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少在這本書裡,仇厲就是一切。
諾諾看著那三個大字的時候,差點嚇出一身冷汗。她幾乎立刻懂了他的條件,連忙搖頭:“我不要和你結婚。”
但是今晚的仇厲格外不一樣,他聽到這句話的時候臉色冷了下來:“你以為老子是在和你講條件,不要?不要也得要。”
諾諾快氣哭了:“仇厲!我才十八歲,都不到法定結婚年齡。”
他冷著嗓音:“是嗎?”
然後一把將諾諾抱起來,往民政局裡麵走。
他見諾諾掙紮得厲害,輕笑了一聲:“你看,這幾個月,我也算縱容你了,可是你呢宋諾諾,你還是隻想跑。如果對你好依然隻能得到這樣的結局,那不如用我的方法。”
他的方法,他什麼方法?就是強迫嗎?
諾諾還來不及罵他,仇厲把她放下來,單手解開領帶捆住她的手腕。
強硬地帶著她往前走。
其實他有更多的方法不必來這個地方,但是對於諾諾而言,結婚隻有一次,在她眼裡最正規的地方,才能更讓她記得深刻。
諾諾快氣死了,她以為柳暗花明了,結果男主突然變態。
她掙紮不過仇厲,幾步被他帶到笑意僵硬的工作人員前麵。
工作人員笑著說:“仇總,仇夫人。”
諾諾:“你看不出我是被強迫的嗎?民政局不是有規定要自願才能領證嗎?我才十八歲,你們不能這樣!”
工作人員仿佛聽不見她的話,拿著戶口本:“仇總和夫人都達到了法定年齡,既然你們是自願的,祝你們新婚愉快。”
“……”諾諾好想罵臟話啊。
“我不要,誰要和他結婚,你想結婚你和他結!”
工作人員臉色都嚇得變了。
仇厲卻麵不改色,他笑意森冷:“我夫人脾氣不太好,開始吧。”
領證有個照相的環節。
諾諾都快氣哭了,她被按在凳子上麵對相機的時候,用儘生平最大的惡意做醜醜的猙獰的表情。
仇厲冷嗤一聲:“我倒差點忘了,這照片畢竟要陪你一輩子。還是漂亮些好,給小姐卸妝。”
化妝師來得很快:“仇總,需要重新化妝嗎?”
他看著她素淨純情的小臉,偏偏因為生氣,粉頰嬌紅。
不用,這樣就很美。
諾諾安逸日子過久了,差點忘了這個男主的身份。
他前段時間哪怕再鬆懈,可是骨子裡就是個霸道神經質的男人。
仇厲抬起她下巴:“諾諾,我給過你機會了,但是這麼久了,你依然沒想通。乖一點,少吃點苦。一張不行,我們就拍一千張一萬張。然後把我不滿意的照片發給你同學們和老師怎麼樣?”
諾諾氣得咳嗽:“你神經病!”
他摩挲著她的下巴,諾諾整個人被綁在椅子上動彈不得。
他讚道:“真美。”
諾諾淚意朦朧:“我不想和你結婚,我又不喜歡你,你是受虐狂嗎?”
旁邊不管是仇厲的人,還是工作人員,都紛紛低下了頭。
仇厲臉色冷了幾分,薄唇冷冷吐字:“我當然不是。”他摸摸她的頭,“但是你彆激起我的施虐欲。”
諾諾抖了抖。
鏡頭對過來的時候,仇厲說:“諾諾,我希望你笑一笑,不然今晚難受的是你。”
諾諾其實沒見過這樣的仇厲,她穿書這麼久,幾乎每件事都有能商量和扭轉的餘地。然而今天像是仇厲的底線,諾諾不明白他為什麼會知道仇爺爺的事,但是他今晚這個態度太過霸道,根本不容她絲毫反抗。
諾諾知道沒法跑,她也隱隱明白仇厲明知道自己想走的事,為什麼現在才強迫她結婚。
因為她為了高考努力了大半年,每個日日夜夜,都是鍥而不舍的希望。
現在能念大學的希望就在眼前,她舍不得輕易放棄,就會努力活下去。
如果仇厲太早強迫她,她可能會拚個魚死網破。
到了現在,她才明白仇厲的可怕。
他早就想好了。
諾諾氣得要命,但是想起他的威脅,還有外麵黑沉沉的夜色。她努力了半天,扯出一個笑意。
小紅本仇厲直接放在了他西裝口袋裡,諾諾連看都機會沒看一眼。
她被綁在椅子上,工作人員說:“祝仇少新婚愉快。”
仇厲確實很愉快,出手也大方。
諾諾咬唇,大眼睛濕漉漉的:“你們放心,仇少下次結婚你們還可以再祝福一次。”
仇厲冷了臉。
諾諾恨不得氣死他算了。
可是到底不敢,她的手還被綁著。
仇厲要真想做個什麼,她這次想捅他一刀都沒辦法。
她現在已經憤怒到沒了想自儘的想法,她才不去死,他這種混賬都沒死,她憑什麼要死?
直到回了彆墅,諾諾看著彆墅喜氣洋洋的裝扮,還有傭人們一致行禮喊她夫人的時候。
諾諾覺得酒精的力量快完全把自己氣得燃燒了。
仇厲一直沒解開她,他到底還想做什麼!
仇厲的房間原本是冷色調,諾諾被扔進去的時候,玫瑰地毯鋪了一地。
被單換成了大紅色,儼然是新房的模樣。
仇厲轉動了一下手中的名表,笑了:“做什麼這幅表情,既然結了婚,你不和我睡還想著回去?”
諾諾知道罵他也沒用了,她實在心裡發怵。這件事太突然了,她甚至有種是自己喝多了在一個荒誕的夢裡的錯覺。
她心想,結了婚也沒用,還可以離婚。
而且她本身就不是宋諾諾,一紙關係證書而已,隻要不把它當回事,那它就不是一回事。
諾諾眨眨眼睛,眸中濕漉漉的:“你綁得我好疼。”
他表情詭異了一秒,隨後把她從床上抱起來。
環住她給她解手上的領帶。
諾諾心想,你解開我就打死你這個混賬東西。
仇厲解到一半,笑著咬了她臉頰一口。
諾諾忍了。
仇厲解完那一刻,諾諾剛要動作,仇厲突然禁錮住她手腕,然後一頭重新把她綁起來,另一頭綁在了床頭。
諾諾:“……”她懵了好一會兒才意識到他乾了什麼!
這個混蛋直接把她綁床上了。
“仇厲你做什麼?”
“做什麼?”他低眸看她,手撐在她身側,“你啊。”
他看了她好一會兒,才啞著聲音道:“過幾天給你補辦婚禮。”
辦個鬼的婚禮!
諾諾哭了:“我不要,你放我走吧嗚嗚,這樣沒有好下場,你這樣強迫我,說不定我什麼時候就再給你一刀了。”
他毫不在意地笑,摸摸她頭發。
“你害怕這種事?”
諾諾覺得有轉機,連忙點頭。
他眉眼冷戾:“但是痛一回,第二回就不會痛了,你也最好記住這種痛,就像記我一樣,記住一輩子!”
是他想錯了,先前還想著學那個什麼劉總。
可是也不想想,人家老婆給睡,他家這個碰都不許他碰,一心想跑,甚至先前結婚證都沒領。
能一樣麼?
怕是他掏出了心,她離開之前還記得扔回來彆墅。
諾諾見什麼都沒用了,她抽噎著說:“仇厲你彆後悔,你、你要是真的敢,我找到機會就給你戴綠帽子。”
他的神色更冷了幾分。
“那你可真勇敢。”
他笑意森冷:“你敢,彆人可不敢配合。我已經說過一遍了,今晚你彆惹我生氣,不然難受的是你。”
他輕輕吻了吻她頸間,諾諾覺得有些癢,更多的是毛骨悚然。
她咬唇,心一橫,和他講條件:“我給你講個秘密,你放了我好不好?”
仇厲嗤笑道:“躺好,閉嘴,不想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