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房。
嶽斯緯掛斷電話後, 門外進來兩個身穿黑衣戴著墨鏡的保鏢。
“嶽總, 手機定位已經查到, 地址就在寒城的西郊。”
嶽斯緯起身頭也不回的轉身離開病房, 在腳踏出病房前,冷冷道, “派兩個人在門外守著, 沒有我的允許,誰也不能進來。”
躺在病床上的林思芋, 看著嶽經洲那高大的背影, 臉上浮現一絲不知道是解脫還是諷刺的笑意。
她現在才是真正意識到,嶽經洲他到底有多愛那個女人。
嗬, 回想起她當初的所作所為,林思芋腦海裡隻浮現兩個字。
愚蠢!
嶽經洲走後,原本在病房裡強製性禁錮住林思靜和林母的兩個保鏢也跟在嶽經洲身後離開病房。
林思靜在剛才嶽經洲發怒時,被嚇得一聲不吭,林母亦是如此。
林思靜哭著撲到林思靜懷裡,梨花帶雨的嗚咽, “姐,你沒事吧,姐!”
林母臉上此刻也是淚流滿麵, 嘴裡依舊不斷罵著嶽經洲, “那殺千刀的家夥, 簡直就是個瘋子, 等出去, 媽就去告他,一定要告他!請最好的律師告他,給他一個教訓!嶽家怎麼會有像他這樣的瘋子,還讓瘋子掌管嶽家,我看遲早要完……”
林思芋有氣無力的打斷喋喋不休罵罵咧咧的母親,“媽,你就少說兩句吧,現在我們隻能祈禱喬純淋安然無恙。否則,他真的很有可能拿我們全家去跟喬純淋陪葬。”
如果不是親眼所見,林思芋怎麼也想象不到,她從小喜歡到大的男人,會有這樣陰暗可怖的一麵。
她很清楚,他不是說著好玩。
林母氣憤道,“他敢!現在都什麼年代了,是法治社會,咱們林家也不是那樣好欺負的。他要真敢做違法的事情,咱們就報警,我就不信,整個寒城還沒有王法了。”
林思靜抽泣,“媽,您彆再說了,您又不是不知道他們嶽家在寒城的地位,就像姐說的那樣,咱們還是祈禱喬純淋沒事。等這件事完了,咱們林家可千萬不要再和他們嶽家,嶽斯緯扯上半點關係。”
林思靜雖然年紀小,但從小混娛樂圈,有著不符合她這個年紀該有的成熟。
林母闊太太做久了,成天不是逛街就是約富太太打麻將,反而還不如兩個女兒沉得住氣。
林思芋迷茫的望著頭頂慘白的天花板。
希望這場噩夢,能夠很快過去。
……
喬若自割手腕的舉動,饒是像嶽斯緯這種商場上的老狐狸都被嚇到了,她那一刀是真的狠,毫不猶豫和留有一絲退路。
手腕上的口子很大,白皙細膩的肌膚頓時被鮮血給浸染了一片,鮮豔的紅色,那樣觸目驚心。
而喬若臉上不僅不害怕,反而還冷笑著和嶽斯緯對視。
嶽斯緯暗罵一聲**,冷著臉打了個電話,很快戴著眼鏡的男人提著急救箱進來。
好在嶽斯緯早有準備,在迷暈喬若後,打算若是喬若不聽話,再跟她下彆的藥物,找了個專業醫生在這邊隨時待命。
喬若手腕上的傷口血流不止,她一點都不感覺疼痛的樣子,隻是嘴角不知是不是因為失血過多而變得有些慘白。
在醫生進來時,她拿著刀子的手,依舊沒有離開自己脖頸,不讓醫生近身。
“小叔,我沒有跟你開玩笑,你趕快放了我。”
嶽斯緯看了看地上那流了一大灘的血,眼底閃過一道陰影。
他朝醫生使了個眼色,安撫喬若,“你冷靜一點,千萬不要衝動做什麼傻事。我答應你,會放了你,但前提,我要先讓人跟你把傷口包紮好,不然就算我現在放了你,你也會因為失血過多而沒命。”
喬若覺得頭有點暈,她強迫自己清醒一點,嶽斯緯的鬼話,她可不信。
“你們不要靠近我,繃帶給我,我自己包紮傷口。”
嶽斯緯示意醫生從急救箱裡拿出繃帶,醫生心領神會,拿了一條白色繃帶遞給喬若。
喬若用手傷的那隻手接過時,嶽斯緯趁機一躍而起,一把奪過喬若手裡切牛肉的餐刀,而同時,醫生控製住喬若身體,不讓她亂動。
“你,你們!”喬若想掙紮,可她一個女人哪裡是大男人的對手,再加上她剛受傷流了不少血,身體正虛弱著,沒掙紮幾下,發現頭更暈,她便乾脆放棄了。
嶽斯緯把她手裡的刀奪下後,一隻手死死按著喬若肩膀,另一隻手遏製住她沒受傷的那隻手,好讓醫生給喬若包紮傷口。
嶽斯緯怕喬若亂動,警告道,“你要是還想活著去見你老公,就給老實一點。”
喬若依舊沒有屈服,上輩子那些暗無天日的日子,極大的增強了她所能忍受的疼痛,不過是割個手腕而已,對她來說還不算什麼。
喬若:“就算你這次幫我把傷口給包紮好了,你一天不放我,我還是會想儘各種辦法尋死。小叔,你仔細想想,你真的覺得繼續跟我老公耗下去,最後能得到自己想要的東西嗎?”
時間耗得越多,嶽經洲能找到她的機會便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