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進入副本之後就不像在副本外時有隨身攜帶的隱形背包了,所有東西要拿著就必須親手“拿著”。但她如果很快就要和獄警們翻臉,由於時機未必完全可控,她也不一定有機會能回來取東西。而牢室反倒會成為後續的“陣地”,藏在唐子騫那裡反倒更穩妥。
收拾好後,鄔小唯便打算出門。剛拉開房門,就見外麵有個人正抬手要敲門的樣子。她定睛一看,正是昨晚暴打那個女囚徒的付晨,手不自覺地將袋子往背後藏了一下。
付晨沒注意到她微妙的動作,隻問:“小唯,鑰匙呢?”
鄔小唯一秒入戲,反問:“什麼鑰匙?”
“牢室的鑰匙啊。”付晨道,“昨天夜裡我不是給你了?”
鄔小唯怔了怔:“……哎對,我放哪兒了來著,你讓我想想。”又索性推開門,“要不一起找找?我一下子沒啥印象了。”
她說得很自然,付晨沒聽出什麼不對,就跟她進了屋,一起翻找鑰匙。
“我去問問肖馳記不記得放哪兒了。”鄔小唯借故拎著袋子離開,將東西暫時交給肖馳保管,又回來和付晨一起找,“肖馳說是我一直拿著的……我記得也是。”她苦惱地鎖著眉頭,拉開抽屜,“我還記得我拿上了樓,但是放哪兒了……”
鑰匙在布袋裡,他們這樣找當然一無所獲。過了大概十五分鐘,鄔小唯氣餒地率先提出:“找不到了怎麼辦?有備用的嗎?”
“有,但是得找‘上級’要。”付晨道。
鄔小唯一愣,她都快把“上級”這個角色忘了。啞了啞,問:“你怎麼知道要找上級要?”
“辦公室裡有工作手冊啊。”付晨籲氣,“走吧,去問問,不然就隻剩一套鑰匙了,輪班很麻煩。”
鄔小唯就跟著他離開了宿舍,去二樓通道頂端找“上級”玩家的辦公室。上級玩家進入副本之後好像就沒什麼動靜,幾乎一直在辦公室裡待著。鄔小唯和付晨一起走進去,才注意到半麵牆上都是監控錄像。囚犯們也有個人隱私,所以監控並不直接照在牢室裡,但所有的走廊、外麵的廣場,還有食堂都在監控範圍內。
四個人邊嗑瓜子邊無所事事地看監控,見有人進來,當中一個扭過頭:“有事?”
不知怎的,其實隻是簡單的兩個字而已,其中那種散漫的意味卻就是能讓人感覺到,這位玩家也已經入戲了。
“有一串鑰匙找不到了,想要一下備用鑰匙,方便換班。”付晨直截了當,鄔小唯趕忙補充:“淩晨三四點觸發任務,太困了,就不知道放哪裡了。”
“丟了一串鑰匙?!”靠牆的另一位男性上級帶著訝色站起身,“你們在監獄弄丟了一串鑰匙?!”
鄔小唯一看,嗬,這位入戲更深。
她沒有說話,靜看著那位上級,對方很快冷靜,道:“萬一出事怎麼辦?快,把所有囚徒集合到外麵,必須把那串鑰匙找到!”
“……”連付晨都沒料到這個走向,他覺得有些麻煩,皺眉道,“不用吧,那串鑰匙也不一定是被……”
“萬一有人想越獄呢!”上級不聽解釋,“立刻集合!”
“好。”付晨無奈地答應,轉身離開。鄔小唯跟著他出門,想了想:“我去趟衛生間,馬上來。”
付晨不疑有他,任由鄔小唯回了房間,自己先下了樓。鄔小唯等了會兒,覺得他應該已經到樓下了,悄悄溜進肖馳屋裡。
肖馳緊張不已:“怎麼樣了,有問題嗎?”
“他們現在要集合所有囚徒找鑰匙。”鄔小唯道,“我怕出意外,咱們帶著裝備下樓了……我先化個妝!”
“好。”肖馳反鎖上們,將她剛才拿來的裝備遞給她,“要用治療嗎?”
鄔小唯想想:“還是用個攻擊技能吧。”
大家都聚在一起,不知道會不會出事,但一旦打起來,攻擊技能肯定比治療好用。
“那我弄個土係技能。”肖馳伸手摸裝備,“你水係或者火係?”
“行。”鄔小唯點頭,拿了盤藍色眼影出來。
樓下,囚徒們已經被集合到廣場上,大家都很迷茫,也很緊張,不知又要發生什麼。
“昨晚,獄警丟了一串鑰匙。”一名男性上級角色的玩家在囚徒們麵前踱著步子,“我們一定會把它找到,你們如果誰看見過,最好主動說清楚。”
十名囚徒麵麵相覷,與此同時,已有獄警進入牢室,一間間地搜查起來。
十分鐘後,負責搜查的獄警也先後到了廣場上:“沒找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