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進一步, 誰會模仿謝曉雲的字跡呢?
肯定要是熟悉她字跡的人,那麼,誰有機會熟悉她的字跡呢?
答案仿佛已經呼之欲出, 可疑的人選, 並不如最初想象之中數量眾多。
安琦還在想誰才是最可能的那個人, 她仿佛已經想到了,卻又像是隔了一層窗戶紙, 看得不那麼清晰。
何美聽明白鄭老師的意思了, 微微皺眉, 她本能地不太喜歡這個方法, 可想來又覺得對方說得有道理。
“可……”
她遲疑著,不知道說什麼才好。
謝曉雲卻已經旗幟鮮明地反對:“不行,不能就這麼過去了, 這樣的話, 我還是說不清楚, 彆人還要當是我寫的情書, 可分明就不是我寫的!”
她的聲音之中都含著委屈, 可眼中全是怒火,不能就這麼含糊過去,這樣的話,算誰的呢?
真是不是屎也是屎了, 還不夠惡心人的。
不把後麵搞鬼的那個捉出來, 對方再模仿她的筆跡做點兒什麼事, 她不是更倒黴?
必須要抓出來!
“這……”鄭老師有些為難,這種事情,女學生年齡小,彆人都會覺得是大人的錯, 是老師的錯,他這個男老師就有了瓜田李下的道德瑕疵,雖然目前來說還不影響他的工作,謝曉雲的父母也沒有不懂事地鬨出更大的風波,現在隻是讓一個哥哥出麵,但,如果繼續下去呢?
萬一到了最糟糕的情況,恐怕他現在的工作保不住不說,以後都不能當老師了。
如果他真的跟女學生糾纏不清,以後誰會放心讓他當老師?
哪怕是做家教,恐怕都不會有人敢放自家的女兒跟他獨處吧。
這種道德瑕疵,在他看來是很影響將來,很致命的。
一時間,他都不知道是不是要後悔把這件事嚴肅處理了,放著不管,是不是會更好?
辦公室裡,葉希倫正在據理力爭。
“這件事情並沒有那麼難以查找,首先,能夠經常出入辦公室而不引人懷疑的學生並沒有那麼多,班長,學習委員,課代表……其中課代表應該是最多的,收發作業也經常由他們代勞,而他們要收發作業,就有機會熟悉謝曉雲的字跡,那並不是很有特色的字跡……”
葉希倫圈定了一個範圍之後,又很果斷地把男生給排除了,理由就是這麼曲折而漫長的事情,不是一個男生會惡作劇的範疇,換句話說,他們沒有那麼好的耐性。
剩下的就是幾個女生課代表了,這其中又可以把不是謝曉雲這個班的女生排除出去,因為各個班收發作業的時間未必完全一致,對方想要接觸到謝曉雲的作業有些困難。
當然,也不排除她偽裝謝曉雲的閨蜜,特意熟悉謝曉雲的字跡這樣的情況,但,特例暫且不去考慮。
剩下的最普遍的嫌疑最大的,也就是謝曉雲他們班的數學課代表,那是一個叫做江心月的女生,名字很淑女,很容易讓人升起好感來,但長相並不出眾,甚至有些中等偏下,因為和名字的強大反差,也讓一些人對她印象深刻。
“……把江心月叫來問問,應該就能清楚了。”
葉希倫很有把握地說,老師的威懾力還是很大的,一般學生,難以麵對老師說謊話。
班主任被說服了,有理有據,實在是不能不讓人信服,而且那天謝曉雲委屈又憤怒的樣子,的確不像是做這種事情的人。
她微微點頭,同意了葉希倫的建議。
江心月被叫到辦公室沒多久就承認了是她做的,隻是她對原因保持沉默,並拒不配合老師的詢問。
這種態度令老師很失望,準備跟她的家長談談。
江心月和葉希倫是前後腳到教室的,江心月去收拾書包,準備提前回家通知父母,葉希倫則是給安琦和何美報信,告訴她們事情已經解決了。
鄭老師這個時候已經離開了,並沒有聽到這個好消息,安琦和何美都為謝曉雲高興起來,解決了就好。
安琦還有點兒小懊悔,她怎麼沒想到呢?這麼明顯的人選。
可誰能想到呢?謝曉雲和江心月平時一個在前排一個在後排,中間的距離簡直像是隔著銀河一樣,根本就不會多說話的,怎麼就結了仇怨呢?
謝曉雲也想不通,很是納悶:“我也沒招她,沒惹她啊,不行,我要問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