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媽的,趙興昂是他的人,他跟著舉什麼手?
趙興昂默默避開柯任良的視線。
雖然但是。
這不是柯副總也沒履行承諾讓他上位嗎?
而且最近不加班,確實小日子過得挺滋潤的。
尤其是下班後,和朋友三兩小酒,周末釣個魚,那滋味,又樂不思蜀。
人啊,又不是賤骨頭,享受過了好的,那哪兒能再回過頭去瞎折騰呢,是吧?
林諾笑,看,無論職位多高,打工人的心是一致的。
天下沒有打工人喜歡加班,喜歡累死累活就掙那三瓜兩棗,還沒自己的私人生活。
林諾:“唐總,柯副總,要尊重員工的心聲。”
柯任良隔著巨大的會議桌一張臉一張臉的看過去。
舉手的人裡不少他本來覺得處得不錯的人。
可是現在,全都倒戈相向。
所有人都站在了林諾那一邊。
無論她提出了多麼荒謬的建議,他們都支持。
甚至還有不少人如呂東亮一樣將他的禮物退了回去,無法退的也折現打了回來。
他不明白。
實在是想不明白。
林諾算什麼?
不過是一個無知又不懂經營的女人而已。
這些人瘋了嗎!
唐彭越若有所思的摸著下巴。
難道是他老了。
大侄女這是收買人心的套路?
算了,搞不懂。
反正大侄女最近運氣好,聽她的吧。
不就是點錢嗎?
林氏還造得起。
唐彭越說道:“既然大家都覺得這個建議可行,那就聽林董事長的。”
唐總經理發話了,那就是一錘定音了。
林諾舉手比了個yes。
呂東亮也試著跟著比了一個。
這可能就是年輕人的潮流吧。
柯任良覺得所有人都瘋了,唐彭越也瘋了。
他苦心經營這麼久,小心翼翼的布局,和每個人拉關係,套交情,在酒桌上灌得胃疼,結果現在呢?
就讓林諾這麼瞎折騰幾下,就成了孤家寡人。
他被背叛了,他被放棄了。
柯任良頹然的離開了會議室。
唐彭越剛走進辦公室,秘書帶進來一個男人。
男人叫王霸,二十七歲的樣子,剛進公司沒多久,在原材料采購部乾活。
王霸一進來,開門見山的說道:“唐總,我要舉報柯副總,他建立皮包公司,承接東南亞那邊的原材料,然後中飽私囊,讓林氏通過他的公司進口原材料,中間吃差價。”
聞言,唐彭越眉目一淩,“你說的是真的。”
“千真萬確,我有證據。”
王霸將最近的進口單據都拿了出來,交給唐彭越一一比對。
他進林氏兩年,林氏自打有了林小姐之後,那可是一個好公司啊。
不強製要求員工早到,不搞亂七八糟的口號,準時上下班,不加班,食堂師傅全部漲工資,食堂的肉都多了好多,連海鮮都有了。
而且,短短三個月,林小姐加了兩次薪,一次是基本公司,一次是全勤。
準時上下班打卡就有的全勤,多加了百分之十。
現在外麵遍地都是強迫員工加班的垃圾公司。
不說彆人,就說他表哥去的那什麼破金融公司,說好的九點上班,每天早上八點就要到,要跑操,要喊口號,下午五點半下班,從來沒有一次準時下班過。
周末還要開會,還要團建。
跟有病一樣。
好不容易有這麼一個不用加班,下班還不用開機,福利待遇還特彆好的公司,他死也不要離職,他要跟林氏共存亡。
誰跟林氏過不去,那就是他王霸的仇人!
聽完王霸那對公司赤忱的真心,唐彭越嘴角瘋狂抽搐。
大侄女的運氣真是好到爆了。
公司居然還有這麼一個二愣子。
不過……
唐彭越低頭,冷笑,柯任良還真敢乾啊。
真當林董事長沒恢複,公司就沒人了嗎?
唐彭越讓王霸下去,開始著手徹查柯任良。
晚上,林諾坐在新開的燒烤攤前,一邊打遊戲一邊等燒烤。
手機推送新聞:JohnWilliams抵擋華國首都機場。
Triste:機場墨鏡照,隊長,Triste申請歸隊。
林諾:“……”
這孩子好執著。
林諾把Triste拉回了隊友群。
林諾:“好了,我相信你了。”
Triste:“……”
好輕鬆,好簡單的就相信了他了呢。
跟以前死都不信,完全不一樣。
他好像是達成目的了呢。
可是怎麼這麼憋屈難受不爽呢?
Triste瘋狂的抓扯著自己金色的頭發。
助理默默跟公司報告:完了完了,Triste真的瘋了。
天才總是容易發瘋。
他們要不要給Triste安排兩個心理醫生?
Triste:“隊長,我要見麵!”
林諾:“……”這孩子真的是太固執了。
剛好燒烤好了,林諾乾脆將手機放下了。
金燦燦的烤玉米,香噴噴的烤鯽魚,外酥裡糯的烤年糕。
還有蒜蓉茄子,蒜蓉生蠔,灑滿了孜然的烤羊肉串。
都是她的最愛。
“寶貝們,我來了。”
林諾拿起竹簽就開整。
哇哦。
這家燒烤攤比她過去吃過的所有燒烤攤都好吃。
“老板,再來十串烤玉米。”
“好嘞。”
不一會兒,烤玉米上桌,老板又特意贈送了一份烤苕皮和烤火腿腸。
等林諾吃完結賬,老板特意贈送了她十張優惠券。
老板笑道:“新店開業,歡迎再次光臨。”
十張五折優惠券啊,大手筆啊。
林諾晃晃手裡的優惠券,“老板,有這個,我明天就來。”
說完,林諾走了。
老板將桌子上的竹簽收好,扔進垃圾桶,開始收攤回家。
深夜,唐樂忙完酒樓的事情,帶著滿身疲憊回家。
剛剛打開密碼鎖,身後一重,柯任良滿身酒氣的壓在她的身上。
濕熱的呼吸打在她的脖子上,柯任良的語氣帶著幾分指責,“糖糖,你沒來找我。”
唐樂眼眶一熱,“柯任良,是你冤枉我。”
柯任良伸出手抱住唐樂,“糖糖,是你把我推走的。”
他抱得太緊了,她能清晰的感知到他身體的變化,唐樂身子緊繃,“柯任良,我們不能再對不起諾諾了。”
“糖糖,以前都是我低頭求你。”
柯任良聲音哽咽,略帶哀求的說道:“你能不能為我也低一次頭,一次就好?”
“我……”
柯任良捂住唐樂的嘴,將她壓在牆上,親吻著她雪白的脖子,“糖糖,林諾已經有彆人了,不要再把我推開了。”
“嗚嗚嗚。”唐樂拚命的掙紮。
柯任良抓住她的肩膀,讓她麵對著他,他的目光炙熱如火,唐樂感覺自己快撐不住了。
她痛哭的用手抵擋在他的胸口,“阿良,你已經選擇了諾諾,就和諾諾好好過日子好嗎?不要再來招惹我了。”
柯任良死死的看著她,“你做得到嗎?”
“我……”
唐樂還沒有回答,柯任良頭一低,吻上了她的唇。
窒息感讓唐樂幾乎喪失了思考能力,而柯任良一邊吻她一邊不斷的呢喃,“糖糖,我愛你。”
“糖糖,我受不了了,你怎麼能把我趕走,這麼久都不聯係我?”
“糖糖,你也是愛我的,想要我的。”
“糖糖,還記得那晚,我們在海邊,月亮下你躺在我懷裡呢?”
“糖糖,我們重溫那一晚。”
唐樂哭著搖頭,“不是,阿良……阿良……不要……”
“糖糖,我好想你。”
不知怎的,唐樂感覺身體一輕,然後她就被放在了櫃子上。
他的大手撐在她的兩側,渴望的眼神如一把火,將她整個人燃燒。
柯任良撫摸著她的臉,“糖糖,為了我低一次頭,就一次,好不好?”
他看著她,聲音是如此的脆弱和哀求。
他是高傲的,冷靜的,自持的,但是隻在她麵前脆弱,瘋狂,喪失理智。
唐樂感覺自己快崩潰了。
道德和感情不斷的撕扯著她。
柯任良再度咬上她的唇。
他的吻是那麼用力,那麼瘋狂。
他的手是那麼強大,那麼滾燙。
她感覺自己要融化了。
唐樂手緩慢的搭上柯任良的肩膀。
最後一次。
就最後一次。
諾諾,原諒我再貪心一次吧。
她在心裡默默的說道。
諾諾,這一次之後,我一定把他還給你,徹徹底底的遠離他。
我祝你們幸福。
室內的溫度不斷升高。
衣服碎裂的聲音激烈而掙紮。
窗外樹影搖曳,月亮低垂眉梢。
次日清晨,唐樂從睡夢中醒來。
此刻她還枕著柯任良的手臂。
她猛然瞪大了眼睛,悔恨懊惱的情緒瞬間將她吞沒。
她做了什麼?
她坐起身來,痛哭的捂住了臉。
她到底做了什麼?
她怎麼能放縱自己的感情,放縱自己的愛情,和諾諾的未婚夫上床。
唐樂淚流滿麵,她推了推柯任良,“你快走,快走,我們就當昨天什麼都沒發生過。”
柯任良隻是伸手一把將她拉進懷裡,再度欺身而來。
唐樂驚呼一聲,慌亂之下,一巴掌打在了柯任良臉上,“你給我清醒一點。”
柯任良一愣,眼底閃過一絲惱怒,翻身將唐樂壓在身下,一手抓著她一隻手腕,“唐樂,你瘋了是不是?”
“是,我是瘋了,我瘋了才會和你上床。”
唐樂雙眸通紅,“柯任良,是你選了諾諾,那天我求你不要分手,我求你不要走,我說我什麼都可以不要,我可以和你吃糠咽菜,我甚至可以養你,是你放不下柯家,是你選擇了諾諾。是你放棄了我。既然你已經做出了你的選擇,現在又來招惹我乾什麼?你這個混蛋!”
唐樂痛哭流涕,“你明知道我愛你,我愛了你好多年,從你出現在我眼前的那一秒鐘開始我就拒絕不了你,可是你一次又一次的招惹我,你混蛋,柯任良,你混蛋!”
柯任良心頭一痛,手一鬆,唐樂能活動了,她側身,不想看他,“你讓我變成了一個壞人,你讓我背叛了諾諾。柯任良,你這麼做,讓我以後怎麼做人,怎麼麵對諾諾?”
唐樂哭著指責他。
柯任良忽然有種強烈的挫敗感。
在林氏,他辛苦籌謀步步為營所得到的一切,因為林諾的胡鬨而土崩瓦解。
所以他才會喝酒。
可是喝了酒之後坐在空蕩蕩的房子裡,看著落地窗外的萬家燈火,他隻覺得空虛寂寞。
他想要一個安慰,想要一個溫暖的擁抱。
於是他來了。
唐樂出現在他灰暗世界的那一秒,他就不可抑製,無法抗拒的做出了後麵的一切事情。
他哀求她,乞求她給予他一點憐憫。
可是美夢醒後,是唐樂絕情的指責。
柯任良點燃了一根煙,尼古丁的作用下讓他漸漸冷靜了下來。
“你想贖罪,是嗎?”柯任良問。
唐樂不解看著他,柯任良勾唇一笑,“林董事長植物人的事情你知道吧?”
“柯任良,你想說什麼?”
“林諾不懂經營,現在公司快被她折騰垮了。”
柯任良眸光似深淵的看著唐樂,“隻要她繼續折騰下去,林氏不出半年就會宣布破產。”
“不。”
唐樂慌了,她抓住柯任良的衣服,“那不是有你嗎?阿良,你會幫諾諾的,是嗎?”
“我怎麼幫她?”柯任良冷笑一聲,“她現在一門心思都隻有她那個男公關,兩個人天天在辦公室親親我我,我怎麼幫她?”
“不,你幫幫她,那是諾諾啊。她也幫過你不是嗎?”
柯任良抬手掐住唐樂的下巴,“如果是看在你的麵子上,我可以幫她。”
唐樂咬住了唇。
“糖糖,求求我,你知道的,隻要你求我,我就沒有辦法。”
唐樂身子輕顫,許久後,她閉了閉眼,仿佛下定了某種決心,她開口道:“阿良,我求你,求你救救林氏,幫幫諾諾。”
“隻是這樣?”柯任良挑眉,眼底的yu望讓她心驚。
“我……”
“既然你不願意……”
“不,我願意。”
唐樂抓住柯任良,主動獻上了自己的吻,“阿良,你救救諾諾。”
柯任良一把抓住唐樂,撕開她的衣服,“還不夠。”
一個多小時後,唐樂渾身酸痛。
她感覺自己的腰都快斷了。
而柯任良終於提出了自己的要求。
“糖糖。”他啞著嗓子說道:“要想救林氏,就不能再讓林諾這麼折騰下去,把林氏上下搞得烏煙瘴氣,要讓她回家,沒有精力再在公司裡亂搞。”
唐樂眉心緊擰。
柯任良:“一會兒,我會讓你送你一種藥,一種能讓林諾昏昏欲睡的藥,她不是喜歡吃你做的菜嗎?你每天做給她吃,讓她多睡覺,少胡鬨。”
“可是……”
“那藥對身體沒有傷害。”
“真、真的?”
“你還不相信我嗎?”
唐樂手裡拽著被子,還沒來得及開口,柯任良再度壓了上來。
一切儘在不言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