嶽斯緯的一番話, 聽得喬若心顫不已。
這家夥,怎麼不像是在報複,而像是吃飽撐得無聊。
嶽斯緯說完那句便掛了電話,空氣裡再次陷入安靜。
屋子裡,喬若和嶽斯緯兩人, 你看著我,我看著你,演了幾秒鐘的默劇。
此時的喬若, 儘管演技再好, 麵上所呈現出來的害怕和蒼白卻再難掩飾。
嶽斯緯何曾見過她這般樣子, 印象中的她,永遠都揚著鋒利的小爪子, 一副隨時都要進入戰鬥狀態的樣子。
他饒有興致的上下打量她幾眼,薄唇微勾,滑過一抹譏誚, “現在總算知道怕了?”
喬若不想承認, 但這個時候,顯然不能再繼續逞能。
她服了軟, “我是怕, 怕才正常吧。”
嶽斯緯擱在膝蓋上的右手富有節奏緩慢的敲著,“你有什麼好怕的, 我又沒有要傷害你, 隻是要你老公跟你離婚。在某些方麵, 我應該比你老公強多了, 我想,你現在不是應該感到高興嗎。”
喬若:“……”
不要臉到極致啊這人,還某些方麵比她老公強,那是,黃瓜隻怕都快玩爛了吧,還強。
她可不稀罕跟很多人共享一根黃瓜。
“怎麼不說話了?高興的說不出話來。”
喬若無語道,“小叔,我真不明白你讓我跟我老公離婚這樣做能撈到什麼好處,完全損人不利己的事。就算我跟我老公,你成功讓我倆分開,我老公若是對我有感情,肯定很記恨你,到時候你多了一個難對付的仇人。如果我老公不在乎我,你又覺得沒什麼意思。我要是你,還不如撈點實際的好處。這世上,除了生命和感情,當然就是金錢最重要了。當然我知道小叔你並不缺錢,但誰也不嫌錢多燙手啊。我老公都答應把整個嶽家給你了,我老公是個說話算話的人,嶽家的資產,好歹也有千億美元吧。上千億美元啊啊,都可以讓您為所欲為的上天了。”
喬若說著,見嶽斯緯忽的笑了,她立即閉嘴,不說話了。
他笑起來的樣子,說好看吧很好看,但那讓人難以捉摸的表情又讓人心裡發著毛。
喬若不知道自己的話逗他笑了呢,還是惹他生氣笑了。
“上天?嗬,你繼續說,我聽著。”
喬若:“……”
她繼續說個毛線。
嶽斯緯:“你口裡兩三句話離不開錢,看來你確實是個拜金的女人。其實我一直都有個疑問,我想問問你,當初要不是你知道經洲的真實身份,你是不是就打算和他離婚了。”
喬若心說我是死過一次的人,再不悔悟難道是想再悲慘的死一次嗎。
“不是,我對我老公的感情堅貞不二。”
嶽斯緯眼神微眯,“堅貞不二?嗬,你以為你在娛樂圈做的那些事,我不知道?你進娛樂圈後,勾搭過多少個男明星,你心裡沒數的話,要不要我跟你數數?”
這家夥,出身豪門,多加上市公司的總裁,怎麼閒的這麼慌專門盯著人家後宅的事,簡直堪比一線狗仔。
喬若口說的有點乾,她感覺兩人繼續溝通下去也是無果,還不如節約點口水和力氣。
“嶽總,你剛才說不會傷害我,我現在又渴又餓,能不能申請跟我弄點吃的喝的。”
嶽斯緯深瞧她一眼,“心態倒是不錯,還有心情吃喝。”
……
喬若在醫院失蹤的第一時間,保鏢就告訴了嶽經洲。
在喬若失蹤後五個小時,嶽斯緯才聯係他。
這五個小時,雖然嶽斯緯還沒跟嶽經洲打來電話,但嶽經洲也大概猜到會是嶽斯緯做的。
隻有嶽斯緯敢這樣做。
嶽經洲 調查了醫院監控,發現喬若安然無恙的出了醫院,接著嶽經洲找人又調出醫院門口的監控,追蹤擄走喬若車輛路線。
隻可惜,車輛中途在沒有監控的地方就失了線索。
人手已經安排下去,嶽斯緯在寒城所有的房產,以及嶽斯緯最近幾天的行蹤。
嶽斯緯明顯有備而來,豈能輕易讓他找到。
人前的靳貴和冷靜自持,哪裡還見蹤影,渾身上下,散發出一股極其可怕的氣場,眼裡仿若燃燒著一團火焰,隨時會噴發出來把人給灼燒殆儘。
平時經常跟在嶽經洲身邊的屬下,一個個儼然都不敢上前和他說話,生怕殃及池魚牽連無辜。
他和嶽斯緯通完電話,來到林思芋所在的醫院。
臉色蒼白正躺在病床上的林思芋,看到嶽經洲那張可怕的麵孔,心裡湧出極大的寒意。
她認識嶽經洲這麼多年,還從沒見過嶽經洲這般暴戾的模樣,那雙平日裡雖然沒什麼溫度,但極其好看的雙眸,像是冰封了千年的寒氣,還未靠近,就讓人瑟瑟發抖,不敢直視。
林母還在病房陪著林思芋,看到病房裡來了嶽經洲這位毫不客氣的不速之客,攔在嶽經洲麵前,“你怎麼還有臉來這裡,出去!”
林母憑著對女兒的愛怒氣衝衝的說出這句話,可剛一說完,看到嶽經洲那張極為冷峻的麵孔時,不知怎的身子竟然一抖,整個人不受控製一般的退到一邊,沒再攔在他麵前。
嶽經洲剛一進病房,病房門口立即站著兩個身穿黑衣的保鏢。
林思芋輕咬著嘴唇,“經洲哥,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