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好,您點的晚餐。”
算了,人沒來,給她點了份晚餐,表現勉強也還行。
辛狸默默寬慰自己,又高興起來,接過外賣折回屋內。
動筷子之前,她將飯菜擺到桌上,拍了張照發給謝予然,表示了感謝。
接下來幾天,辛狸時不時給謝予然發個消息,撩撥兩下,過得十分悠閒自在。
然而,這樣的悠閒日子並沒有過多久,幾天後,她哥再度來訪,向她傳達徐菀琴女士的命令,讓她回家一趟,準備去參加一個晚宴。
“爸媽說如果你再不回去,就停了你的卡。”
辛狸一聽這話,逆反的情緒越發強烈了,賭氣道:“停就停!不用他們的錢,我也餓不死!”
她去年年底和同學開了家服裝設計工作室,雖然沒怎麼管它,但養活自己還是不在話下的。
辛遇覷她一眼,淡淡道:“晚宴是謝家辦的,你確定不去?”
謝家?那謝予然豈不是也在?
辛狸立馬改了主意,輕咳一聲,說:“算了,既然你都親自過來請了,那我勉為其難去一下吧。”
“……”
辛遇自然知道她在動什麼心思,提醒她:“媽也要過去,你悠著點。”
辛狸眨了下眼,狡黠一笑:“知道。”
辛狸很快收拾東西回了家,她的衣服包包大多都在家裡,不回去的話,參加晚宴隻有被人寒磣的份兒。
無論如何,她辛大小姐的排麵絕對不能丟。
一見她回來,徐菀琴就拎著她耳提麵命了半天。
辛狸這回沒跟她硬著來,隻當風過無痕,始終笑嘻嘻的。
徐菀琴這麼著急逼她去參加謝家的晚宴,自然是因為謝朔。
遺憾的是,當晚謝朔連臉都沒露,也不知道去哪兒了。
辛狸樂得自在,安撫了失望的徐菀琴幾句,就偷偷溜到一旁去了。
宴會廳內,衣香鬢影,人聲嘈雜,辛狸端著酒杯找了半天,終於在人群中找到了謝予然的身影,他正跟在謝柏言身邊,同其他人說著話。
辛狸穿過人群,慢慢往那邊挪動,邊走還邊回頭看徐菀琴,見她沒注意自己,悄悄鬆了口氣。
走到謝柏言麵前,她禮貌地問了聲好,將目光轉向謝予然,衝他拋了個眼神,臉上笑吟吟的。
謝予然看她一眼,未動聲色。
辛狸沒多停留,越過他往另一邊去,擦身而過時,她伸手,輕輕拉了下他的衣袖。
謝予然偏頭,恰好瞥見她眼尾的笑意,燈下瀲灩生輝。
辛狸踩著高跟鞋走開,在離他最近的地方找了個位置坐下,隔著人群看他,她的腳傷才剛好,不宜走動太久。
她一邊抿著酒,一邊聽旁邊的小姐妹們說笑八卦,偶爾搭上一兩句。
不知過了多久,謝予然忽然轉身,朝宴會廳外麵走去。
辛狸剛好看見,立馬放下酒杯,跟了過去。
宴會廳外的廊道裡鋪了厚厚的地毯,腳步聲不太明顯,光線也要比廳內的暗一些,有種如霧的朦朧感。
廊道兩側,有專供休息的房間,謝予然推開其中一間房門,走進去,開了燈。
眼見他反手準備將門關上,辛狸立刻快步上前,跟著擠進去。
因為太過著急,她直接撞到他的後背,腳一撇,險些二次扭傷。
她下意識抬手抱住他的腰,臉隔著一層襯衫貼在他背上。
謝予然動作一頓,扭過頭,對上一張俏麗的臉。
辛狸借著他站穩了,卻遲遲沒有鬆開手,抓著他腰間布料,仰起臉一笑,眼底星光細碎。
謝予然也沒有推開她,隻是將門關上了,問道:“你跟過來乾什麼?”
辛狸鬆開他,斜倚著旁邊的櫃子,屈起之前扭傷的那隻腳,歪頭看他:“我來問你,上回的答案。”
燈光照在女孩俏麗的臉上,映得明眸璀璨,顧盼神飛。
謝予然看著她,良久未語。
大概也隻有像她這樣千嬌萬寵長大的千金大小姐,才能養出這樣肆意張揚隨心所欲的性子。
他笑了下,邊轉身邊抬手去鬆領帶。
瞥見他唇角意味不明的笑,辛狸徹底失了耐心,突然上前,攀著他的肩,踮腳吻了上去。
謝予然被她突如其來的動作逼得後退半步,扶住了她的腰。
辛狸站立不穩,隻能攀附在他身上,她緊貼著他的唇,細細親了兩下,才離開。
她抬頭看著他,臉上泛開紅暈,睫毛纖長,眼睛裡亮晶晶的:“現在呢,還覺得我們不合適嗎?”