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若沒紅前,在家就被嶽經洲當小公主一般的|寵|著,家裡家務有阿姨做,何曾洗過碗筷。
紅了後的喬若,檔期滿家都很少回,更不會洗碗做飯。
她今天一係列賢妻良母的舉動,在嶽經洲看來,隻剩下反常和諷刺。
喬若從廚房出來,繼續收拾著餐桌上剩餘碗筷時,嶽經洲薄唇邊微勾,一副看戲的神態,“你有什麼事可以直說。”
喬若柔柔弱弱的開口,“我隻是想儘一個妻子的責任。”
嶽經洲眼神微眯,剛才還平靜毫無波瀾的眼底閃過一絲危險的意味。
“妻子的責任?”一字一句,低緩有力。
嶽經洲此時說話的語氣和嗓音,和上輩子喬若看到他黑化時的一麵很像。
喬若心裡不由“咯噔”一下,天,他不是在離婚後才徹底黑化的嗎?難道現在就已經開始處於黑化中?
那可怎麼辦。
上輩子黑化後的嶽經洲,就像從地獄中來的惡魔,給喬若帶來的傷害和陰影無法估量,不然她也不會絕望到一死了之的解脫。
喬若心底深處的恐懼和害怕不由自主的溢了出來,臉色慘白一片,毫無血色,甚至腦袋一片空白,一時間愣在原地不知道該怎麼回答嶽經洲的話。
嶽經洲站起身,一步步緩緩走到喬若麵前,居高臨下的逼視著她,身上散發出強大的氣場,對喬若來說,呈現單方麵的壓倒性。
“離婚前說要儘一個妻子的責任?喬若,你到底想玩什麼把戲。”
此時的嶽經洲,不僅是語氣還是神態,都和剛才那個清雋淡漠的他判若兩人,身上的氣質變得霸道至極。
喬若不知道自己怎麼忽然就惹惱了他,受驚一般一句話都說不出來,看嶽經洲的眼神,難以掩飾的恐懼,這是從心底深處湧出來的感情。
喬若的反應,嶽經洲儘收眼底。
不是裝的?
她為什麼會表現出如此害怕他的神色?
畢竟是曾經深愛的女人,儘管她傷他再深,看到她軟弱的一麵,嶽經洲心裡終歸還是一軟。
“我還有點工作上的事情要處理。”淡淡丟下這句,嶽經洲離開。
儘管空氣裡那股極強的壓迫感消失,但喬若胸中升騰起來的恐慌,一時間難以消散。
她扶著餐桌,平靜了好一會才邁開腳步。
收拾好廚房,喬若回臥室。
三個月前兩人冷戰便再沒同過床。
家裡三個房間,兩個臥室和一個書房,冷戰時,喬若睡主臥,嶽經洲睡客臥。
三個房間都在同一個走廊,書房離客廳最近。
經過書房時,喬若看到書房門半掩著,嶽經洲正麵對著她坐在書桌前敲打著電腦鍵盤,認真專注。
喬若眸色黯然,怕吵到他,她腳步放輕,拖鞋儘量不發出任何聲音。
她很累,剛重生回來身體和心理雙重累。
洗完澡,她躺在床上沒一會,眼睛沉沉閉上陷入夢鄉。
……
次日,她睜眼時,天大亮,將近十點,屋內已不見嶽經洲人影。
雖然昨晚嶽經洲已同意不離婚,但隻要她和嶽經洲之間的感情沒有修複,她和嶽經洲的婚姻就危機重重。
現在她有很多事要做。
她需要先回一趟家。
喬若原生家庭很普通,自從在娛樂圈中走紅後,她把賺的大部分錢都交給母親幫她理財投資。
上輩子離婚後,在嶽經洲操縱下,她放在母親那裡的錢全都虧損不說,因為各種負/麵消息纏身,她還將要麵臨一大筆賠償金。
她買了棟彆墅給父母住,回家前,她跟母親打了電話,說話語氣很嚴肅認真,要全家人一起開個家庭會議。
喬若成為大明星後,全家人都跟著沾光,哥嫂在她的投資下,開了一家廣告公司,平時都是靠喬若人脈拉來的業務。因此,掌握全家經濟命脈的喬若在家裡很有話語權。
喬若回娘家時,全家人都在等她,餐桌上,菜肴十分豐富。
“說曹操曹操就到,若若,媽做的都是你愛吃的。”嫂子笑容滿麵迎著喬若進屋。
喬若嫂子長得漂亮又有能力,可惜後麵在她的牽連下……
喬若阻止自己再去想上輩子發生的種種悲劇,微笑,“好,正好我餓了,在外麵拍戲為了上鏡好看,都不敢多吃。”
喬若換鞋,走到餐廳。
一家人落座,家庭氛圍和諧。
喬若扒了兩口飯,輕聲開口,“今天我過來,主要是說幾件很重要的事,首先,我不打算離婚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