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玉鳳無聊的等了許久,側妃淑妃才走了出來。
汪玉鳳打量著淑妃,淑妃的頭發高高的盤著,上麵點綴著許多釵飾,五官端正大氣,麵容姣好,皮膚也很白,就是整個人透著一股子循規蹈矩的範兒,像個木頭,看著無趣的很。
汪玉鳳忍不住在心裡歎了一口氣,這樣的女人,難怪大皇子妃都死了好幾年了,淑妃都還沒上位。
不是她說,她也是經曆過好幾個世界的人了,這男人啊,不管外表表現得多麼正經,骨子裡都不會喜歡一個木訥無趣,隻會四書五經的淑女。
男人這種生物和女人有本質的不同。
女媧在造女人的時候,用的是情。
男人,用的是欲。
這兩種人的創造邏輯不同,導致的結果就不同。女人總在男人身上找情,男人總在女人身上找欲,找來找去,本身底層邏輯不通,換來的隻有傷害。
經曆的世界多了,她對男人也就看夠了,男人啊,他們不愛任何人,隻愛自己。
你隻要長得稍微漂亮一點,符合他們的審美,再表現的稍微脆弱一點,讓他們當英雄,然後再假裝自己如同他們愛自己一樣愛他們,他們就會覺得你是世界上最懂他的人。
到時候,差不多就可以上床奪取他們的氣運了。
等氣運值跌到五十以下他們就沒有氣運抵擋忠心符的威力,忠心符種下,他們就會徹底成為她的奴隸。
淑妃選了幾匹料子,讓管家給錢,汪玉鳳收了錢,不由得又有些可憐起淑妃了。
像這樣的封建女子,一輩子當男人的附屬品,在後宅之中和其他女人勾心鬥角,一輩子守著一個男人,根本不知道什麼叫愛情,也沒有多享受幾個男人,說不定一生都不知道什麼叫高1潮。
汪玉鳳搖搖頭,收了錢,帶著丫鬟香粉跟著管家下去。
走到半路,汪玉鳳假裝肚子疼,要上廁所,偷偷混入了大皇子院落的隔壁。
瞄準時機,汪玉鳳在大皇子書房窗前,哎喲一聲摔倒。
她捂著手腕,眼淚簌簌落下。
香粉擔憂的將汪玉鳳扶起來,她眼淚含在眼眶裡,弱柳扶風一般脆弱又如綠鬆一般堅韌。
汪玉鳳用五積分兌換了楚楚可憐濾鏡,隻要男人看到她必然會覺得眼前女子十分的可憐又無辜,心生憐憫。
她左手握住右手手腕,眼淚大顆大顆的落下,“這手一而再再而三的受傷,到底是廢了,難道上天竟是不想讓我刺繡了嗎?”
美貌如同那海棠花一樣的女子,白色的紗裙隨著微風輕輕擺動。
她身姿纖纖,脆弱又堅強,仿佛剛剛經曆了一場狂風暴雨的摧殘,在等某個英雄過來救她。
周圍路過之人,無不側目,尤其是那血氣方剛的家丁,恨不得立刻就衝上去,保護這朵楚楚可憐的小白花。
大皇子當然看到了這一幕。
他也認出來了,認出這個女子就是當初他在一次宴會中偶然見到的商賈之女。
那時他剛因為雙腿的殘疾而被二弟冷嘲熱諷,憤然離席。
忽然在假山後麵聽見這個女子和丫鬟的對話。
她和他一樣,都因為意外導致身體有所傷殘。
同是天涯淪落人,又是在那樣難堪的情況下,他對她瞬間產生了同病相憐之感。
此刻,女子再度出現在他眼前,比之初見仿佛更美了,美得驚心動魄。
搖搖欲墜的身子更是軟到了極點,讓他此時此刻,光天化日之下竟然生出了幾分想將她抱入懷裡的衝動。
隻是……
大皇子隻看了一眼,立刻收回視線,繼續奮筆疾書。
去他的衝動。
一萬字呢!
三天寫一萬字!
狗娘養的,這到底是誰給母皇出的餿主意?
大皇子低下頭,拚了命的寫,那毛筆飛舞之間,仿佛能看到四濺的火星子。
汪玉鳳表演了半天,沒等到自己的英雄,忽然身後傳來腳步聲,汪玉鳳立刻腳下一扭,倒了過去。
女人的香粉氣息撲麵而來。
牛二瞬間沉醉了。
他手抓在汪玉鳳的腰肢上,那香粉加了迷1情的作用,專迷男人心,牛二也醉了,舍不得放手了。
汪玉鳳一回頭,靠,是一個粗鄙的下人。
汪玉鳳一把推開牛二,表情冷了好幾分。
他媽的,白表演了。
汪玉鳳倒是想跑,但是她用的那香粉是係統強化的,牛二一整個鬼迷心竅了,汪玉鳳逃,牛二追,兩個人她逃她追了半個園子,直到淑妃讓人將牛二綁了起來,送進了柴房。
淑妃不悅的看著汪玉鳳,她也不是什麼傻白甜,好歹也是父母十幾年精心教養出來的嫡女,又是大皇子身邊的老人了,能看不出汪玉鳳在大皇子書房窗戶前做出這樣一番扭捏姿態是作何打算嗎?
淑妃冷聲說道:“汪小姐,這是皇子府,請你自重。”
“淑妃娘娘,你誤會了,玉鳳並沒有做出任何逾越之事。”
汪玉鳳低著頭,眼底有幾分對淑妃的不屑。
一個古代的側妃,也不知道在高傲些什麼。
當她喜歡大皇子一個三十歲的老男人啊。
要不是為了任務,這種三十歲的老男人走路上,她搭理都不想搭理一眼,好嗎?
淑妃警告道:“汪小姐,你不過一個商賈之女,做什麼事情,有什麼心思,最好都認清楚自己的身份,不然一個不小心,行差踏錯,害的是你汪家上下幾十口人的性命。”
“是,淑妃娘娘。”
汪玉鳳無奈了。
古代的女人就是這樣,天然和男人的利益綁定,以丈夫為天,有什麼事隻想著打小三。
汪玉鳳忍不住在心裡翻了個白眼:你要是真厲害,有本事去管好你家男人啊,你家男人要是心裡乾淨,能讓彆的女人得手?
淑妃冷冷的哼了一聲,讓管家將汪玉鳳趕出去,以後不準她踏進大皇子府半步。
解決了汪玉鳳,淑妃又去柴房看牛二。
牛二此時還癡癡地聞著手裡美妙的香粉味,一副被深愛之人拒絕半死不活的樣子。
淑妃看得膈應,直接讓人打牛二二十板子,趕出府去。
半夜,大皇子還在些一攬子計劃。
這都寫一天一夜了,剛寫了三千多字。
淑妃讓人熬了燕窩給大皇子送去。
這時,管家敲門,說道:“淑妃娘娘,有怪異。”
淑妃問道:“什麼怪異?”
“那牛二。”管家壓低聲音說道:“那牛二剛挨板子的時候還在哭喊自己沒錯,隻是墜入了愛河,但是沒過多久,就幡然醒悟一般,說自己失心瘋了,是中蠱了。”
淑妃皺眉,“是不是因為受了責罰,知道錯了?”
管家搖頭,遞上來一個盒子,淑妃正要打開,管家立刻阻止道:“娘娘,切莫打開,此物怪異得很。”
淑妃:“這到底是什麼?”
管家:“這是牛二在追汪小姐時從她身上奪下的繡帕,這繡帕上還殘留有一點脂粉香,不瞞娘娘,剛剛在下將繡帕拿到手裡,好奇的聞了聞,立刻感覺意亂情迷,心猿意馬。也是幸好這繡帕殘留的香味並不重,在下才及時清醒過來。剛才在下下又試了好幾個人,皆是如此。”
淑妃眉頭皺得更深,看來,這汪玉鳳是有備而來啊。
淑妃對管家說道:“你找人盯著那汪玉鳳,有什麼不對勁的,立刻回來告之於我,明白嗎?”
“是,淑妃娘娘。”
說完,管家退了下去。
三日後上朝。
林諾舒舒服服的坐在龍椅上,精神抖擻,朝堂之上,大臣們個頂個的都是黑眼圈加瘦了好幾斤,減肥效果杠杠的。
“咦?”
林諾問福多喜,“太尉謝步冬呢?”
福多喜:“啟稟皇上,謝大人在寫一攬子計劃的時候,因為過度勞累,突然暈倒,現在正臥床不起。”
“是嗎?”
林諾微微一笑,也沒說信還是不信,隻問道:“還有其他大人也一並生病的嗎?”
福多喜又報了十三個名字。
“就這些?”
福多喜納悶的回道:“是的,皇上。”
“都是些肱骨之臣,棟梁之才啊,就這麼病了。”林諾捂著心口,“朕心疼啊。”
林諾看向其他大臣,“這樣吧,讓大醫院的人都去給這些大臣們看看,看看什麼時候病能好,要是實在是需要臥床個十天半個月,朕特批讓他們躺一年。”
聞言,大臣們紛紛低頭,莫名感覺有種山雨欲來的錯覺。
他們再仔細一盤算,這請假的十四個人裡,包括謝步冬,其中一半以上都是世家出身。
若是皇上在太醫問診上麵動一動手腳,這休息一年不就是讓他們讓位嗎?
難道,皇上是要對世家門閥下手了?
林諾揮了揮手,讓福多喜帶著小太監們給每位大臣上了一大碗沙棘汁。
林諾憂國憂民的說道:“此乃上州刺史派人送來的沙棘汁,說是兌蜂蜜或者糖特彆好吃,上州貧瘠,農民生活困難,若是能多一些致富之路便能解決其問題。眾愛卿,你們嘗一嘗,看合不合你們的口味。”
“是,陛下。”
大臣們紛紛喝下。
彆說,這沙棘汁酸酸天天,味道倒是極為好吃。
若是夏日裡再輔以一些冰塊,不僅生津解渴,更能沁潤心脾。
戶部尚書點頭稱讚:“此物味道極美。”
林諾抿唇一笑,意味深長的說道:“極美就多喝點,以後這宮裡宮外辦宴會,朕就賜這沙棘汁為官方指定飲品。”
大臣們:“陛下仁德,體恤百姓。”
林諾又讓太監們再上了一碗,“你們多喝喝,回去也幫上州多宣傳宣傳,讓咱京城的老百姓帶動全國的時尚風潮,都去喝沙棘汁。”
大臣們:“是,陛下。”
大家美美地喝著,這上朝還能喝到酸甜可口的果汁,好像幾日的辛勞疲憊都減少了許多。
忽然,林諾歎了一口氣,看向外邊還暗著的天,“昨日,天命司忽然告訴朕一個可怕的消息。”
所有大臣一起看向禮尚書。
這天命司歸禮部管。
禮部尚書一臉懵,這事兒他不知道啊。
林諾憂愁的說道:“這個消息關乎到皇甫朝的未來,關係到我們所有人的未來。”
大家的視線從禮部尚書身上移開,緊張的看著林諾,所以到底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