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回事?
一直暗中觀察,負責掩護林諾逃走的男人急了。
林複拉住他,“再等等。”
“讓她殺陳督軍,她殺學生乾什麼?”
林複眯了眯眼,“有問題。”
“當然有問題……”
“那不是學生。”林複截斷男人的話,“你看,根本沒人保護我們認為的陳督軍,全部去圍著那個學生了。如果隻是學生,遇到槍擊,他們首先保護的應該是陳督軍。”
男人愣了愣,看過去,果然如此。
“啊呀,阿複,你阿姐厲害啊,這麼遠的距離都能準確的認出任務目標,簡直是個天才。”
林諾將碎紙片扔在地上建築夾縫中,這才從高台上下去,負責接應的同誌很快保護她離開。
那名司機就沒那麼幸運了。
陳督軍死了,其他人隻是愣了一下就明白這司機是故意的了,立刻要抓人。
那麼多人,他逃不了,掏出shoulei,直接拉了引線。
劇烈的爆炸聲,既是犧牲,也是拖延時間保護林諾。
林諾下來後沒多久,男人拉著黃包車讓她上來,然後兩個人消失在人流中。
逃跑路線在與秦淩梟隻有三百米直線距離的時候,林諾將將讓紙片隨風而去了。
男人將林諾放在距離十方堂不遠處,這才離開。
而另一邊,陳督軍死了。
蔣校長親自下派過來的陳督軍啊。
那是何等人物?
堂堂陳督軍死在b城,就算是掘地三尺也必須給中央一個合理的交代。
軍統b城站直接接管了調查。
他們從許校長壽宴開始調查,一路調查到十方堂,以及陳督軍去過的所有地方。
毫無意外的,在現場他們還搜到了林諾留下的證據。
軍統的人比對地圖,果然發現當天秦淩梟也在附近。
軍統通過去十方堂所有人的審問確定了耳環是馮麗珍的,而馮麗珍如今正是秦淩梟身邊最受寵的女人。
這就有意思了。
秦淩梟囂張,是暗夜帝王。
那又如何?
那是大家跟你有利益輸送關係,不會對你動手。
但是中央下了死命令,軍統要對你動手,軍方要你出來調查,你敢拒絕嗎?
秦淩梟的公館被圍了。
進軍統,不死也要脫好幾層皮。
誰敢去?
反正秦淩梟沒有受虐傾向堅決不去。
軍統的人直接就動手,秦淩梟的手下也是誓死保護,犧牲了一批又一批才護送他逃了出去。
車上,秦淩梟對軍統恨到了骨子裡。
最惡心的是,他最近也太倒黴了。
想他秦淩梟出道到現在,什麼大風大浪沒見過?
怎麼最近偏偏總是在陰溝裡翻船,不是讓人打了黑槍,傷了一隻眼,就是被卷入陳督軍暗殺案,還有洪洋幫怎麼對他的行蹤就那麼了解?每次都能準備的在他不在的時候端了他的堂口,抄了他的賭場?
秦淩梟想不明白。
突然,他懷疑的看向馮麗珍。
軍統的人說,他們在現場和附近搜到了沒燒乾淨殘留下來的字,那字跡是馮麗珍的。
如果是這個女人,那麼……
洪洋幫為什麼能知道他去了壽宴,軍統為什麼會在工廠附近找到馮麗珍的字跡。
這一切就都說得通了。
好啊,很好。
秦淩梟怒極反笑。
他堂堂秦爺沒想到在女人身上翻了船。
不過一個未婚夫而已。
他對這個女人還不夠好嗎?
他連馮麗珍刺傷他都不計較,還給她報仇,結果呢?
在他以為他已經徹底收服一顆女人心的時候卻陡然發現,一切都是騙局。
是這個女人為了給自己未婚夫報仇對他的假意逢迎。
真是個堅貞不屈,對未婚夫一心一意的女人啊。
車開到了一處私密的宅子。
秦淩梟一把抓住馮麗珍的手腕,將她拖進了房間,一下扔在床上,他掐住她的脖子惡狠狠的逼問,“說,是不是你將我的行蹤泄露出去,還跟人密謀殺了陳督軍?”
秦淩梟黑著臉,壓在她的身上,毫不留情的掐住她的脖子。
就像一頭處在失控邊緣的黑豹子。
馮麗珍根本不知道秦淩梟在說什麼。
什麼泄露行蹤,什麼密謀殺陳督軍?
是。
她是沒有放棄過報仇。
但是她一個孤零零的弱女子,哪裡認識洪洋幫那些可怕的人?
她所想的也不過是假意逢迎,取得秦淩梟的信任,讓他愛上她,再親手毀掉他所擁有的一切。
到時候,秦淩梟會發現他最愛的女人毀了他的一切,那才是對秦淩梟最大的懲罰。
現在,秦淩梟還沒有愛上她,她怎麼可能動手呢?
她又哪來和洪洋幫勾結,暗殺陳督軍的能力呢?
秦淩梟掐著馮麗珍的脖子,馮麗珍根本說不出話來,她隻能用哀求的眼神看著他。
她就像一種風中搖搖欲墜的小白花。
脆弱而又堅強。
就像他那瀕死時的母親。
“真是個讓人厭惡的女人。”
秦淩梟說著狠話,手下力氣卻鬆了幾分。
剛才是他昏了頭了。
現在他重新冷靜下來了。
馮麗珍不過是個小女人,根本沒有背叛他的能力。
然而,秦淩梟的狠話傷到了馮麗珍。
她用一種受傷的眼神看著他。
厭惡?
好啊。
既然覺得她如此令人厭惡,為什麼還要對她那麼好,原諒她刺殺他,幫她報仇,懲罰娟姨,還送她那麼昂貴又漂亮的珠寶,把她捧成王後?
馮麗珍感覺自己被拋棄在了水裡,馬上就要窒息而死。
人受傷之後就會下意識的自我保護。
馮麗珍也不例外,她選擇刺傷彆人保護自己。
她反唇譏諷道:“秦爺,是,我是很讓人厭惡,但是沒有你讓我惡心。你以為這些日子我對你好是真心的嗎?你想多了,你每次掐著我腰的時候,我想的都是我的未婚夫,我在心裡咒你死。你聽見了嗎?我恨不得你死!”
啪。
秦淩梟一巴掌抽在馮麗珍臉上,“你再說一次。”
“我說,我恨不得你死,你碰我的每一次都讓我覺得惡心。”
“惡心?”
秦淩梟咬牙切齒的笑了,“我碰你的時候你覺得惡心?馮麗珍要不要我告訴你,你每次被我碰的時候腰有多軟,身子有多動情。”
“你胡說!那……那是我在想阿耀……”
“好,很好。”
秦淩梟一把扯掉馮麗珍的衣服,“你不是說被我碰,想的是你未婚夫嗎?好,我今天就當著你心裡那個死了的未婚夫的麵把你辦了!”
“不——你放開我,放開我!”
馮麗珍瘋狂的哭著,眼淚在臉上流淌成河。
她的衣衫直接被撕碎了。
女人嬌嫩的皮膚徹底的暴露在空氣中。
秦淩梟就像一匹狼,一隻老虎,凶猛的在草原狩獵。
她就像一隻被盯上的獵物,一隻兔子,隻能無助的被猛獸咬噬乾淨。
許久後,屋內的哭聲逐漸變得嗚咽。
她躺在床上,渾身青腫,聲音嘶啞。
“秦淩梟,我恨你,恨你。”
她哭著說。
“現在說恨我?剛才叫得不是很歡嗎?”
秦淩梟饜足的笑了一下,翻身再度壓在馮麗珍身上。
“你、你個禽獸,流氓,qiangjian犯!”
“嘴還是這麼硬。我倒要看看,你能嘴硬到什麼時候!”
又是一番強取豪奪的遊戲。
第二天,馮麗珍躺在床上昏昏欲睡,手軟綿綿的搭在秦淩梟的身上。
她被折騰了一宿,實在是沒力氣了。
秦淩梟神清氣爽的出去處理事務了。
之後,沒過幾天,兩人就要上演一場同樣的戲碼。
有時候一言不合,秦淩梟就扒馮麗珍的衣服。
兩個人花園裡,廚房裡,書房裡,屏風後,窗戶前,玩了個痛快。
彆說傭人了。
光是聽996敘述,林諾都覺得辣眼睛。
要是真看到現場版了,她肯定早自戳雙目了。
馮麗珍這會兒對秦淩梟的行程什麼都不知道了,林諾也就停了對洪洋幫的泄密。
秦淩梟費儘心機大出血,幾乎割讓了一半的資產才打通b城上上下下的人脈,從軍統手裡脫身。
軍統高層找了個替罪羊,說是地下黨因為學生被殺的事情刻意報複。
林諾看見告示的時候,表情一言難儘。
雖然但是。
好像結論也沒錯。
就是這過程,真完美體現了國民政府的真實德行。
秦淩梟垮了,b城就變成洪爺獨大了。
隻是洪爺最近身體有個毛病,不能情緒激動,不能乾點那啥,否則心臟就疼。
所有醫生都建議他做個詳儘檢查。
但是洪爺不想去。
洪爺不相信那些外國機器,他還是更相信中醫。
這也是為何當初他綁林諾的原因之一。
剛好,現在春風得意,洪爺的地盤擴大了一倍,咱不缺錢。
於是洪爺讓人將林諾要的三頁單子的昂貴藥材送過去了。
當然,人也親自來了。
主要目的,看病。
林諾假意把著脈。
這病其實不看也罷,畢竟,病根就是那根針。
洪爺問:“什麼問題?”
林諾努力露出一個和善的微笑,“上次的子彈傷到了心臟,留下的後遺症,恐怕無法根治,但是小心調養是不影響壽命的。”
996:“……”
不影響個鬼啊。
你自己親口說的活不了多久,現在擱這忽悠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