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怎麼一點消息都沒聽到,婚禮什麼時候辦的?”
“這是娶的誰家的姑娘?”
“你們老嶽家辦喜事,怎麼這麼低調,連我們這些老朋友都沒請。”
“要不是剛才聽經洲親口說他結婚,我都還不敢信。”
嶽老爺子心裡也苦,但他能說什麼,隻能打著哈哈把這件事個糊弄過去。
嶽經洲拿著手機來到房間外的走廊後才滑過手機屏幕接通電話,剛才還微笑的一張臉略微定格,不鹹不淡的口吻,“喂。”
電話裡傳來一個極清甜的女聲,“你今天晚上回家嗎?”
“有事?”
“有件事想和你商量。”
“一個小時後到家。”
“好,我在家等你。”
嶽經洲接完電話重新回到飯桌,聽到大家還在談論他結婚的事,落座後,沒什麼語氣的道,“多謝各位叔叔伯伯的關心,等離婚的事辦完,我抽空一定會再請諸位相聚。”
桌上眾人:“……”
結婚的事都還沒消化完,又冒出來個離婚?
你們老嶽家不愧是寒城首屈一指的豪門,做事就是低調奢華有內涵。
……
嶽經洲說一個小時後到,果然一個小時到家,時間卡得準到簡直令人發指的程度。
和昨晚一樣,他剛開門進屋,喬若朝他走來。
剛剪完的短發剛過耳垂,發尾內扣,襯得一張小臉更顯精致。額前稀薄的劉海下,是一雙閃閃發亮的杏眼,小巧的鼻尖,櫻桃似的粉唇在燈光下的映照下,瑩潤光澤。微微揚起的嘴角旁,梨渦淺淺,甜意蔓延開來。
饒是身邊圍了不少美女自製力極強的嶽經洲,此時也忍不住多看她了幾眼。
“吃飯了嗎?”
嶽經洲低頭換鞋,“這個點你應該問吃沒吃宵夜。”
喬若站在玄關口,見嶽經洲換完鞋,側身讓路,靠著牆說道,“能抽十分鐘的時間聊一下嗎?”
嶽經洲沒回答她的話,自顧走到客廳,在沙發上坐下,一副洗耳恭聽的樣子,“聊什麼,你說。”
喬若溫吞走到嶽經洲麵前,把手機遞到他麵前,輕抿嘴唇,小心翼翼的偷瞄嶽經洲,那表情活像一個做錯事的小孩,“我……打算對外公開我和你結婚的事。”
嶽經洲挑眉,目光探究。
隱婚的事,以及喬若和盛明澤在酒店私會的八卦,是他放出去的消息。
喬若此番反應,顯然出乎他意料。
“對外公開?你不考慮你在娛樂圈的事業了?”嶽經洲語氣極淡。
喬若聽出他話裡一絲嘲諷的意味,唇邊苦笑,她承認她是自作自受。
“我現在才想通,事業和婚姻比起來,還是後者更重要。”
嶽經洲眼神微眯,他靜靜注視著喬若,似要把她看穿一般。
良久,他唇邊自嘲的一笑,“婚姻?我們之間的婚姻不是早已名存實亡?”
麵前那張清雋俊逸的麵孔,再不複往日溫潤,眉眼間像是蒙上一層灰。
喬若心中牟然一痛,腦海裡想起上輩子他黑化後的陰鷙,胸口像是有無數隻螞蟻在咬。
他後麵徹底黑化,都是她害的。
“經洲,對不起,前段日子是我不好,你不要生我氣了好不好?”喬若撲進嶽經洲懷裡,雙手緊緊抱住他腰肢。
下午才換新發型的喬若,秀發間還殘留著藥水味,那味道,靠近有些刺鼻。
嗅覺敏|感的嶽經洲,卻並不覺得難聞。
懷中的溫香軟玉,熟悉又帶著一股說不清道不明的陌生。
他們已經很久沒有像這般親密擁抱,這半年來,倆人之間說是夫妻,還不如說是熟悉的陌生人。
說好的決然和放手,不過一個擁抱,頃刻間土崩瓦解。
嶽經洲右手把她往懷裡帶,薄唇湊到她耳畔,低低道,“認錯是不是該有個認錯的態度,嗯?”
溫熱的氣息滑過耳垂,像是有一股電流在體內竄過。
在一起這麼多年,喬若當然明白他這句話裡的意思。
太久沒同床過,她一下子緊張起來。
“和彆的男演員拍戲時,怎麼沒見你這麼拘謹?”低沉磁性的聲音落後,耳垂被輕輕咬住。
很快,喬若感覺到一絲危險的氣息在空氣中蔓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