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陽在天邊映出一抹橘紅色的霞光。
傅霈一手推著車,一手插在兜裡,沉默的往前大步走著。
少年清雋修長的身影,披著淺淡的暮靄,猶如畫卷裡的人物。
他越走越快,那背影隱隱透出幾分壓抑的冷燥感。
“爸,你走那麼快乾嘛,等等我嘛!”傅聽噠噠噠跟在他後邊,他走一步,她就得蹦躂著跑好幾步,細細喘著氣。
傅霈猛然停住,回頭看傅聽,冷白硬削的側臉線條,在暮色中更顯淩厲,“誰讓你擅作主張問他們要錢的?”
傅聽猝不及防撞進傅霈冷冰冰的眼裡,那裡麵像是有一把布滿荊棘的劍,刺的她的心尖跟著抖了一下。
她怔然了幾秒鐘,眼神透露出無辜的萌。
傅霈闊步來到她麵前,不由分說從她手裡奪過了那裝著十五萬的文件袋。
他上挑的眉骨透著三分狠,精致的眉眼間有著這個年紀特有的桀驁,眼白充盈著幾縷紅血絲,野性難馴。
“老子不需要任何人的施舍!”傅霈狠戾說完這句話,就把文件袋往旁邊一拋,掉進了一個山坡下漆黑的水潭裡。
幾乎是袋子拋出去的瞬間,傅聽整個人跟著噠噠噠跑下山坡,在湍急水流將文件袋衝走之前飛快撿了起來。
傅聽鬆了口氣,還沒站起來,腳底一滑眼看要跌進去。
身後有疾風馳來。
是傅霈奔跑了下來,在傅聽掉下去的千鈞一刻之際。
修韌的手臂,閃電般的圈住傅聽的腰,把她托到了安全地帶。
少年脖頸上都是汗,胸膛微微起伏著,透露出著他此時那不易察覺的緊張。
他眼底黑沉沉的,湧動著暴戾,“乾什麼,你瘋了?”
傅聽站穩身子,沒顧得上回答傅霈,而是拍了拍文件袋上的汙水,確定裡麵的錢沒問題後,才徹底鬆了口氣,有些埋怨,“爸,我好不容易才從你父母那裡給你爭取到了撫養費,你怎麼說扔就扔啊!”
傅霈眼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