的房間。
冰冷的器械進入她的身體進行檢查。
本就脆弱的自尊此刻破碎了一地,巨大的痛苦撕扯著梁斯雲的□□和靈魂。
她被檢查後推了出來,看著梁父梁母的眼神充斥著濃烈的怨恨,“我不會原諒你們的,永遠不會!”
她發誓,她一定會讓這兩個人麵獸心的畜生後悔今天對她所做的一切。
哪怕不惜一切代價!
梁母眼底帶著疲憊與傷痛,她揉了揉太陽穴,“斯雲,你不要怪爸爸媽媽心狠,你想想你自己做的事,這是要毀了梁家啊。你仔細想想,沒有了梁家,你又能好到哪裡去?”
這時,梁海洋回來了。
梁母給護士使了個眼神,直接給梁斯雲打了一針鎮定。
沒過一會兒,梁斯雲睡了過去。
梁母坐在一旁握著梁斯雲的手垂淚,“海洋,醫生說你妹妹精神方麵可能出了一些問題……都怪我,平常對她太嚴厲了……”
梁父大手搭在梁母肩膀上,“彆太自責了,是這孩子太要強,當初保送的事情也是,取消了就取消了,非要自己硬抗。”
梁海洋身形一晃,不可能啊。
“斯雲剛剛還好好的。”
“她也是突然發病。”
梁母抹著淚,“醫生說是壓力太大了,導致思想偏激,出現幻覺,雖然平常看著是正常的,但是發瘋起來會咬人。”
梁父哀痛的歎了一口氣,“其實上次斯雲摔下樓也不是意外,我和你媽本來好好的和她說這話,她突然發瘋,說我們偏心林諾,然後要咬我和你媽,我推了她一下,她以為我要對她做什麼,跌跌撞撞的四處逃跑,然後才不小心摔了下去。”
“這事對梁家的聲譽有損,萬一傳了出去,你妹妹以後也不好相親,所以我和你爸才瞞了下來。”梁母又補充道。
海量的信息。
梁海洋感覺天崩地裂。
怎麼可能?
好好的人怎麼就瘋了?
單純的因為嫉妒嗎?
梁海洋想起梁斯雲昏倒前看向梁父那驚恐的一眼,有些動搖和懷疑。
緊接著護士過來推梁斯雲去精神病院住院部。
梁斯雲的床從梁海洋麵前推過去。
她的臉上,肉眼可見的紅腫。
不對,他離開的時候斯雲還好好的。
梁父擋住他的視線,“海洋,你還不相信爸爸媽媽嗎?”
梁海洋再度動搖了。
一邊是最親最愛的爸爸媽媽,一邊是從小疼到大的妹妹。
無論相信誰,他這二十年來的信仰都將崩塌。
梁海洋拖著沉重的身體驅車四處逃竄。
對,沒錯,他在逃。
隻要逃的遠遠的,就可以不用去想這一切。
逃著逃者,梁海洋在上次那家超市門口,再度遇見了帶著狗子出來買零食的林諾。
林諾吃著棒棒糖打招呼,“好久不見。”
梁海洋衝過去,有無數的問題想問,最終開了口卻隻有一句話,“林諾,你恨我嗎?”
“不知道。”
林諾遞給他一個橙子味的棒棒糖,原身的想法她怎麼會知道?
即便是同一件事,每個人的感受都是不同的。
例如十層床墊下的豌豆,普通人不會感覺絲毫痛苦,但豌豆公主就會痛苦到一夜難眠。
有的人對殺父仇人都能一笑泯恩仇,有的人卻對十年前的一巴掌念念不忘。
一巴掌不一定會比殺父之仇輕,因為每個人感受到的痛苦不一樣,性格也不一樣。
所以原身恨不恨梁海洋,她從記憶中感受不到,是真的不知道,也無權置喙。
“為什麼偷偷離開?”梁海洋追問。
林諾:“因為周一到周五,早上九點到下午五點是營業時間,其他時間概不營業。”
梁海洋根本聽不懂林諾在說什麼,他隻是很痛苦很痛苦,是那種靈魂被迫撕裂一般的痛苦,所以他需要找點話題和隨便某個人聊一下。
大概林諾也看出來了,於是帶他去了奶茶店,幫他點了一杯雙份糖的奶茶。
梁海洋將從昨夜林諾消失到今天的一切都告訴了林諾,他說:“林諾,你不辭而彆才會造成這一切,你要負責。”
林諾果斷拒絕了。
職場甩鍋,一定要當場就拒絕。
不然黑鍋背上,那就永遠也甩不掉了。
林諾抿了一口甜甜的奶茶,“我又不是梁家人。”
還輪不到她來負責。
“我不知道該怎麼做,該相信誰。”梁海洋低垂著頭,就像是被冰雹壓彎了腰的向日葵。
現在的他再沒了陽光。
林諾想了想,將u盤放在了桌麵上,“你來選吧。”
像這種道德困境,還是彆給原身添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