仇厲兩天沒有回來, 但是花園裡多了一架精致的秋千,頂上還搭了個漂亮的葡萄架。
諾諾在上麵蕩秋千的時候, 陳媽帶著傭人在旁邊看著, 怕她摔了下去。
諾諾偏頭問她:“仇厲呢, 他為什麼不回家?”
陳媽木著臉:“夫人,仇總生意忙。”
諾諾點點頭, 有些失落的模樣:“哦。”然而諾諾心裡思量,看來仇厲是打算自己一個人扛了。她沒有貓哭耗子的性子,本來就是故意乾壞事,沒必要再去假惺惺關心仇厲。
他不回來她樂得自在, 但是這兩天怕仇厲的眼線,她很謹慎沒有回自己房間睡, 還是睡在仇厲的房間。
然而諾諾晚上發現廚房在提前準備清淡的晚餐。
她心裡一驚,現世報來得太快。
她白天才裝作想他、失落的模樣,晚上他就決定要回來了。這個男主不要命了嗎?
但是也側麵驗證了, 仇厲確實讓人盯著她。他骨子裡依然是那個控製狂。
如果說彆墅到處安了針孔攝像頭諾諾都信。
諾諾有些急, 仇厲這麼快就好了,這才兩天, 以後怎麼辦?
晚上六點多的時候, 諾諾聽到了外麵仇厲回來的聲音。
諾諾換好漂亮的衣服, 趴在二樓欄杆上開心地問陳媽:“他回來了嗎?”
陳媽說:“是的夫人。”
“那我去接他!”
她穿著拖鞋, 往下跑的時候, 一咬牙, 踩空了一格樓梯。
“夫人!”在陳媽驚恐的目光下, 諾諾從樓梯上滾了下去。
她有意護住了頭,但是強烈的疼痛和眩暈讓她還是倒吸了一口涼氣。
不僅是陳媽,彆墅裡的傭人都嚇壞了。
諾諾摔在地上,陳媽不敢碰她。生怕如果已經傷了骨頭,妄動會讓諾諾更嚴重。
諾諾好痛,但是她一點也不後悔。
她雖然性格柔弱,但是做出了決定絕不會瞻前顧後。
隻有這樣,仇厲才不會碰她。
仇厲比她想象中還要來得快。
男人冷著臉大步走過來,在她麵前蹲下,終於露出了些許心慌的神色。
諾諾本來眼淚要掉不掉,一直忍著痛,見正主來了,原本忍著的淚珠子吧嗒往下掉。
她哭出聲:“仇厲,我好疼啊嗚嗚,我的手和腿是不是要斷了。”
仇厲眸中流露出痛色,摸摸她的臉頰:“不會,乖彆動,醫生馬上就來了。”
他轉頭眸中卻是暴怒,幾乎是用吼的:“醫生呢?你們都瞎了嗎,還不滾去找人!”
醫生們來得很快,先檢查了下諾諾的傷,看著慍怒的仇厲連忙解釋:“仇少,應該沒傷到骨頭,傷勢不太重,您彆急。”
諾諾一聽傷勢不太重,她心都要碎了。
她這麼豁出去了還不成,應該是二樓不夠高,還有鋪了地毯的原因。
她不管了,嗚嗚地哭:“仇厲我疼。”
仇厲的心像是被人狠狠捏緊,一扯一扯地疼。
他想一腳踹死這些個唯唯諾諾的庸醫,但是諾諾在這裡,他又克製住了,隻是冷著臉道:“你們看老子做什麼!趕緊治!”
有了他這句話,後麵的效率就高多了。
彆墅本來自帶了醫療房,裡麵好多高科技設備都有,就是為了應付這種情況。雖然沒有去醫院方便,但是一碰諾諾她就喊疼,仇厲不讓送醫院了,就在彆墅治。
拍了片子出來,醫生鬆了口氣,骨頭確實沒傷,腳踝扭著了,其餘都是皮外傷。
他們給正了骨上了藥,然後就忙不迭離開了。
諾諾因為折騰了一通睡著了。
她小臉蒼白,長長的睫毛垂下來,像兩隻無精打采的蝴蝶。因為疼痛,她的唇色也不如往昔嬌豔。
倒是那顆淚痣,越發嬌豔欲滴。
諾諾睫毛還掛了淚珠,小臉上殘留著淺淺的淚痕。
分外可憐嬌弱的模樣。
仇厲輕輕給她把淚珠擦了,她毫無知覺,睡得很沉。
仇厲看著她手肘上的傷,緊緊皺眉。
往常碰一下她都是一個印子,現在不知道疼成什麼樣。他忍痛成了習慣,但是卻沒想不到有一天見不得有個人半點傷。
他心中怒,走出去的時候臉色就沉得難看。
陳媽從醫生口中得知諾諾沒事,就鬆了口氣,淡定下來。見仇少出來,她連忙毫無起伏地陳述:“夫人說她想來接您,從樓上下來的時候不小心踩滑了。”
仇厲心中覺得荒謬,她來接他?
但是一種強烈的渴望驅使著他去相信,他明明不該信,他也不會那麼蠢。
可是心裡起起伏伏,軟得不像話。
他閉了閉眼,隨後才對陳媽說:“知道了,晚上彆墅留些人。她疼的時候都想想法子。”
醫生說一直用麻醉和止痛藥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