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溪衝著安琦露出安撫的笑容來,“彆擔心,我沒事兒。”
她的嘴角有些疼,半邊兒臉都泛起青腫來,若不是還有圍巾能夠遮擋,還不知道走出商場的時候要被多少人圍觀,即便如此,一直扶著喬溪的安琦還是能夠感覺得到她身體的微微顫抖。
怎麼能夠不怕呢?
麵對這樣的暴力,完全不留情麵暴風雨一樣的打罵……
“彆讓我知道是誰乾的,不然我一定報複回去!”
安琦心中發狠,她才不相信那兩個男人跟喬溪會有什麼仇,所以,肯定還有個幕後主使,就是不知道是誰。
“媽媽,你知道是誰乾的嗎?”
在問出這句話之後,感覺到喬溪的身體微微僵了一下,連顫抖都停了,安琦又有點兒後悔,她應該讓喬溪不要想的。
“不管是誰,都跟你沒關係,馬上就要開學了,你好好學習,不要操心這些。”
喬溪不想跟安琦說,她的目光之中若有淚意,似乎隱隱在求懇,想要在女兒麵前保留最後一點兒顏麵。
安琦不忍心逼問她,表麵上點頭應了,心中卻在暗自琢磨,是誰乾的,是誰呢?
仇恨像是毒蛇,讓她恨不得跟著噴吐毒液,不得安寧。
事情沒有瞞過喬珠,她們這地方太小了,有個什麼風吹草動,熟人告訴熟人,最後就是不熟悉的陌生人也都知道了。
喬珠聽到消息的時候還不敢置信,親自過來看了才知道真的是喬溪挨了打,她想都沒想,沒顧及安琦還在場,就直接罵起了趙藝,“又是那個賤人!我就知道她不是什麼好東西,一條瘋狗,肯定是知道安廣瑋和你見麵了,賤人,就知道圈地盤,她當安廣瑋是她食槽裡的豬食啊,她樂意吃,咱們還不樂意看呐,以為誰都會跟她搶……”
一語驚醒夢中人。
安琦恍然大悟,是啊,很有可能是趙藝,安廣瑋二婚的妻子,她的現任老公是喬溪的前任,這怎麼可能沒矛盾呢?
也正好對上了“搶彆人老公”的說法,可,不,還是不對,正經搶彆人老公的難道不是趙藝嗎?
喬溪這個原配才是被傷害的那個吧,她有什麼臉指使人過來打人?
太過分了吧!
安琦氣得渾身發抖,她們都沒跟她計較,這麼多年也沒打攪過安廣瑋和她的生活,怎麼著,她還是覺得她們礙眼,想要派個殺手趕儘殺絕不成?真當自己演電視劇呐,也不看看現在是什麼社會了。
“她怎麼能這樣?!”
忍不住發聲的安琦被留意到,喬溪不讓喬珠再說,把安琦趕到屋子裡,還給她關了門。
門一關,聲音就隔了一層,安琦湊在門邊兒,還是能夠聽到喬溪在寬慰喬珠:“咱們正常人不能跟瘋子計較,算了,鬨大了也不好,她要是心裡不痛快,再衝著琦琦來怎麼辦?她女兒找不著了,還不知道要衝哪兒撒氣呐,萬一真的對琦琦下手,可讓我以後怎麼辦啊!”
聲音都帶著哽咽,委屈,痛苦,可想到女兒,還能再忍一忍,不然呢?沒權沒勢,怎麼跟對方計較?
“該,我看她女兒丟了就是報應,找不到就是她缺德,活該!”喬珠完全是為喬溪出氣的口吻,罵著,顯然已經認定這樣的事情不會有彆人能做了,隻可能是趙藝,“她敢對琦琦動手試試,她兒子在哪個學校,我可是知道的,到時候我就去找她兒子,看她還敢不敢動。”
誰都有弱點,趙藝丟了一個女兒,卻還有一個兒子在,她若是真的要發瘋,也不是沒有反製的手段,但這種想法隻是理論上,不說怎麼捉到趙藝的兒子,就說這件事本身也是在犯罪,不逼到那個份兒上,誰也不會那麼極端。
喬珠轉而又數落喬溪不夠硬氣,這種事兒怕什麼,“你越是軟,她越是覺得你好欺負,你就報警,我看警察查到了她怎麼說,抓她去坐牢才好。”
“算了,哪有千日防賊的,這一次吃虧我也不是白吃虧的,我會給安廣瑋傳話,讓他管好趙藝,彆放她出來亂咬人了,他是個明理的,知道怎麼做……”
喬溪說到這裡,言語之中才有些痛快之意,誰不想報複回去呢?可還要衡量一下代價,另外,殺人誅心,她怎麼報複,都不及安廣瑋對趙藝的一句重話更管用,就讓安廣瑋自己去收拾趙藝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